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母亲,孩儿刚受过冰火泉的,现在伤口在流血,您二位要是有话想说,请快些。”我明显感觉自己血流的有点多,有点儿晕。
皇甫龙忙看了眼皇甫夜,这孩子胸前的衣服湿透了,手上的血还真的一直流就加快速度:“金晨准备药箱。”
七文刚才看他们还在说话的时候,就看到皇甫夜情况不太好,这么浪费时间,这孩子一会儿会受不住的。他就跑回9楼准备东西,就一直站在窗前看。
皇甫龙推着皇甫夜回到大楼,进了电梯。直接就上了9楼,一下电梯推着她进了房间。
七文看到皇甫夜进来了,拿从皇甫龙手中接过轮椅:“老爷,我来。”就推着她进了房间。
金晨跑了进去。打开药箱准备着。
七文听着皇甫夜的呼吸有些急,拿着银针就封了她的经脉:“少主,忍一下。马上好。”就脱了皇甫夜的衣服,扔在一旁:“金晨姐,你来。我去给少主准备些补气血的药。”就走了出去。
金晨上前剪开原来的绷带,伤口有些红肿,估计刚才是在水里泡久了,消毒上药。包扎:“少家主,刚才不应该故意摔倒的。老实出来,我们会帮您拦着老爷的。”
“嗯,金晨姐姐,夜现在有点晕!”我迷糊的看着金晨,也许是我眼花了,我竟然像是看到了飞姐一样:“母亲,孩儿疼,孩儿也想让您抱抱。嗯!咳咳咳。”噬心蛊!我刚才迷糊着竟然有些情不自禁的,抓着胸口一下子清醒了:“没控制好自己。”
金晨刚给皇甫夜穿好衣服,正准备整理,就听到她迷糊的话,刚才应该是把自己当飞姐了,这孩子才会情不自禁的:“少家主,收心,收心。”
我手抓着轮椅的扶手:“如果祖父问,就说夜睡了。在山洞消耗了过多的精力,刚才又,又,嗯嗯。呼呼。”
“我先扶您躺下,我来处理。您休息,闭眼睛休息。收心。收心,不要这么情不自禁的。”金晨扶着皇甫夜起身,扶她上床,摘了她身上的饰品,佩令,放在桌子上。给她盖好被子,就走了出去。
我扶着东西坐起身,呼气,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竟还是这么想要得到飞姐的爱,这噬心蛊的惩罚还是不放在心上!
皇甫龙听到金晨说皇甫夜只是有些失血多了,现在在休息,放下心上了十楼。
七文端着汤药走了进来,看着皇甫夜的样子,忙上前把碗放在桌子上,摘了她的绑带,面具,就看到她皱着眉,嘴角血一直在流:“我们不是说好的,不动情,不动心,对谁都不能?!你这到底怎么了?!”
“咳咳,嗯嗯。没,没控制,住。”我闭上眼睛,努力平缓着:“想不到,我竟还会贪恋不属于我的东西。”
七文上前抱住皇甫夜:“小夜,没有什么东西不属于你,一切都是你的。我们要忍耐,学会忍耐,不要在伤到自己。那噬心蛊,要控制住自己心。”
我看着窗外,竟有些悲凉:“吾命还在,吾心未死,吾眼中无他色,身陷血海尸山中。”我推开他,抬手:“母亲究竟为了什么?她种的蛊,她逼断的为人之情!为何?为何还要一再试探!还是我心性不够,做为少年,对她还充满期待。”按住伤口,闭上眼睛:“她若在乎,我怎会内脏损伤!她若在乎,我怎会受尽这人间残酷之刑。既然逼我,那就断干净了。”我手离开伤口,用了内力对着伤口使了力,一掌打在伤口上:“噗。皇甫夜,这只是警告。警告你不能痴心妄想!”
七文忙上前扶住皇甫夜,这孩子竟对自己做这种事情,她那一掌竟然会打在自己身上,她对自己过分的狠:“少主!”
我看着七文:“换衣服,准备,让圄来见我。我要带他,去各分家转转。带他去见见他的父亲。咳咳。”
七文松开皇甫夜,到衣帽间拿了身干净的深蓝色套装短袖,走进来给皇甫夜换药,重新包扎,换衣服。全程这孩子没有一点儿反应:“少主,夫人其实是爱。”话没说完,就看到手下人的眼神变了,凌厉,忙闭嘴。给她穿好衣服,扶她起来,又把配饰戴好,才拿起桌子上的玉扳指,恭敬的递给皇甫夜。
我没有说话,接过扳指戴好。又看着他给我戴好佩令:“那个小面具。”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这才看到窗户上,自己的眉心确实有个红色的点:“还真是万千责任与己身,不可懈怠,不可肆意妄为!连着天都不容夜有人之情!”
七文这才看向皇甫夜,她眼中尽是悲凉!心疼,在看那眉心一点红,还真是讽刺。拿着小狐狸半脸面具给她戴好,黑色的绑带绑在眼睛上:“我这就去办,在哪见?”
“演武场!”说完,我就走了出去。威慑,这次要狠狠的威慑他,原来还留了一点儿情面,现在不需要了。这个人有可能会是我棋局中重要的一子。
七文忙给琪威打电话,吩咐他让圄去演武场。
飞姐正在跟皇甫龙说着那个人的事情,就看到监控中,皇甫夜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直接下了楼,那样子,冷静,冷静的不能在冷静。只是脸色看着不太好:“云深,少主,刚才的药喝了吗?我没看到七文端出来?!”
“我现在就去看看,主子。”云深行了礼就走了出来。
女仆看皇甫夜出来了忙行礼,现在的皇甫夜身上有种让人害怕的感觉,虽然她蒙着眼睛,但还是让人很怕。
出了大楼,我直接去了最大的那个演武场,没有理会守卫行礼,直接走到冷兵器架前,看了眼弓箭,幻影最难拉开的弓箭在这里,我伸手拿在下,拿起箭矢搭上拉开,对准天空一群飞鸟。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演武场的人都停了下来,看到是皇甫夜忙下跪行礼,那声音整个岛都能听到:“见过少主。”
“免礼!”我没看他们,瞄准猎物,先给自己打个吃的,一会儿在做事情。箭射了出去,几百米远的距离,一箭射中3只,穿心而过。我把弓扔回武器架,几个闪身,跳起接住掉下来的飞鸟:“走!”就离开了演武场,向自己的那个小演武场走去。
七文看着皇甫夜刚才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根本没有把自己的伤当回事,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大鸟:“少主,您要怎么吃这些东西!”
“烤了,给祖父,母亲都送一个。不能让他们觉得我除了淘气杀野生动物,还不孝。”走到演武场外,我就看到守卫都在看我,尤其看着七文手中的鸟。
“见过少主。”守卫看皇甫夜来了,没敢在看,忙让开让她进去。
我走进演武场,直接上了中间的大树,靠着树干坐着休息。
琪威这时带着圄来了皇甫夜的演武场。
“少主!”琪威低头行了礼就站在一旁看着堆在地上的七文,他在拔鸟毛。
圄上前,跪在地上:“奴见过少家主。”
我看了他一眼,几个闪身从树干上下来,站在他身旁蹲下身:“看着还不错。现在还想杀我吗?”
圄看着皇甫夜从那么高的大树上,就这么轻飘飘的来到自己身旁,那速度很快,这才是皇甫夜真正的实力!他颤抖着不敢接话。昨天是听说皇甫夜来了,回来养伤的,去了琪威家的祖地。听说很凶险,结果这个杀神她没死!
我站起身,摘了绑带看着他:“跳梁小丑!不过冰火泉而已,你在想我怎么没有身死在冰火之下。”
圄身体都成了筛子,可怕!自己一点儿小小的想法,她都知道!
云深进了皇甫夜的卧室,就看到桌子上放着的药,地上的衣服带血。知道皇甫夜是因为刚才伤口殷血才回来的,没想到地上的衣服竟是两件。看来刚才发生了事情,收拾的东西,端着碗出了她的卧室,回十楼复命。
“不用怕,我不杀你。给你个恩典随我出行,带你见见你心心念念的家,你的父亲母亲如何?!”我歪着头看着他。
圄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奴没有家人,奴只是主子的奴才。心心念念的都是主子。”
我看着自己的手,把玩着手中的纱带:“人之长情而已。你不用怕,夜很好说话,说不定我会放你回家。”
圄无意识的抬头看了眼皇甫夜,这个杀神刚才说,她可能会放自己回家!
我歪着头看着他:“一切皆有可能!不过!”我眯着眼睛看着他:“我还是喜欢安静,聪明的奴才!”
那眼神如深渊一样恐怖,只是对视一眼,圄就感觉自己刚在地狱走了一遭,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忙跪好,不再看皇甫夜。
飞姐看着云深拿上来的东西,皱着眉:“爸爸!夜她!”她现在不知道怎么说,她后悔了,但又不能放手噬心蛊。现在跟这孩子唯一一点牵连羁绊如果在给了她,说不定这孩子会逃,自己就控制不住她。虽然也看着她在自己身边与死神擦肩而过几次,心里不舍得,但又不能放手。如云深劝自己的一样,幻影的主子,手下数万性命,不可懈怠。
皇甫龙看着带血的衣服,又扫了眼监控,这孩子在演武场,刚才在大演武场拉弓杀鸟,现在在自己的演武场见圄,她又在图谋什么!摇摇头:“我来处理。你做自己的事情。夜儿我带走了。”
“爸爸,夜儿,我为什么会对她,对她总控制不住自己?!”飞姐看着云深手中带血的衣服,有些情不自禁的。
皇甫龙叹了口气:“飞飞,爸爸问你个问题。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这孩子最后发现,她是你亲生的你会如何?!杀了?还是想办法在不损伤这孩子性命的情况下,毁了噬心蛊?”
飞姐被问的愣住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这孩子真的是自己跟少冰的孩子,那七文胆子真大,竟敢骗自己。杀了吗?自己养这么大!留着,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毕竟自己把亲生骨肉养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是自己留着她,那噬心蛊自己真的舍得吗?想了一下,她狠了下心,坚定的看着皇甫龙:“爸爸,如我以前说的一样,如果夜儿真的是我亲生骨肉,既然已成定局,为了家族,为了幻影,她必须受着!在苦也得受着!即使,我心疼她,也必须受着!即便我不会让她这么受着,她也是我皇甫家少家主!一样的责任,您给她的千斤重担,一样得扛着,得受着。”飞姐冷静的看着皇甫龙:“反问一句,爸爸,要是夜儿真是我亲生骨肉,是我长房嫡子,您舍得放手吗?舍得让这孩子自由自在吗?!”
皇甫龙低着头不再说话,这是个死局,不管怎么说都没办法解决的死局。即使少冰回来了!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夜是嫡孙,就算让她父亲承家主位,她一样会是少家主,是长房嫡子:“真的是子嗣单薄啊!我走了。”
圄跪在那儿一直没有动,也不敢动。皇甫夜没有让他起来。他不时的偷偷看着皇甫夜,看她蹲在那儿看琪威他们拔鸟毛,处理着鸟。
“琪威,七文烤的鸟很不错的,请你吃。算是上次我吃你的鱼的回礼,还有这次你家那冰火泉的救命之恩。”我手中拿着七文给我的一根漂亮的鸟毛,蹲下身看着。
“少主喜欢就好,冰火泉本就隶属幻影,我们不过是您的家仆,您用自己家的泉水治伤,怎么能是属下的救命之恩,应该是属下谢谢您今天护着我族人周全。那泉水琪威是知道凶险的。”琪威可不敢领这功劳,如果没有皇甫夜今天护着,又扛了过去,现在自己全族就惨了!这孩子可还是主家的少家主啊!
“听你这么说挺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七文你快点儿啊!三只呢!一会儿给祖父跟母亲送去。我们分一只就行。我吃你可别告状。”我不时看眼跪在地上的圄。
琪威生着火,七文把鸟放在架上烤着,两人配合的很好,皇甫夜一直盯着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