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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将这失了名节的外室,逐出府去!

都知道谢家冤枉?

数个可能从脑海中闪过,谢离却不敢细想。

他看着南有仪为难的面色,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是…难道是……”

不等谢离将猜测说出,南有仪猛然打断。

“谢离。”南有仪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谢离的手。

“此次岑漪凯旋,母亲定会借此机会大加封赏,以示皇恩浩荡……我要前去祝贺。”

说罢,南有仪鲜少地丢下谢离一人,快步离开了屋内。

……

今日街上人潮拥挤,都在为此次战事的结束而欢呼雀跃。

人群中央,岑漪一身银色盔甲,骑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缓缓前进,而南迦已经褪去盔甲,身着一身彰显太女身份的服制,气质高贵典雅。

两人身后则是各个立下战功的将领与士兵,跟在两人身后整齐地踏步前进。

世女殿下岑漪与太女南迦,抓获细作,击退文宣士兵,使文宣恐惧递上降书,甘愿成为南华的附属国。

作为附属国的代价,文宣国每年需向南华上供无数珍宝,以示臣服与敬畏。

他们不仅舍弃了那些曾试图从南华手中夺取的城池,更是主动提出大范围开通与南华的互市,希望通过经济交流来修复两国之间的关系,重建往日的和平与繁荣。

对南华的商船货物,文宣国更是给予了前所未有的优惠政策,提供绝对安全的货物运输通道,每一项措施都透露出他们求和的诚意与决心。

宫门前,女帝身着凤袍,亲自迎接归来的众人,彰显对此次胜利的重视。

四周,是全城百姓的围观,人群如潮,喧嚣中夹杂着激动与敬畏。

在百姓的围观下,宣旨,对参与此次的将领士兵大加封赏,特别的,对于那些在此次战事中为国捐躯的士兵,女帝更是下令建造寺庙为其超度,追封爵位,抚恤家属,让他们的名字永远镌刻在国家的史册上,流芳百世。

等岑漪将所有的流程走完,安顿好所有的事情返回峥西王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许久不曾回到熟悉的宅子,这些日子的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得到松懈,岑漪刚踏进府内一种疲惫就无形的压了上来。

“世女殿下。”

岑漪刚缓了一口气准备往自己院子去,就被一仆侍拦住了去路。

“殿下,侧王夫请殿下到小花厅一叙。”

“卢氏?”岑漪眉头狠狠一拧,冷哼一声侧身就要走开,就听那仆侍惶恐地开口。

“殿下,求殿下去吧,峥西王与殿下的小郎君都在,若奴不将殿下请去……”

“砚安怎么会在侧王夫那?”岑漪脚步顿住,一股邪火嗖的窜上来。

她明明安排了亲信将砚安送回府中,命其安安全全地把砚安送回院子里,怎么进了王府就能被侧王夫截了人。

“这……”仆侍正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见这世女殿下满脸怒气地往小花厅去了。

……

“妻主,此次漪儿立了大功,等一切平静下来,可要为漪儿开一场庆功宴,最好是将全京城的适龄公子都请来,好择一个佳婿。”

卢氏一口一个漪儿叫着,眉梢眼角都不受控制地微微吊起,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主位上的峥西王提议,殊不知他脸上的嫉妒都要化成水滴下来,恨不得岑漪在战争中一下死去才好。

“嗯,这个提议不错,到时将京城世家中合适的男子列出一个单子来,岑漪的婚事,要好好挑选。”

峥西王仿若看不见卢氏的样子,眉眼低垂的喝着手中的热茶,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下方坐着的砚安。

“你觉得如何?”

砚安一怔,没想到自己会被峥西王点名,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就要站起来回话。

“母亲!”

岑漪还没进来,声音就从小花厅帘子外刺进来。

只瞧见花厅门口人影一闪,帘子被甩在门框上‘啪’的一声响,岑漪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进来。

她迅速扫视一圈厅中,见峥西王与卢氏舒舒服服坐在软椅上,而砚安正顶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局促地坐在仆侍搬来的一个小凳子上,之前她拿给砚安避寒的外袍也被抱在卢氏仆侍的手中,显然是卢氏‘帮’其脱去的。

岑漪火气烧的更旺盛,也不行礼,走到砚安面前,用手掌贴了贴砚安的脸颊,轻声开口。

“有些冷了?”

岑漪一边说,一边将身上的外袍解下,披在砚安的身上。

砚安看着岑漪救星一样来解救他,呆愣地瞧着,等反应过来,他已经下意识地随着岑漪的动作站起身,身上逐渐侵袭他的凉气,也被带着岑漪体温的外袍驱逐。

“漪儿,见我不行礼也就算了,见到你母亲你也不行礼吗?难道受了女帝的封赏,就忘记自己是峥西王府的人了?”

卢氏皱着眉毛,看两人旁若无人的亲近有些不快。

“本殿当是谁,原来是侧王夫,本殿还以为这府里什么时候多了位王夫,竟将本殿的人截了过来。”

岑漪反唇讥讽。

“侧王夫也是关心起本殿与母亲的母女之情,莫非是担心本殿与母亲之间那份血浓于水的母女之情,会因为些许虚礼而生了嫌隙?还是说,侧王夫心中另有盘算,认为本殿自那次受赏之后,便妄自尊大,连对母亲应有的敬重也抛诸脑后了?”

卢氏微微一噎,迅速调整了情绪,转而以一种近乎委屈的神情望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峥西王。

“妻主你看,我只是想将这外室叫来,等漪儿回来讨论如何处置这外室,怎么就……”

可峥西王正用茶杯盖轻抚着茶水上的茶叶,没有接话的意思。

卢氏见峥西王没什么反应,咬咬牙转头重新看向岑漪。

“漪儿,作为王府的侧王夫、你的庶父,为了王府声誉考虑,这个曾被歹人掳走的外室,不应该再留在王府。”卢氏也懒得拐弯抹角,索性直接挑明了说法。

砚安微微一颤,垂眼抓上岑漪的衣袖,挪动脚步靠近,企图将身影藏起来,躲避厅中那道不善的目光。

“外室没有主人家允许,不能私自怀孕,而且这外室腹中孩子是不是王府的血脉还未可知,为了你的名声、迎娶正夫考量,我做主,立刻命府医开一副流产的药将孩子打掉,并且将这失了名节的外室,逐出府去!”

卢氏话说得斩钉截铁,手一挥,已经有仆侍出去请府医。

“这都是为了王府的声誉,为了你的脸面考虑!”

卢氏再次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