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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世尧点着头,一摆手,“戴爱卿,此次归京,好好辅助太子,做好太子少师,太子监国已有三年,尚需历练。”

高寅在旁笑着讲,“父皇,老师刚回京还未回府歇息,朝堂政事需从长计议。”

高世尧叹息一声,“戴爱卿,你先行回府,爱卿获封忠勇侯,日后需以公侯之礼行事,不可骄横跋扈。”

戴云再次施礼,“臣谨记陛下教诲!先行告退!”

高世尧瞧着戴云离去的背影,轻声叹息,“戴云还是不愿担起右相之职,一切尚需从长计议!”

段天福在旁谏言,“陛下,忠勇侯刚回京,离朝三年,尚需慢慢磨合,听闻今日京城郊外十里一众刺客再次行刺,幸好护送的禁军出手才斩杀一众刺客,据查此次戴云出使秦国遭遇暗杀行刺十多次,每一次皆凶险异常,戴云在秦国中京城当街反杀前来行刺的刺客数十人。想必此刻惊魂未定。”

高寅在旁听得出了一身冷汗,禁不住打着喷嚏。

高世尧瞧着高寅,扫视御书房一圈,站起身,“朕着急了!二十日遭遇暗杀行刺十余次,还能当街反杀刺客。寅儿,今日听得朕害怕,不愧是虎狼之秦!戴云不过二十二岁,何曾经历过这些?”

高寅低声讲道,“父皇,老师此次当真是九死一生,在秦国中京城以一己之力挑战秦国一众陌刀客,无一日安然入眠,无一日过得轻松,好似当年的戴右相重生。”

“对!慢慢来!”高世尧缓慢地走到戴天德的画像前,拉着高寅的手,恳切地讲,“寅儿,三年前觉儿受孙远鸿蛊惑与戴云结仇,此事你要劝一劝戴云莫要记恨,可否?”

高寅双眼含泪,“父皇,此事儿臣正在做,二弟做事鲁莽冲动,儿臣定会好好教诲二弟,令二弟与老师消弭仇怨。”

高世尧无奈地点头,“京城外的那群刺客与觉儿没有关系,是吗?”

高寅点点头,“父皇,此事放心交给儿臣,儿臣定办好此事。”

高世尧和高寅在御书房聊了一个时辰,高寅神色异常,大步离开御书房,心中很不是滋味,“二弟如此行事,孤还要劝和,真是难受!父皇依然偏袒二弟,谁让二弟是父皇的亲子,孤只是养子。”

高世尧望着高寅离开的背影,又是无奈地叹气,拿起手中的书,“太子变化挺大,此事戴云定然很难淡忘,敬妃和皇后水火不相容,自古以来太子之位的诱惑都很大。”

段天福在旁低声讲:“陛下,近日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正艳,出去走一走,烦恼少几分。”

高世尧点着头,“天福,扶着朕去御花园赏寒梅,从秦国归来的戴云好似冬日盛开的寒梅。”

段天福搀扶着高世尧慢步走出御书房,心中不敢去想戴云在秦国的遭遇,无声地叹息。

皇宫之中,帝王的烦恼甚多,太子和皇子之间的矛盾无法调和,戴云是太子少师,自然要为太子考虑更多事情。戴云离开皇宫,骑马回戴府,一路上回想着今日面圣的每一个瞬间,全身顿时升起一股寒流,“大康右丞相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接谁有麻烦,当年家父任右丞相,后来戴府便出事;既然吏部左侍郎凌筱成作为太子妃的父亲,那么想做右丞相,不如成全他。左丞相司马绶是一个十足的老狐狸,不好对付。本将军,空有振威将军的头衔,忠勇侯的爵位,没有实权,只能暗中蓄力,倒也过得清闲自在,做太子少师也挺好。”

戴云骑在马背上,瞧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被前面一队兵卒拦住,为首的人是巡城校尉朗春来,“戴将军,戴将军,还真是你!”

戴云跳下马背,牵着马,打量着朗春来,好奇地问:“朗校尉,三年了,还没升职?巡城司的上官定是没眼光!”

朗春来一摆手,无奈地讲:“戴将军,戴侯爷,在下一直在等将军回京,若是能调往边境历练,再能建立军功,定能升迁。奈何在下无钱无人,只能熬着。”

戴云低头沉思,冲着朗春来微笑,“朗校尉若今夜不当值,可来戴府陪戴某喝几杯,说不定能调往边境建功。”

朗春来笑着点头,“在下先行谢过戴将军!今夜戌时四刻定携礼拜访!”

戴云道了一声“随时恭候”,立刻骑马回府,此刻最想见到的人是府中的亲人,任性的夫人,两个淘气的孩子,爱闯祸的女管家,还有一个妩媚的女琴师。

这个冬天,雪花纷飞,建州城中百姓们在街头巷尾谈论着即将到来的新年,戴云骑马回到戴府,高兴地跳下马背,一抬头,看到戴府门前挂着的四个大红灯笼,“新年到了!”戴云冲着大门前的两名仆人笑着招手,“夫人在府都还好吧?”

两名仆人大声喊,“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戴云无奈地叹息一声,一摆手,“快把马牵走!”一名仆人牵着马走进大门。

戴云独自站在大门前,瞧着另一名仆人,笑着问:“你在文肃侯府几年了?往年文肃侯府新年是如何过的?”

这名仆人曾是文肃侯府的家仆,名为贾义,躬身施礼,回道,“少爷,小人是海管家刚派来的,还不到三个月,当年文肃侯府和戴府每逢新年,喜气洋洋,大老爷和二老爷在一起过年,少爷好似当年的大老爷,威武霸气......”

戴云笑着点头,“今年也可以把素梅郡主接过来一起过年,过新年还是热闹些好!”不知何时清雅出现在戴云身后,“公子,侯爷,为何不进府?”

戴云一转身,发现清雅身穿白衣出现在大门前,笑着抱起清雅,“夫人,夫人,快新年了,为夫从秦国平安归来!”

清雅呵呵一笑,继续问:“公子,回来就好,昨夜定王爷一家人来府中相聚,好生热闹,定王爷一直不说公子在秦国的遭遇,此中定有蹊跷,没想到公子把雪儿的姐姐带回来,还真是应了京城的流言。”

戴云笑着放下清雅,“什么流言?若是谁敢乱说,本将军定用剑斩了他们!本将军在秦国为他们出生入死,没想到这群人闲得无聊,乱嚼舌头。该杀!”

说着话,戴云生气地跨进大门,撇下清雅,径直沿着回形走廊走向后院。清雅无奈地叹气,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

戴云独自来到假山上的望月亭,望着雪花飘飞的京城,打了几个喷嚏,心中疑惑,“此次归京,二皇子又派人来行刺,若不是提前做好准备,我险些身死。看来必须要给二皇子一些教训才能震慑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皇子!”

此时薛恒手持长剑,慢步走近戴云,施礼道,“公子,先锋营二十名兵士已安顿好,不知公子将如何安置这二十名兵士。”

戴云故意笑着讲,“薛大哥,命令这二十名兵士换上便服分三批前往心悦斋学习如何开糕点铺,一月内必须学会,到时我有大用,取戴府三大箱银子送往心悦斋,和叔父说一声,这些银子是心悦斋在大康各州开分店的本钱,这些兵士是分店的掌柜,这些人日后归薛大哥调遣。明白了吗?”

薛恒以前就是戴府一众家仆暗探的统领,今日从云州归来的二十名先锋营兵士皆是武威将军戴毅昔日在清云山寨的兄弟,薛恒好似明白其中的深意,“请公子放心,在下定做好此事,两个月内必见成效。”

“今日那群刺客皆是二皇子高觉所派,听闻二皇子在城中有两处宅院,今夜薛大哥带人焚毁两处宅院,若不给这位殿下一个下马威,本将军心不安。可愿去?”

戴云神情严肃,双眼瞧着静寂的京城,终于下定决心对抗那个不可一世之人。

薛恒只是道了一声,“血影卫接令!”

戴云大声讲,“血影卫这个名字好!薛大哥,血影卫对外一律称东宫血影卫,唯有太子登基,本将军和你们才能摆脱二皇子的暗杀行刺!”

薛恒应了一声,“遵令!”

戴云站在望月亭中,心情舒缓不少,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下假山,突然想起在秦国中京城田家宅院找到的铁盒子,快速向后院祠堂走去,“若家父尚在人世间,会同意我组建血影卫吗?”

自从戴云经历秦国一番刺杀后,再也不想受制于人,更不想依赖定王高瑛的暗探网,决定两个月内组建血影卫,对外宣称血影卫隶属于东宫,唯有掌握一手的消息情报方能赢过二皇子高觉。

待戴云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戴家祠堂,轻轻推开祠堂大门,一步一步地跪着前行,一直到戴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大声哭诉,“戴家列祖列宗在上,戴家第十二代不孝孙戴云获封忠勇侯,为光耀戴家门楣尽心尽力,不想二皇子高觉处处想置孙儿于死地,戴云不得不回击,此番组建血影卫,只为打探康国境内消息,不为报私仇私怨,恳请戴家先祖谅解!”

戴云在戴家祠堂跪了两个时辰,昏倒在地,这是戴云第一次在祠堂待这么长时间。

清雅和花雪儿在后院正厅招待花颜,等了两个时辰没等到戴云,欢颜好奇地问道:“清雅,雪儿,刚刚听薛侍卫说戴将军早已回府,现下已是酉时,为何还不见人影?”

清雅叹息一声,手指花雪儿,“雪儿,你带人全府找一找,公子心情不好,薛侍卫也不在府中。”

花雪儿无奈地站起身,应了一声“领命”,只见两名仆人搀扶着昏倒的戴云走进正厅,“夫人,夫人,少爷昏倒在祠堂。”

花雪儿瞧见戴云被放在正厅的木摇椅上,一摆手,两名仆人慢步走出正厅。

花颜站起身,慢步走到木摇椅前,用手掐着戴云的人中,不消片刻,戴云缓慢地睁开眼睛,长出一口气,瞧着清雅三人,“你们在做什么?我这是怎么了?”

清雅生气地将花雪儿和花颜推出正厅,“你们姐妹两个找客房去聊,莫要打扰公子歇息!”

花雪儿自认倒霉,只能拉着花颜离开,“姐姐,今日侯府夫人不乐意,我们还是识趣些离开为好。”

清雅又是叹气,拿起一块干丝巾擦掉戴云脸上的汗珠,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戴云,“公子,小女子再也不胡闹了!公子要保重身体!那些流言害人不浅!”

戴云接过茶杯喝了两口,瞧着清雅憔悴的样子,拉着清雅的玉手,“清雅,把我的包袱拿过来,包袱中有一个铁盒子,将铁盒子取来。”

清雅笑着挣脱戴云的手,跑进书房去取铁盒子,一炷香后,铁盒子出现在戴云的面前,戴云轻轻打开铁盒子,铁盒子中有两个金钗,一封信。

“清雅,你要撑住,此次在秦国中京城,一群北戎和东胡流民因大雪躲在田家宅院,谁料秦国太子下令清洗北戎和东胡流民,一把火焚毁田家宅院,一夜之间田家宅院变为废墟。这个铁盒子就是埋在废墟下的遗物,这是田丰将军遗留给你的东西。你看一看,是否认得?”戴云缓慢地站起身,含泪说着话。

清雅拿起两个金钗,低声哭泣,“这是家父曾答应给我的及笄礼物,父亲,父亲,韵儿想你......”

戴云拿起这封书信,轻声念着,“清韵,莫要悲伤,父亲深感太子残暴定要夺取边境州县军权,为父等不到你的及笄礼,先把礼物备下,有一日为父不在了,你亦要活得好,开心地活着。 父绝笔”

清雅接过书信看,双眼含泪,小脸煞白,“父亲!父亲!”

戴云轻轻将清雅揽入怀中,轻声安慰,“清雅,莫要伤心,相信我,不出两年,秦国太子必然会被东平王项坚斩杀,秦国东平王项坚答应过要为田丰将军报仇,你还有我,还有雪儿,还有震儿和韵儿,再哭就变丑了!”

清雅拉着戴云坐在木椅上,小声抗议,“还是公子厉害!秦国最厉害的战神东平王竟然会败给公子!怪不得京城那么多人如此惧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