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过是些外在之物罢了,我正仙宗将宗门打造的如此豪华,为的也是让修士们内心能够愉悦,保持良好的心态。”陶渊又说道。
陈信表示自己都懂,谁规定善人们就不能享受啦。
......
在陶渊跟陈信有的没的闲聊之时,刘豫南已经叫出了闭关的正仙宗宗主济海道人了。
“何时如此慌慌张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莽撞,一点都没有长进。”闭关而出的济海道人身着一身蓝色道袍,出门就先训斥了刘豫南一番。
“老师,不是我刻意打扰您,实在是有要事相告,我才将老师唤出啊。”
“老师,可是豫南来的不是时候,打扰老师突破紫阳凝元功了?”
此时济海道人也摇了摇头说道:“唉,即便没有你这一闹,我一样不会有什么收获,紫阳凝元功博大精深,我却是依旧无法尽数参透。”
“老师不必如此心急,老师能达到紫阳凝元功第四重已经是我等一生无法企及的高度了。”
“唉。”济海道人叹了口气。“眼下这特殊时期,我无法完成突破,今后恐怕也难有机会再闭关了。”
“老师何出此言,真仙岛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可归洪大陆的事情等不及啊。”
“老师,不是说我正仙宗暂时不过闻归洪之事了吗?”
“未来之事谁又能知。”济海道人一副老人模样,在刘豫南的搀扶下,坐到了院里的凉亭之中。
二人刚刚坐下,忽然原本晴朗的天空打雷闪电暴雨倾盆。
济海道人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说道:“徒儿你看,就像这天气一样,原本一片晴朗,须臾之间却又大雨倾盆。”
刘豫南散出灵气,保护着雨水不会被风裹挟卷进凉亭内打湿周遭,而后说道:“老师明明身强力壮,为什么要如同凡间老翁一般姿态......”
“你不懂。”济海道人慢慢悠悠地说道:“紫阳凝元功,所凝练的元气,便是代表年长老迈的厚重之气,此为后天积累之元气,讲究的便是老而不衰厚积薄发,为师这般做法也只是为了提前参透此道。”
说人话就是,为了迎合紫阳凝元功,就算身体好身板硬,装也得装出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
济海道人的这般不急不躁,反倒让刘豫南也跟着平和了下来。
济海道人问道:“好了,如此着急叫我出来,可是宗内出了什么大事?“
“宗内倒是没什么大事。”
“哦?”济海道人说道:“没大事你找我做什么,不知你为师正在参悟功法吗?”
“是有外人前来,想拜师进入我正仙宗啊。”刘豫南说道。
“哦?条件符合否?”
“非常符合。”
“那便让他入门便是,资质极佳者直入内门,因材施教为其找个合适的老师,资质稍次则入外门历练一番便是,也需我教你吗?”
“老师,非我不知咱们门内的规矩,实在是因为事出有因啊。”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济海道人说完,又觉得这般言行有些违和,连忙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摆摆手说:“是何事,让你如此困惑啊,给为师慢慢说说吧。”
刘豫南摇摇头,自己这老师是想突破紫阳凝元功想的太着急了。
一想到百年前还浑身腱子肉,海外斗妖兽,一掌破妖王,一剑斩妖首的老师,现在非得一副垂垂老矣已知天年的样子,刘豫南就觉得有些不适应。
说起来,刘豫南急躁的性子,其实也是学了济海道人来着。
“老师,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咱们正仙宗来了个小孩,他的境界......”
随着刘豫南的讲述,济海道人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真是18岁的元婴境?你可要说清楚,不要拿这种事情说笑!”
“老师,我怎敢跟您说笑。”
“也是。”济海道人点点头,而后道:“既是溯源明正书所写,那自然是没有假了,不过且先让我看看此子吧!”
说着,济海道人神识外放,一路向外探去,很快将陈信捕捉。
许久之后,济海道人说道:“此人身上,竟无一丝杀戮之气......”
“啊?他没杀过东西?”
“嗯。”济海道人点点头。“此子确是十八岁不假,修为在元婴境初期,而且没任何杀戮的气息。”
事实是,陈信刚刚转生不久,前世虽然杀了不少修士,但这一世的确还没杀过任何东西,包括妖兽亦是如此。
在海上遇到的妖兽,陈信也不敢胡乱打杀,怕的就是正仙宗对此也有讲究。
当然,事实是陈信过度谨慎了,杀不杀生无所谓,重要的是元婴境界却没一丁点杀戮之气,属实是有些震惊济海道人了。
“此人若当真是要加入我正仙宗,乃我正仙宗之大幸事也!”
济海道人又想了想,而后说道:“此事干系重大,都说大乱之世必出人杰,今日一看果真不假,这些年来我正仙宗门丁凋零,此人的到来,如同是天赐于我正仙宗的天骄一般啊!”
“不行,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拿主意了,此事非得请仙君出山不可了!”
“请仙君出山!?”刘豫南觉得自己已经对此事很重视了,但显然还是没济海道人对此更为重视。
仙君乃是何人?是正仙宗的顶点人物,是正仙宗修士们眼中,接近于仙人的存在,一直以来久居正仙宗后山之中清修,刘豫南上一次见仙君,还是在自己小时候来着。
远古时期,当年正仙宗的云望仙君,曾和号称举世无敌的第一魔圣斗了七天七夜未分胜负。
即便是到了现在,归洪大陆的那些年长一些的大能,听到真仙岛仙君的头衔,也依旧不敢有丝毫小觑。
“此事也要请仙君出马?”
“你觉得这是小事?”济海道人皱眉道。
“自然不是,若我觉得是小事,我也不会来告知老师您了。”
“此事,关乎我正仙宗未来的盛衰,岂能不告知于仙君!”
“不用了,我已知晓了!”一阵仙音传来,随后便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朽,从雨中飘来,雨点虽打在他衣袍之上,却仿佛穿透而过,未留下一丁点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