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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你怎么来了。”

邓辉不免震惊。张轶敏这个大人物,日理万机,忙得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必须争分夺秒。

张轶敏看了一眼刺客,对随行的公安局长说道:“把这家伙立即押往省城,不得有丝毫闪失。否则,一切从重处理。”

随行局长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场表示他将亲自押车,还派了一个中队的刑警随行。

如此阵营,哪怕半路遇劫,对方也捡不到任何便宜。

临别时,张轶敏说道:“邓辉,你再辛苦一段时间,估计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嗯。明白。”

邓辉目送着张轶敏离开校园,心情起伏不定。要不是自己有夜视功能,今晚这事真的可能凶多吉少。

刘小雅在一旁赞叹道:“哥,你总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为什么你会想到来当宿管员?”

邓辉白了她一眼,说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个啥?慢慢学吧。做人做事,够你学一辈子。”

宋芊芊一把挽住邓辉的胳膊,脸上写满骄傲的神情。这个没权没势的男人,是她遇到的最值得爱的男人。

“邓辉哥哥,你太厉害了,简直帅呆了。我想做你的女朋友。”

邓辉不由满头黑线。刘小雅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去。

宋芊芊的出身实在太高贵了。绝对属于顶级豪门,再加宋芊芊又是燕京大学的高才生。她只不过是出于安全考虑,在信州大学寄读。美好的前程在向她招手。

“宋芊芊,你还是个学生。要以读书为主。”

话声刚落,就遭到了宋芊芊的呛声:“谁说大学生不能谈恋爱的?我们班上的大学生全都谈了对象。就算我一个人落后了。”

“小雅,你们回去休息吧。要不然,天都要亮了。”

两个丫头各怀心思回到自己的宿舍。邓辉已经没办法安睡,坐在床前练习道家吐纳法,一直练到天亮。

三天后。宋阳新打来电话,宋芊芊的危险已经彻底解除。他所说的那个大人物的名字,把邓辉吓得不轻。

那个人平时会经常在省电视台新闻新播出现。长得十分雍肿,头上是地中海,没几根头发。眼睛又细又小。真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居然把权术玩得如此娴熟。

按照宋阳新的指示,邓辉已经不需要在大学当宿管了。

如果宋芊芊愿意,她现在就可以去燕京大学读书了。

“我不去。我喜欢在信州读大学。”

宋芊芊的犟脾气又上来了。她喜欢在信州,无非是喜欢邓辉。这也是邓辉最头疼的时间。

一个十七八的大学生,天生聪慧,妥妥的学霸,竟然也会为情成困。万一这姑娘的犟脾气上来,邓辉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宋阳新交代。

宋阳新扳倒大人物的消息,很快就成了人们口里的谈资。温显春打来电话,专门谈及此事,又把邓辉赞了一番。邓辉活捉了那个杀手,给宋阳新绝地反击创造了条件。那个人倒台之后,供出了一些内幕,宋阳新这才知道,宋芊芊的病也是他请江湖高手干的。

那个江湖高手名叫青风道长,精通各种奇门异术。他用咒语偷走了宋芊芊的三魂七魄,弄得宋芊芊人不人鬼不鬼地生活了一年多。要不是碰到邓辉,宋芊芊绝无翻身的可能。

十月初的一天。温显春按照原来的约定,和邓辉一起来到京城。

他们是开车来的。在路上折腾了一天一夜。到达京城已经是傍晚时分。

邓辉第一次来京城,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敢想象眼前的这幅画卷是真实的。

劳斯莱斯轿车在高等级公路上行驶了很久,才驶进了一座大山。通往大山的路浇筑了沥青。在路口,有两名身穿军装的战士站岗。

温显春亲自下车交涉,值班战士又亲自打电话核实,劳斯莱斯才被获准继续往里开。车子到了半山腰,邓辉才知道,这里才是别有洞天。

这里一排排的营房,全都青砖灰瓦。里面居住的并不是普通士兵,而是一些高级干部的家属楼。

劳斯莱斯在一座平房前停下,里面走出来一个满头银发、精神钁烁的老人。

“许司令。”

温显春恭敬地喊了一声,立即遭到了反对声:“小温,你见外了不是?到了我这里,就不要称职务了。再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我现在已经不是司令了。”

“这位,就是你经常提到的年轻奇才邓辉了吧?”

邓辉被赞得不好意思,微微一颔道:“许老过奖了。我仅仅一介平民,哪算什么奇才?”

“不要客气。进屋喝茶。北方的冬天来得早,外面风大。”

许将军爽朗地笑了笑,亲自把他们迎进屋里。这房屋从外观上看,和普通民房没什么区别。到了屋里面才知道,其实区别还是很大的。

屋内的装修表面看上去很简朴,实际上每一种装修材料都很高档,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坐定。

许将军亲自给他们斟茶,拿点心,显得相当亲民。邓辉都觉得受宠若惊了。

温显春很显然是许将军家里的常客,一点都不觉得拘束。邓辉心里很清楚,温显春这么大老远把自己请到这里来,绝对不是单纯来做客。

传说中,温显春在京城有关系,说不定就是许将军。

像他这样的千亿富翁,能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也表明了对邓辉的信任。

聊了几句闲话,许将军果然切入了正题。

“邓辉,不瞒你说,这次请你来,的确有事相求。”

许将军开始侃侃而谈:“按理说,我这辈子应该没什么遗憾了。十四岁那年,我还是一个放牛娃,部队来了,我就随部队走了。从一个红小鬼成长为将军,大大小小的战斗经历了数百场。唯有一件事,让我至今还做噩梦。那是一九四七年八月,我派了一个侦察班去哀牢山侦察敌情。一个班十个人,出去以后再也没有回来了。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这一个班的战士是牺牲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死在了哀牢山。这座山瘴气弥漫,山势险要,豺狼虎豹更是出没其中。事后,我也曾经多次派人进去寻找。一次次都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