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到底是谁!”
麒麟后退数步,却又碰到了束命丝设下的天罗毒网之上,毒液沾染到了皮肉之上,顷刻间便腐烂了一块血肉,疼的滋滋作响。
白澜手握一团紫霄真火,缓步靠近麒麟,沉声开口:“与我签订主奴契约,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否则...”
“主人有令,只有,只有参悟一气化三清功法之人,才能契约我。”麒麟语气弱了不少,似是担心白澜不信,又忙补了一句:“他,他一共设下了三道禁制!外面的两道确实被我勘破了,可体内的这一道依旧坚固......”
“这小孽畜为了能和白灵走,确实废了不少功夫帮她参悟,他手中还有一枚悟道果来着。”系统暗戳戳提醒。
白澜颔首,伸出手:“你手中有悟道果?”
麒麟有些犹豫的从口中吐出一枚金光闪耀的灵果。
“我要的不是这个。”白澜反手收起灵果,继而开口:“你是从何处得到这枚悟道果的,可知悟道果的生长之地?”
“此果是万年前,我与主人在长生宫雾山之北一处葱郁之地的迷雾内发现的悟道树,但如今万年时间已过,那树还在不在就不好说了......”
莫非这隔绝神识的迷雾便是幽虚子从雾山得来的?
“长生宫?”白澜皱眉问符老。
符老了然一笑:“就是现在的极西之地,万年前极西之地还不是魔道万毒教的天下,正道为首的长生宫大树根深,牢牢占据此地,也曾出过化神强者......雾山老夫当年似是去过,据那些从极西之地历练回来的驭灵宗弟子描述,似乎是被一群化形妖兽占据了。”
化形妖兽围聚在一处必然是有好处,正如大多元婴散修喜欢围聚在无边海域,正是因为此地灵力充裕,天材地宝较多。
“派元婴修士去一探究竟,探明雾山的化形妖兽到底有多少,是否有悟道果的痕迹,若是不足十个个......”
归顺者交出神魂,可得生路,叛逆者剥皮抽筋,沦为材料。
“桀桀桀,老夫这便去找炮灰真君商量此事。”符老桀桀一笑,他对传说中的悟道树确实颇为神往。
白澜颔首,转而又看向束命丝:“你盯着这只麒麟,他若要跑,便告诉我,宰了炼丹。”
束命丝在白澜面前绕出了“得令”二字,继而将沾满毒液的丝线便将麒麟绕了一圈,死死盯着它。
麒麟缓缓收回了看向出口的视线,忌惮的看了眼束命丝,低吼一声,不再言语。
白澜则抬步绕过了麒麟,朝着后方放置功法玉简禁制结界而去。
“为主人解开禁制。”
束命丝见白澜去路被挡,转而对着麒麟拼出了四个字,沾满毒液的丝线亦是缓缓逼近麒麟。
麒麟看着丝线离自己越来越近,顿时神色一紧,神念一动间便解开了禁制结界,十分从心。
“老夫当年手中若能有个这么称心如意的法宝,定然和疼徒弟一样疼它。”符老看向束命丝的神情十分怜爱。
无视了符老的羡慕日常,白澜原地盘膝而坐,取过玉简,存档,开始感悟。
白澜能随手捏出混沌之气,亦曾见过鸿蒙紫气,此刻只需依照玉简中的功法凝聚出一缕先天之气,便算达到了幽虚子的要求。
先天之气乃是每个修士踏上修炼之途便有之物,灵根,本命元神,以及精血皆与之息息相关,只是此气并非实体,而是融入进了修士肉身内。
若要修习分身之术,自然不能凭空捏造一具肉身,一气化三清并非捏造分身虚影,而是创造出一具与本体心意相通的真实肉身。
修炼此术,需修士抽出体内的一缕先天之气,继而为引,创造分身。
倘若分身死亡,本体便少一缕先天之气,白澜的本体亦会遭受重创......
但凡事有利有弊,如此强大的功法,有弊端是正常的,她完全可以接受。
修炼此功,元婴期能得到一具分身,双倍的战斗力,化神则能得到三具分身,那可是三倍的战斗力啊!
也只有那些满脑子白灵龙傲天的蠢货才会放弃功法将其送给天命之子。
盘膝坐于蒲团之上,白澜开始了反复读档研习功法的老习惯,直到数十次读档过后,她才缓缓睁开眼,将凝聚出的一缕先天之气暂存于金丹之中,吐纳了一个周天。
先天之气,混沌之气,如今万事俱备,只待鸿蒙紫气了。
而就在白澜睁开眼的一瞬,原本透过光幕兴致勃勃观察凌霄闯关的幽虚子迅速将画面切到了白澜处,震惊开口:“原以为是个靠凌霄才得以进入秘境的结丹期小废物,没想到资质竟如此惊人,这才三个时辰啊,她竟能这么快便参悟此功,实属难得。”
幽虚子只尊重强者,只有得到他肯定之人才能活着走出秘境。
因而在白澜参悟功法成功后的一瞬,她面前便多出了一道传送光幕,显然是出口了。
看来白灵当初便是这么离开秘境的。
在秘境中待了万年之久的麒麟看到了面前的传送光幕,顿时如疯了一般激动起来:“出口!这是出口!主人,快与我契约,与我从这鬼地方出去吧!”
回头看了眼聒噪的麒麟,此兽既叫了主人,便当不得材料了,虽然有些可惜,白澜却还是沉默着与他签下了主仆契约,然后反手将叽叽喳喳的麒麟其丢入了灵兽袋,取出了凌霄真君的传音符。
“凌霄师叔,进展如何?可到第四关了。”
“不对劲啊!不对劲!为何老夫念完了你写的词儿后,这塔中妖兽反而越来越多了!”凌霄真君打的热火朝天,见白澜出现,顿时连连叫苦,面上却还要继续装的不卑不亢。
他不过是冷冷说了一句:“不过如此。”
面前的兽群便从十只涨到了二十只。
可他若是不说,白澜定然要生气,届时他还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