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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端王又被噎住。

“好了,”临帝终于发话,“你们都不要说了,既然无凭无据,此事就此作罢。”

“怎么能就此作罢。”周敞亦不能被人这么戏耍一通,“父皇,朝廷重臣构陷皇子,这该是什么罪名?”

没办法,原本周敞还没想过要追究秦守,没有想到他却自己撞上来。

就当他是天选倒霉蛋吧,也是主动送人头。

临帝被吵得头大,亦不愿再纠缠下去,更生怕奕王反过来向他“讨债”,一拍御书案:“秦守,你是夹带私怨,蓄意诬陷皇子吗?”

“不,臣没有……微臣从无此意,微臣所说,虽然、虽然、虽然有不实之处,但绝无陷害奕王殿下之意。”秦守大惊,诬陷皇子的罪名他可承担不起,情急之下又向端王求救,“端王殿下、端王殿下,您帮微臣说句话……”

端王亦是发急:“奕王,你口口声声说秦守诬陷你,可你至今仍然捏着药方不肯交出来,又怎么说?”

“不用说。”周敞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往上一递,父皇,儿臣今日来,就是要将药方交出来。如今锦都城情况稳定,但听闻疫病有蔓延全国之势,还请父皇将药方下达,好早日帮助临国上下受疫病所苦的百姓脱困。”

方赦就过去将周敞手中药方接过来,转呈临帝。

临帝接过药方扫了两眼,只想赶紧了结此事:“秦守,你身为御医院院首,构陷……”

“父皇,”端王偷鸡不成蚀把米,但也不能眼看着秦守就这么完了,“秦守身为御医院院首,刚才所言虽然证据不足,但也不能就说全部为假,不过看在他此次协助防止疫情扩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如暂时搁置,容后再……”

周敞可不想留下尾巴:“此事不提,单就秦守身为御医院院首,尸位素餐,就令人不齿。他去过疫区几次,可曾亲自探访病患,定出药方?这已经是严重的失职,更何况……”

本还想咬住秦守“构陷皇子”的罪名,但话说一半,忽然想到当日的少年秦志。

那少年曾求她有朝一日放其父一马。

秦守是不做人,不配为医,更德不配位,但那少年无辜。

构陷皇子罪名重大,秦守获罪,必牵连全家。

周敞猛地收回,话音一转:“父皇,秦守不配再为御医院院首。”

临帝本也不想多事儿,不过是怕奕王纠缠,现在奕王突然松口,他乐得轻松:“既然奕王这么说了,没有证据之事无法裁断,秦守玩忽职守,未能履职。即日起革除秦守御医院院首一职,降为庶民,朝廷永不续用。”

虽然没了官职,但好歹全身而退。

秦守生死边缘转一圈,已算是捡回一条命,赶忙叩首:“谢陛下隆恩。”

“大事”已了,众人各怀心思,都急着散去。

这是,荣王却又忽然求见。

临帝只好允入。

荣王一进书房,不意料这许多人都在,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连忙施礼。

临帝叫起:“荣王这个时候过来,所为何事?”

荣王回禀:“父皇,这次疫情来势汹汹,来得快但好在去得也快,国库银钱短缺,粮库赈济眼见也要见底,因此儿臣想,是否该举个名目,号召锦都城中尚有余力的人家,也都纷纷捐米捐粮,大家都是尽一份心力。”

“是了,号召捐款捐粮的事情,还是荣王想到的,邦儿也是有心了。”这样的事情,临帝不假思索就能同意。

荣王又道:“儿臣最近一直在跟大福塔的修建进度,不日就可完工。届时,可在大福塔开光仪式上,号召全城百姓,父皇以为可好?”

“好,荣王办事,朕放心。”临帝扫了一眼面前的三个儿子,心中感叹,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端王是整天没事找事,奕王就一心钻在钱眼里,唯有荣王最为体贴心意。

插曲过后,临帝起驾,众人一同告退。

周敞同荣王一同往宫外走。

快要出东华门,瘦猴先一步去牵马车。

荣王反到想起问上一句:“九弟今日进宫,怎么不会找十二弟玩了?”

“啊,不,这些日子竟接触病患,可别过了病气给小孩子。”周敞嘴上这么说,实则是根本没想起这一茬。

“你到底长大了,还比从前心细了许多。”荣王欣慰点头,“这次治理疫情之事,你做得很好,也是辛苦。”

“没什么。”已经过去,周敞也没当回事儿。

说着话,两人走出东华门。

一出东华门,荣王和奕王的马车先后过来。

荣王的马车停在近前,车夫放下踏脚凳。

周敞便先送荣王上马车:“荣王兄,再会。”

说话间,车厢内门帘挑起。

周敞便又看见荣王的那个一脸死人样的贴身护卫。

那护卫只露出半张脸,瞧见周敞微微惊讶,然后略抬手一礼:“奕王殿下,咳咳……”

躲在车厢内的阴影里,冬日暖阳照不到半分在他脸上,仍旧一身黑衣,面色蜡白,整个人还是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般。

反倒是他最后两声轻咳还能证明是个活人。

荣王则随意道:“啊,九弟勿怪,我这侍卫又病了,我就让他在车上休息,不必下来。”

周敞倒没介意那侍卫无礼,反而担心荣王,瞧着不是死人样也是病容的贴身侍卫,她实在怀疑,这样的人能保护谁?

刚要吐槽两句,荣王却已经在车夫的服侍下上了马车。

“咳咳……”那死人样的贴身侍卫趁着咳嗽顺势放下了车帘。

倒是荣王坐定,又掀开车窗帘:“九弟,大福塔不日就要完工,届时开光大典,九弟可要去瞧瞧热闹。”

“啊……”提到大福塔,周敞脑子卡住,心里浮现的全是元家、元裕还有元亓。

她曾顺口提及要去瞧一瞧那塔。

但若答应了荣王,那元亓呢?

周敞正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

荣王却是会心一笑:“罢了,知道你向来不凑这样热闹,不勉强你了。我先走一步。”

“啊,荣王兄再会。”周敞施礼。

一转念间,她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