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书亦步亦趋跟在两人旁边。
路程不是很远,沐北的嘴也没有停下过。
陆祁年一脸淡漠,气场太强,对他的喋喋不休爱搭不理。
沐北只好转了几步,来到沈南书的另一边,和她热情聊天。
沈南书在两个高大帅哥中间,气质也不输两人。
引来路人的注意。
“小南南你会烧烤不?那边环境挺好的,听说还可以捉鱼。”
“会做简单的。”沈南书格外捧场,“是嘛?还挺期待的。”
“我钓鱼可是一把手……”
“聒噪。”
陆祁年冷不丁扔下两个字。
沐北:“人家都没嫌吵。”
沈南书脸上闪过类似于窘迫的神情,沐北道:“别理他,就是矫情。”
上了车,沈南书才发现车上还有一位男子。
身穿休闲白色衬衫和西裤,却盖不住浑身的强大气场。
眼眸狭长,装满风流。
听声斜了下眼睛。
从陌生女人身上划过。
沐北介绍道:“这是沈家千金,沈南书。刚刚正好碰上。”
“他是我和祁年的朋友,盛宴京盛大律师,刚从国外回来。”
“盛先生您好。”
盛宴京弯唇,脸上的意味深长远超友善的笑意。
“沈小姐久仰大名。”
沈南书讶异,但又一想,他们几人是好友,他对国内的一些事应该也比较了解。
沈南书莞尔一笑。
“下车。”
陆祁年站在盛宴京那边,对他说道。
盛宴京不解地挑眉。
陆祁年面无表情道:“沐北昨晚通宵,你敢相信他的车技?”
“那你去呗。正好我和沈小姐聊聊天相互认识一下。”
盛宴京嘴角噙笑,丹凤眼含着点不正经的慵懒。
很难让人相信这样风流不羁的人竟然是有名的大律师。
沈南书进退不是。
沐北敲敲车门,“老盛你来开车,告诉你个好消息。”
盛宴京挑着眉眼,“什么好消息?”
身边的男人发出不耐烦的轻啧声。
盛宴京下车前道:“把钱还我。”
刚到手还没有热乎的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终是打了水漂。
汽车稳稳地向着目的地行驶。
沈南书坐上车就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抱着胳膊窝在座位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目光放空。
陆祁年递给她一颗棒棒糖。
沈南书:“?”
“你低血糖了。”陆祁年的目光落在沈南书苍白的脸上,微微皱眉。
沈南书去摸自己的脸。
她说怎么有点晕乎乎的。
伸手接过,“谢谢小叔。”
“小叔?”
盛宴京还真不是有意偷听两人说话。
沈南书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和陆祁年的关系。
手上的棒棒糖都变得开始烫手。
陆祁年竟也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还是得要沐北这个人间和事佬出场。
“按辈分来的。”
“对了,你不是说最快也要到年底回来吗?怎么突然提前了?”
盛宴京手指敲了下膝盖,神色因为处理事务而出现几分倦怠,“那边提前处理好了。”
沐北瞥了他一眼,没做声。
“你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沐北呵呵笑,“好消息就是我亲自关心关心你。”
盛宴京要笑不笑,嘴角的弧度和笑容没一点关系。
到了目的地,沐北像是到了原始森林的猴子一样,兴奋又激动。
“多亏你提前回来了,不然我到年底也没时间出来一趟。”
“又惹你老爷子生气了?”
盛宴京问。
“哎呀别提了,不是催婚就是催子,说大小我领不回来一个,就让我干活累死在公司。”
“你听听这还有人性吗?”
沐北拍着手怒道。
陆祁年在后面出声,“你要是不动手,我让你没人命。”
“小南南我来我来。”
沐北上前接过沈南书手中的东西。
“沈南书你跟我来。”
“好的。”
沈南书脚上还穿着高跟鞋,草地上虽然平坦没有多少起伏,但前几天刚下过雨,泥土松软还有石子。
高跟踩在上面,一不小心就容易扭脚。
沈南书稳住身子下意识抓住了陆祁年。
将他平整的衣袖给弄皱。
沈南书怯生生望了他一眼。
“等着。”
他把东西给了盛宴京,转身往车的方向走去。
“沈小姐受伤了?”
“没有。”沈南书摇摇头。
陆祁年转身就见盛宴京又再逗沈南书。
“把鞋换上。”陆祁年把鞋给她。
“谢谢小……陆先生。”
陆祁年眼眸动了下。
女孩子换鞋,他们男人就不方便再站在一边了。
盛宴京跟着陆祁年走了。
等她过去,三个大男人已经将东西给搬过去了。
这次来外面玩是临时起意。
食材都是现买的。
也没让佣人跟着,地点也是沐北在手机上盲选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沐北在铺毯子,整理东西。
盛宴京被派去生火。
他本要拒绝,但陆祁年说他不会。
而生火对于一个在外国生活的地道国人来说,还是太简单。
“过来和我洗菜。”
面对三个并不是特别熟悉的男人,沈南书站在那有些拘谨。
呼吸着新鲜空气,她也缓过了神。
心生悔意,莽撞跟着两人来野炊。
然后成功面对三个不熟悉的男人犯了尴尬无措。
听到陆祁年的命令,眼睛亮了一下。
“好。”
她穿着舒适柔软的拖鞋,小跑来到蹲在河边的陆祁年身边。
“把香菇洗干净。”
沈南书接过小篮,拿着一颗一颗圆润形状饱满香菇放在清澈见底的水里洗净。
这里空气清新,环境宜人,微风吹过,沈南书都可以闻到花草泥土的芬芳。
清洗择菜都成了一项放松的乐趣。
旁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有几滴水还溅到了沈南书的脸上。
她也没有顾及,洗完香菇去洗青菜。
眉眼间清澈明朗,如同平静的深谭泛起温柔的涟漪。
水中的手指白皙,指尖被微凉浸红,和鲜绿的青菜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去帮沐北收拾东西。”
“啊?”
陆祁年从她手中接过蔬菜,轻斥,“多大了还爱玩水。”
沈南书努努嘴,“女生至死是十八。”
在陆祁年将凉凉的目光转过来时,她耸了耸肩膀溜走了。
“小南南快过来。”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