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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贵本就不是真要和林老太分开过,这会林老太都要跳井了,林贵也没了法子,折回来站在大门口一声不吭。

“娘,大河自小就聪明,咱兄弟三个里大河是最精的,您放心,大河指不定也是别人骗了,以他那聪明劲,这会说不定再回来的路上了。到时候咱帮着大河一起报官,把银子追回来。”林大江哄着。

想赶紧把老娘这一尊难搞的佛给送走。

“你说得好听,被骗的钱十有八九追不回来。”

林贵见老婆子都这样了还不依不饶,瞪着眼道:“老婆子,还不消停?这会不寻死了?”

林老太脸上青红交加,想反驳却又不敢开口。

林贵背着手往外走,回头见老婆子没跟上,气得跺脚,“还想丢人现眼?赶紧跟我回去!”

林老太赶忙跟上。

闹剧结束,村里人一脸悻悻地散了。

林大江朝里正拱手,“叔,有麻烦您跑一趟,哎,谷雨这个不懂事的......”

林大柱摆手,“说孩子干啥,咱谷雨可精明着呢,多好一孩子。”

“狗蛋那几个娃也是好笑,看着谷雨哭了也跟着哭,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搓都搓不完,搓下来的鼻涕往衣服上一擦。”里正说着说着哈哈大笑。

“我也该回去了,等会还要下地嘞!”

林大江送他出门,“叔,您慢走!”

狗蛋挠挠头,被里正爷爷说的不好意思了。

他也感觉到了,谷雨和苗苗的衣服都很干净,他、牛蛋和猫娃子的衣服总是又脏又破。

他可羡慕谷雨有新衣服了,颜色鲜艳,还很合身。

不像他们,都捡哥哥穿剩下的,改了又改,袖子放了又放,衣服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

不过今年他也有一件新袄子了,有点大,穿了一回,娘就收起来了。

不过娘说了,爹下半年还去林家做腊肠,到时候赚了钱再给他做新衣。

娘还说,要是有闲钱,让他也去私塾读两年书,认几个字回来。

听爹娘说,他们能好起来,都是因为在林大伯家里做腊肠还有收蛋。

娘还说了,要记着别人的好,不能忘恩负义。

所以谷雨哭,他就着急。

谁要是欺负谷雨,就等同于欺负他。

李桃花见几个小的脸上的确像大花猫,张罗林小满给几个小的把脸擦了。

又拿出早上剩下的饼子,热了热,拿出来给几个小的吃,“今天多亏了你们,婶子请你们吃干菜饼子。”

“谢谢婶子。”三个小的异口同声喊谢谢。

一场闹剧结束,他们已经饿的饥肠辘辘。

李桃花没啥胃口,贴了四五个肉饼子,一家人当中午的饭食。

“小满,谷雨是听了你的话才出去的吧?”林大江问。

林小满笑着点头,“嗯,您和娘在奶面前生来就矮一截,做的不好不孝的帽子就扣下来了。唯有里正和阿爷能治得了她,回头我得多巴结巴结阿爷。”

李桃花想的多,“当家的,你说三弟去哪了?”

“谁知道啊,折腾来折腾去,聪明反被聪明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人骗了?”

李桃花叹了口气,“三弟一天不回来,你看着好了,娘不会罢休的。”

林大江看了眼林小满,“你愁啥,你有个聪明闺女呢!”

李桃花把最后一块饼子夹给林大江,“吃的你吧,还得亏咱有两个聪明顶事的闺女,你就偷着乐吧,要不然咱家都得吃大亏。”

林小满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吃着饼子,听爹娘一个吹一个捧,两个跟说相声似的。

吃过饭,林大江又去后院堆肥了。

今年的庄稼都撒了一层堆肥后的腐熟土,明显可见小麦的麦穗沉甸甸的。

村里种庄稼的老把式之前就发现了,还问过林大江。

林大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满说的堆肥,打着哈哈过去了,把原因都归在麦种上。

这就导致了村里不少人家早早的和林大江打了招呼,等林家的麦子收割晒干后,要问林家买麦种。

冬麦还没收割就被人发现麦穗沉、颗粒大,可见堆肥后的腐熟土比加水稀释后的粪便肥力好。

不过堆肥时间长,前前后后加起来要三个多月,中间每隔十五六天还要翻土。

挖坑后,一层稻秸秆和各种烂草烂叶子,一层人畜粪便,盖一层薄土,薄土上再加入稻秸秆和烂叶子,一层人畜粪便......

如此反复几次,还要确保水份充足,基本上林大江要来回好几趟从河里打水。

最后盖上一层厚厚的稻秸秆保温,就这样原封不动一个月,之后就要开始翻土了。

再过二三十天,地里的冬小麦可以收割了,等冬小麦收割后,又要开始准备夏种了。

耕地,育苗,可有的忙了。

到了六七月,水稻育苗结束,又要插秧了。

家里去年堆肥剩下的腐熟土不多了,这一回林大江打算带着周全多准备些。

幸好当初买下山脚下这块地够大,林大江想做多少就能做多少,就看他的腰能不能支撑了。

周全从没见过堆肥,还是来了林家后才见识到的。

他来自北方,到了林家后几乎从不出门,因此还以为临安府这边家家户户都会堆肥。

怪不得临安府素有鱼米之乡的美称,堆肥占了不少功劳吧。

周全跟着林大江,干活尽心尽力。

东家和善,每个月还给工钱,这些工钱他都藏起来了,他自己做奴做婢无所谓,有朝一日给妹妹脱去贱籍是支撑他过下去的唯一心愿。

妹妹还是不会开口说话。

去年存下的工钱,他带妹子去镇上的医馆看了。

大夫说是受惊了,吃药也没用。

等日子久了,小妹的心结解了,说不定才能恢复说话。

大夫也说不准小妹什么时候能好,只道全看天意。

——

“三郎,东家说了,五十两银子太少,你那边还能凑凑吗?”女子倒了杯子茶,递给林大河。

林大江一脸为难,这钱还是他靠着大哥的关系得来的。

和骗没什么差别。

“五十两还不够吗?”

丽娘扭着腰把茶亲自喂到林大河嘴里,待林大河一盏茶喝完,女子的纤纤玉手扶着林大河的后颈轻轻摩挲。

“三郎,东家说上回亏得太多,这一次要做充足准备,多准备些银子,一把赚回来。”

见林大江犹豫不决,丽娘一个转身落入林大河怀中,“三郎,你就想想法子吧,你可说了,让我以后都跟着你的。等你这一把赚够了银子,我便随你回大义镇为奴为婢伺候你。”

女子水蛇腰一扭一扭,连带着身上饱满处颤颤的在林大河怀里作怪,声音酥酥麻麻,“三郎~成么?”

林大河瞬间心猿意马起来,双手紧紧扣着丽娘的纤腰,喘着粗气道:“行,丽娘你等着,我绝不会让你后悔跟我的,我再想想法子吧!”

林大河被女子一番言论说的心潮澎湃,脑子里只想着搞大的一朝把钱赚回来,至于会不会亏或者其他的都抛诸脑后。再加上美人在怀,娇言细语的,犹如解语花陪伴左右,更加乐不思蜀。

丽娘把林大江的情况汇报给后面的人,一听这回的中间人如此好骗,决定再骗他一回再收手。

如此一来,反倒让甄县令如意了。

探子把消息报到县衙,甄县令摇身一变,换了张脸从后院翻出,在嘉林县最大的赌坊门口“凑巧”遇见林大河。

换了张脸的甄县令语气不善,“仁兄,你为何还在县城?收了我的银子却不为我办事?”

“不、不,在下已经回了一趟上林村,上回没留您的地址,这不来赌坊碰碰运气。”林大河嘴上如此说,心里已经盘算着这人好骗,如何再骗一笔银子。

“怎么?仁兄可是有好消息要告知?”

“是啊,这次回去和我大哥好说歹说,他才同意的,只不过腊肠只能分你三成,毕竟那如意楼的少东家对我大哥有恩,咱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辈吧!”林大河语气带着讨好,子虚乌有的事他编造起来头头是道。

甄县令沉凝道:“三成......太少了!”

此时,甄县令身后乔装的心腹粗声道:“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公子要五成,你却只给三成?”

林大河赔笑道:“公子,您不要便算了,为了促成这笔生意,您上回给的银子我可都用在我哥一家身上了,就这样他才答应给了三成。”

“仁兄,五成,你务必再与你大哥磨一磨,银子好商量。”

林大河想,这人怕不是冤大头吧?

他装作一脸为难,“不行不行,我大哥那个牛脾气,我好说歹说才应了三成,五成希望渺茫。”

“仁兄,实不相瞒,我与好友设了赌约,要抢如意酒楼一半的腊肠生意,要是赌输了,在下要赔两千两银子给我好友。输银子倒是无所谓,丢了面子可就麻烦了!”

啧啧啧~

两千两银子竟然无所谓。

这简直是人傻钱多啊!

林大河暗暗羡慕,自己咋就没投胎在这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