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松了一口气,杨华方终于找人来了。
她起身很客气对舒意说道:“有劳了。”
舒意看着她的态度,唇角勾起,又从包里挑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递到沈清宜面前,“这是眼霜,国内没得卖,送给你了。”
沈清宜看了一眼,没接,“谢谢,我平常没有用眼霜的习惯。”
舒意笑,“沈小姐的皮肤是天生丽质呢。”
沈清宜没有回,跟着起身出门。
到了车上,舒意又说,“沈小姐,劳烦你跟你丈夫说说,不要忘记了。”
要不是被那个杨锦芸给反水,怕连累到王家,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她要是敢说大话骗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到时候一定会想个更周全的法子让她知道骗自己的下场。
陆承芝不敢动,这个女人还是可以拿来出出气的。
沈清宜感觉到她的敌意,面上保持镇定,笑道:“嗯,会的,我一定会把舒小姐的意思传达给我丈夫。”
舒意开着车,满意地点了点头。
到了王家,杨华方看到沈清宜走进来,终于舒了一口气,急忙迎了上去,“你没事吧?”
沈清宜摇了摇头,“没事,谢谢你。”
说完之后一眼就看到周旁边坐在旁边。
周寒很明显也松了一口气。
杨华方狠瞪了一眼舒意,“为什么一声不吭把沈小姐带走?”
舒意越过她,没有回答,目光落在周寒身上,以她的阅历,一看这年轻人就不像搞科研的,一股商务精英气息。
王青青起身在旁边介绍,“表姐,这是周总,沈小姐的朋友,滨江那边好几个高档小区都是他们集团盖的。”
舒意听到这句,眼睛一亮,有实力搞地产开发,那就是有钱啊,她对有钱人有着天然的好感。
因为这意味着,只要能接近,就有机会得到利益。
她笑意盈盈的走到周寒面前,“我没有一声不吭,只是有点急事,都是误会,你看我这不是把人安然无恙地送过来了吗?”
说完之后又朝着沈清宜问道,“你说是不是沈小姐?”
沈清宜冲着周寒点了点头。
周寒睨了舒意一眼,语气带笑,“有什么急事,非得一声不吭把人请走?”
舒意这才又把对沈清宜的那套说词说了一遍。
周寒心中了然,得,这是惹不起陆承芝,拿清宜开刀了,不过这件事既然要求到陆砚头上,那他就先退避三舍,不操这份心了。
想到这里他同情的看了一眼舒意,“行,既然清宜答应了让陆工出面帮忙,那他就不会让你失望,不得不说舒小姐的眼光真好,知道求什么人。”
舒意看着周寒心情似乎不错,感觉这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周总过奖了,只能说都是缘分,我一看沈小姐就是个善良讲道理的。
王家又与她有些交情,我对她也是一见如故,不像蒋城和陆承芝。”
杨华方咬了咬牙,这个死女人,这是觉得别人不好欺负,欺负到清宜身上来了,真想把她打到满地找牙,什么狗屁华人,根本就是人渣。
只不过她刚刚握起的拳手,就被周寒悄悄伸手给抠开了。
这时沈清宜开口,“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另外舒小姐的事可能没这么快,因为我丈夫出差明天才回来。”
“不急。”
周寒起身,杨华方扶沈清宜上车,到了车上,周寒才开口,“师妹,你最近生意能不能别做了?”
他刚刚那一会魂都快吓没了。
沈清宜抱歉道:“我知道了,主要是我看那位姑娘生病了,不然我不会接这笔单的,真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杨华方连忙说道:“错的不是你,而是那个心怀不轨的舒小姐,谁知道青天白日的有人想这种心思对清宜。”
随后又对周寒说道:“那个舒小姐,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你干嘛拦着我揍她两拳,是赔不起了吗?”
周寒啧啧两声,假装严肃,“你怎么跟你老板说话的呢?”
“要是陆工在,这种情况他绝对会兜底。”杨华方还是有些生气。
周寒头疼的伸手掏了掏耳朵,“华方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和气生财?能和平解决问题,就别总是打打杀杀啦,行不行?”
这个女人替陆砚这么久的事,怎么就不明白陆砚是啥人呢?陆砚是那么好求的么?
杨华方哼了一声,“你不就是看中了王行长手上的业务吗?”
从他问杨锦芸利息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王行长私下放高利贷,可是违法行为,这种敲竹杠就能得到的商机她老板怎么可能错过?
周寒笑道:“可不就是?回去给你加奖金。”
听到奖金两字,杨华方老实了。
沈清宜听完,忍不住唇角弯起。
周寒在把沈清宜送到陆家老宅时,又叮嘱了一遍,“今天的事可别告诉陆堂姐?”
“为什么?我得劝她小心一点。”沈清宜说。
周寒想,蒋城正人君子,没有人员伤亡的证据,恐怕只会给个不痛不痒的警告,反而会打草惊蛇。
可陆砚说过,任何犯罪都是由起心动念开始的,她这种绕了几圈精心准备的圈套,一看就是蓄谋已久。
这种人一般是不达目的,很难罢休,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杨华方说得没错,这种事,清宜没错,但却因为要承担这未知的风险,限制她的自由,所以这件事必须让王家彻底老实。
于是笑笑,“她本就是不敢惹陆堂姐才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来的,再说陆堂姐不是在准备婚事吗?这件事因她而起,你说出来,她会愧疚,很影响她心情。”
沈清宜看了一眼周寒,突然有些同情,“好,我知道了。”
周寒对承芝姐真是入心了,就在这种情况下都在替她着想,于是又安慰道:“周寒,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
她真的希望有这么一个女孩子来对待他。
周寒带着一丝明媚的忧伤,“唉,对于这件事,我已经不强求了,清宜你赶快进屋休息吧。”
周寒说完上车,杨华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周寒,“可以了,清宜已经进去了。”
周寒收了表情,一本正经地坐好,“晚点那个叫杨锦芸的女人上门,你替我打发掉。”
“是。”这种业务杨华方很熟。
她老板满心满眼的都是钱,哪里需要一个满心满意眼都是他的人,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就是要做到看破不说破,才能长久的保住这个饭碗。
陆承芝坐在沈清宜房间门口,看到她回来,松了一口气,“清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明明说好的两个小时,现在都快四个小时了?”
要是再晚一点,她就忍不住要去找蒋城哥了。
“对不起,承芝姐,遇到的那个客户有点麻烦,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没有下次了。”沈清宜真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