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书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许娰反问:“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清楚吗?”
陆少延像是不喜欢听到许娰这样说沈南书,身上散发出怒气。
但许娰还是说:“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的关系又是如何,你心知肚明。”
突然,一只手掌卡在沈南书的脖颈上,强烈的窒息感,让许娰感觉到陆少延是铁了心地要掐死她。
“少延……”
身后传来一阵轻到不易察觉的声响。
陆少延靠近了许娰,“你懂什么,嗯?”
许娰脸色涨红,说话困难。
“我不懂你和沈南书的感情,但我懂我对你的心……”
“咳咳……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这有错吗?”
陆少延的手背传来滚烫的触觉。
许娰出气多进气少,已经有翻白眼的趋势了。
陆少延手上的力道依旧不减,如野兽一样紧紧盯着许娰。
许娰颤颤巍巍闭上眼睛,主动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陆少延的面前,彷佛在说如果是你,我愿意死在你手上。
陆少延低声咒骂了一句,而后一把将许娰捞在自己怀里,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许娰呜咽了一声,双手捶打在陆少延的肩膀上,嘴唇上传来的酥麻怪异地填满了许娰的全身。
挣扎抗拒的动作渐渐失了力气,在陆少延看来就是欲擒故纵。
一吻结束,许娰涨红着小脸气喘吁吁,而陆少延依旧气定神闲,衣服上连褶皱都没有。
“我不希望下次再听见你说这些。”
陆少延警告她。
许娰咬住红润的唇瓣,藏住心中的苦涩,“嗯。”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过几天我会让人来给你搬家。这几天就先不用去工作了,我给那边的经理说一声。”
许娰跟在他身后,点头听从他的安排。
目光小心又缱绻。
但对于现在的陆少延来说,只是累赘。
许娰小心翼翼地望了眼他的身下,语气犹豫害羞,“少延你……”
陆少延冰冷解释,“这只是正常现象,和你无关。”
许娰白了脸,脚底像是灌了千斤重的水泥,不再能重新走动。
她不会再自取其辱了。
重新扬起笑容,说:“我只是怕你难受。”
“回去给南书好好说说。”许娰将他送到门口,“祝你订婚快乐。”
陆少延毫不留情地离开。
关上门,许娰将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给随手扎了起来。
曾翠苹从卧室懒洋洋地走出来。
“怎么样?”
“伯母您的鞋子被他看见了。”
许娰道。
曾翠苹轻哼,“会有影响吗?”
许娰摇头。
“那不就得了。”
她来到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慢悠悠地躺下。
“他亲你了?”
曾翠苹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又像是在明知故问。
许娰小脸一红,而后脸上又布满了忧愁。
“嗯。”
曾翠苹评级道:“他对你还有感情。”
许娰叹气,“伯母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少延他好像真的要铁了心要和我断了联系。”
“你给他说你怀疑是沈南书的时候,他什么表情?”
许娰回忆,“我说沈南书怀疑他的时候,他看起来应该是早就有所察觉。”
但对她的动怒,大概率就是被她看出来。
陆少延身上有着极重的大男子主义。
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
所以他才会动怒。
尤其是在一向都迁就他的许娰面前。
曾翠苹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痕,下巴一点,“脖子疼不疼?”
许娰抿唇缓缓摇头。
“呵,臭小子下手不知轻重。”
许娰没说话。
“有医药箱吗?涂点药。”
“谢谢伯母。”
曾翠苹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示意了她一下,许娰点头。
客厅顿时变得烟雾缭绕。
曾翠苹的生活看起来窘境不堪,但在烟上面,她从不亏待自己。
这种牌子的烟,许娰见陆少延也抽过。
“想试试?”
“会很舒服吗?”
曾翠苹看她的眼神带着钩子似的,要把她的衣服给掀开。
“也许比陆少延带给你的更舒服?”
许娰伸手接过那根香烟,姿势有些别扭地含在嘴里,曾翠苹亲自给她点燃了香烟。
许娰学着她的模样,深吸了一口。
这种香烟味淡,但后劲大。
而且许娰之前也没有接触过,没有掌握好方法,一口烟雾全都进了肺里。
她赶忙将砚拿下,捂着嘴蹲在地上咳嗽个不停。
烟灰都在簌簌地往下落。
“哈哈哈哈。”
曾翠苹见她这样,爽快地笑出来。
许娰不知是被呛的,还是真的难受,泪花闪闪的。
“就那么喜欢陆少延?”曾翠苹问。
喜欢吗?
许娰心中的冷笑讽刺不知是给谁的。
她对曾翠苹这样说。
“少延他帮了我很多,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活不过十九岁。”
“如果不是他,我刚回海城可能就死了。”
曾翠苹点点头,也不知她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伯母您很喜欢南书吗?”
“我要喜欢,还来帮你?”
准确来说,是她来投靠许娰。
但她确实帮了许娰,这没错。
许娰像是不相信,“南书她人很好的,家庭也好,伯母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
“你在替她说话?”
曾翠苹将烟摁灭在茶几的角落上,又抽出一根烟,只不过含在嘴里并没有点燃。
许娰摇摇头。
她只是好奇。
曾翠苹为什么会帮自己。
“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就是了,我帮你也只是因为你可以帮我,懂?”
但曾翠苹不会告诉许娰,她可以帮她做什么。
她在海城无依无靠,甚至不知哪一天就要被那人给抓回去,然后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伯母为什么不和少延相认呢?”
曾翠苹冷笑,“还不是时候。”
许娰还想问什么,曾翠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许娰霎时间止住了话题。
“我饿了。”
“我去给您做饭。”
“随便做几道吧。”
曾翠苹刚抽完烟,身上一阵味,她走去厕所准备洗个澡。
这几年她过得并不好,不然曾经最爱的手,也不不会变成现如今的这个鬼样子。
“伯母您要的面膜和手膜我给您买来了,在最里面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