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莫莹莹和顾宇的电话，楚夕月睁着圆圆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珠时不时瞥一眼右手边的莫莹莹，再转一圈，眼神掠过蒋浩成，落在司砚脸上。
两人对视一眼。
八卦意味十足。
不过，两人根本没八卦在同一个点上。
等莫莹莹挂了电话，司砚云淡风轻侧头看了眼莫莹莹，“顾宇还你钱？是陆行昨天还他钱了？”
莫莹莹扬着下巴，“肯定呗，陆行每年的压岁钱......挺多的。”
她和陆行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陆行每年能拿多少压岁钱，莫莹莹心里有数，虽说不能和她的零花钱比，但也算是......会发一笔小财。
楚夕月对陆行的压岁钱多不多没什么兴趣，将手背撑在下颌线处，语气带了些许玩味，“莹莹，你跟顾宇......？”
莫莹莹没听完就伸出一只手打断，她知道楚夕月想问什么。
那天两人睡一起时，楚夕月那八卦的眼神就已经藏不住了。
又伸出另一只手，两手分得很开，两只手依次轻轻晃动，“这只手代表我，这只手代表顾宇，我们两个中间有一条线——”
蒋浩成平日里埋着头，很少参与闲聊，这次倏地抬眸，眼神中全是好奇，“什么线？”
“红线？”
“红线！”
司砚和楚夕月异口同声，不过语气不太一样。
看着楚夕月双眼绽放的八卦之光，语气有些激动，莫莹莹眯着眼看了她一眼，随后浅浅来了个白眼。
自从她跟楚夕月有过命的交情后，她平日里都舍不得用这种眼神看她，这次着实是被无语到了。
她要是跟人谈恋爱或者搞暧昧了，她能不告诉楚夕月吗？
楚夕月这也太不信任她了！
“不！是！红！线！”莫莹莹咬牙切齿，“这条线就是这三十三万，我跟他之间唯一的联系，等他还钱了，我就立刻剪断！到时候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
楚夕月还是笑着，不过显然嘴角的笑容略带了一丝僵硬，尬笑了几声，“哈哈哈——”脑袋里飞速想着怎么找补。
瞬间，脑袋里就有了主意，“莹莹，就是红线，不过我说的红线，不是月老的哈——”
“我指的是道路的红线！绝对不可越界！”
莫莹莹将信将疑，上下扫了她一眼，见她一本正经，觉得可信度上升了一个level，颇有气势地睨了司砚一眼，“你的红线也是这个意思？”
司砚在楚夕月胡扯的时候就憋着笑，面上丝毫不显，“当然。”
“......”莫莹莹带着狐疑，难道真是她理解错了？
不可能！
要是楚夕月一个人这样理解也就算了，两个人都能理解成道路红线那怎么可能？
这俩人绝对是在给自己找补！
—
半个小时后，莫莹莹再度接到了顾宇的电话，说他快到悦江湾了。
莫莹莹冷漠嗯了一声，起身准备下楼。
楚夕月有点想凑热闹，她总觉得顾宇对莫莹莹有点意思，想当面看看顾宇的反应，“咳咳——莹莹啊——”
莫莹莹扭过头：“？？？”
司砚见楚夕月满脸写着“我想跟去看热闹”几个字，叹了声气，无奈替她圆梦，“我和楚夕月跟你一起去，我给你们两位女士准备了新年礼物，在车上，正好一起取了。”
莫莹莹点头，“那行呗，一起下楼。”
司砚起身朝楚夕月招了招手。
楚夕月傻眼了。
她大概猜到司砚是跟她一样八卦，想一起去吃个瓜。
所以......他哪儿来的新年礼物啊？
要是司砚真带了新年礼物，早上的时候就跟礼品一起拿上来送给她们了，怎么可能一直放在车上？
趁着莫莹莹在前面走，楚夕月疯狂给司砚递眼色：过会儿你怎么圆谎？
司砚用口型告诉她：真有。
除夕夜和初一这两天，他不想去司锦年那儿，司墨也不想去雷家，两人一合计，直接开车去了在隔壁市郊区，享受田园生活的姥姥姥爷家里，呆了两天。
郊区无聊，司砚就跟着姥姥晒晒太阳，看着她织毛衣。
别说，织毛衣看着还挺有意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索性让姥姥手把手教他，两天时间毛衣学不会，就学了个简单的，织了条纯白色的围巾。
他亲手织的，当然是想送给楚夕月。
想到明天莫莹莹也会在场，只送给楚夕月也不太好，又去专柜买了一条LV的白色围巾准备给莫莹莹。
围巾都**好了，他又犹豫了。
虽说礼轻情意重，但是吧，他织的围巾毕竟还是不值钱，他就在犹豫究竟是送还是不送？
就没从车上拿下来。
现在既然楚夕月想跟着去看热闹，他也就用这个当借口了。
三人走出悦江湾，没看到顾宇的人，直接往司砚的车边上走。
司砚心里有些紧张，打开后座，取出两个礼盒，将黄色的LV礼盒递给莫莹莹。
莫莹莹买过太多奢侈品，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平时虽然和司砚互相呛几句，但收礼物时还是十分礼貌，双手接过，点了点头，“谢谢你送的围巾。”
司砚捏了捏手指，小心翼翼将另一个礼盒递给楚夕月。
“栓q！”楚夕月情绪价值拉满，抬眸问，“我的也是围巾吗？”
司砚望着她，点头。
莫莹莹瞥了一眼楚夕月手里的盒子，心里有些疑惑。
这明显不是奢侈品的礼盒，也不像是定制的。
狐疑地望了一眼司砚。
司砚这家伙不会是看人下菜碟吧？
知道她有钱就送奢侈品，楚夕月没钱就送街边小店的围巾？
也不会，司砚上次还大方地出钱跟她一起筹备楚夕月生日了，倒也不是这种人。
所以......司砚是怕楚夕月跟上次一样，不肯收奢侈品？
绝对是这样！！！
莫莹莹有了自己的判断。
要是司砚直接给楚夕月送LV，楚夕月肯定会推辞，但送给她，要是她不喜欢，硬要跟楚夕月换......？
楚夕月不会拒绝她！
莫莹莹开始装了起来，满脸欲言又止，叹着气，试图吸引楚夕月的注意力。
她连叹了三声后，楚夕月终于上钩，“莹莹，你怎么啦？”
莫莹莹语气有些遗憾，“LV的围巾我家都堆满了，配货的时候每款都来了一条，我能不能......跟你换一条？”
“......”司砚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