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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海船庞大的轮廓在黑夜中就像是一只狰狞的猛兽,震撼着每个岸上人的心。

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顾滟已经扶着裴修年的手走下了马车。

裴修年裹紧了她身上的大氅,低声道:“岸上风大,你先上船歇着剩下的事交给我。”

“那你动作快些。”

顾滟冲岸上众人微微颔首,便扶着忍冬的手登上跳板。

见状,肖景想上前阻拦,却被裴修年给拉住胳膊,

他压低声音道:“上船后我会让你跟她详谈。”

肖景看他一眼,这才作罢。

裴修年松开他,对关风道:“关将军咱们此行就坐这艘船南下。”

关风自然一百个愿意,只是心中还有些疑虑,“可陛下也给咱们安排了船……”

“能完成陛下给咱们的差事才是最重要的,这些细枝末节,陛下不会在意的。”裴修年笑道。

关风顿了片刻后道:“咱们坐这艘船南下确实更安全,就听裴大人的!”

此后,他们一行人就快速上船,跟关风商量之后,裴修年让王五领着一众人去了皇上安排的船,让他们跟在后面,以作策应。

两艘船一起出发,也可以迷惑对手,让对手无法分辨他们到底在哪艘船上。

等所有人上船,船很快就起锚,在暗夜中驶入宽阔的水面。

船厢里,沈掌柜早就给顾滟和裴修年备好了房间,在船上要冷许多,怕顾滟冷还让人备好了炭盆。

顾滟拥着大氅坐在软榻上,瞧见裴修年带着肖景走进来,并不觉得意外。

“你先去休息把。”她对忍冬道。

忍冬颔首,走的时候看了眼肖景。

她刚刚就在马车上,对肖景和和顾滟的对话更是听得一清二楚,对这位肖大人的观感实在有些复杂。

一方面确实能看出他对自家郡主的关心,另一方面也觉得郡主毕竟已经成亲,他这么做实在太没有分寸了。

听说他还投靠了太子,夫人提起他都要叹气,也不知道郡马带他过来做什么。

等忍冬离开之后,肖景立刻坐到了顾滟的对面,对她道:“你也太胡闹了,这又不是去玩,你跟着做什么?”

“你都念叨一路了,能不能说点别的?”顾滟倒了杯水搁到他跟前,有些无奈道。

肖景紧皱着眉头,看了看她的脸色,“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顾滟笑道:“这样多好,许久没见面了,寒暄寒暄也总比上来就赶我走的好。”

“但凡你让人省心……”

他正说着话,就见裴修年忽然走过来,坐到了顾滟的身边,身子一歪靠在了她身后的迎枕上,目光淡淡瞥了他一眼。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可动作亲密,一副宣誓主权的模样。

肖景眸光微微一暗,嘴边的话最终也化作一声叹息,淡声道:“算了,都已经来了多说无益。”

顾滟没有察觉裴修年暗地里那些小动作,对他终于不再念叨松了口气,“这就对了。”

“倒是你……”裴修年捻着顾滟的发梢抬眸看了他一眼,“桓玉成不是还不能完全信任你,这次怎么会派你过来?”

肖景冷笑一声,“就因为他不信任我才要推我出来。”

“我留在他身边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还要时刻提防着我。但让我去巡海禁,若是我对他忠心自然会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还能监视和破坏你的计划。可我要是跟你是一路人,除掉你的时候顺手把我也杀了,不也省事。”

“那你打算怎么做?”裴修年问道。

“自然是留在你的身边,送出你的行踪,好让他的杀手能找到你。”肖景看着裴修年的眼神带着些冷意。

裴修年闻言却呵笑一声,“肖大人放心,来多少我杀多少,保证一个活口都不留。”

“裴大人还是多少受点伤我也好交代。”

“好说,好说。”

顾滟瞧着两人奸诈的模样直摇头,果然近墨者黑,肖景以前多阳光一个人,如今也变得一肚子坏水了。

有肖景“里应外合”桓玉成第一批杀手在他们起航后第三天就如约而至。

只是一行二十个人,刚摸上船就被船上的伙计给解决了,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更没有用关风一行人出手,他们还是第二天看到甲板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尸体才知道,昨晚上船上竟然来了刺客。

看见走出来的裴修年,赶紧上前拱手道:“是我等失职,竟然连船上来了此刻都没能察觉。”

“无妨,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可见都是蝎小觉得,船上有千字号的护卫巡逻,他们对付绰绰有余。”裴修年不在意道。

关风听得明白,他言外之意,也是说他们这些军中精锐对付这些人是大材小用,心中受用,转而看着船上这些尸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我也不知,还请将军察看一番。”裴修年做了个请的动作。

“一起。”关风也摊手。

“好,一起。”

裴修年心中自然清楚,这些人都是桓玉成派来的杀手,他让沈掌柜等人把尸体摆在这里,就是要让关风也知道,这些是太子派来的人。

必要的时候,他还要做好引导。

“这些人衣服和武器虽都不同,可身形都十分接近,绝对都是经过挑选并且训练有素的杀手。”关风看了看立刻蹙眉道。

不愧是皇上器重的人,还是真有两把刷子。

裴修年一面在心中点头,一面问道:“关将军可否能看出他们的来历?”

关风没有回答,而是俯下身翻看着地上的尸体,看是否能找出些标识。

他当然什么也都没有发现,桓玉成也不是个蠢人,怎么可能会留下这种把柄。

但关风还是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他直起身,眉头紧锁着对裴修年道:“这些人身上果然新伤旧伤交叠,平日里必定少不了训练。”

裴修年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直接戳破他的心思,“听起来倒像是军中的士兵……”

他一说完,关风的脸色果然更加难看,顿了顿才道:“也并非一定出自军中,可能是府兵,一些家族的家丁也有这等规模。”

但说来说去,还是京城的那些权贵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