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真真吃第一口的时候,就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又接连吃了几颗。
“这什么樱桃,怎么这么好吃!”
等她回过神来,一盘樱桃已经被她吃完了。
她有点后悔自己嘴馋,但还是没忍住又洗了一盘。
不过,她刚洗好,三个儿子就过来了,拿了就往嘴里塞,等她去倒杯水回来,盘子里的樱桃已经被他们吃光了。
吃完了还要,吴真真只好把剩下的一点给洗了,洗好后先自己抓了一把,然后才放到了桌子上让他们吃。
正吃着,丽丽从楼上下来了,“呦,偷吃什么好东西呢,也不知道孝敬下长辈。”
吴真真才懒得理她,更不想当冤大头,“没了,想吃自己去买啊,反正就几块钱一斤。”
丽丽看是樱桃,嗤了一声,“当是什么好东西呢,樱桃罢了,我们那山上都是喂鸟的。”
她和陆兴国结婚后,人拾掇的一天比一天时髦。
而陆兴国,人却一天比一天萎靡。
吴真真暗地里没少跟陆明杰吐槽,说丽丽吸了陆兴国的阳气,以后爸的身体,肯定会越来越差。
陆兴国也从楼上下来了,跟丽丽结婚后,她说喜欢楼上,陆兴国就搬到了楼上。
虽然自己上下楼不方便,但是小妻子要求,说喜欢楼上,他也只好答应。
陆兴国刚一下来,丽丽就挽着他的胳膊,说想去逛街。
“昨天不是刚逛过吗?”
他到现在两条腿还疼着呢。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嘛,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嘛?”丽丽撒娇道。
吴真真腻歪死她那副样子了,拉着孩子就往屋里走,不想在这被她恶心。
“明天再去好不好,让我歇一天。”
再说了就算他身体受得了,钱包也受不了啊。
结婚这段时间,不仅他收的那些礼金,就连陆明杰每月给他的零花钱,全都花了个干净!
“哼,人家都说我想不开,嫁了个年龄这么大的,我说你会疼人,对我好,我看也不过如此嘛,这才几天,你就不爱我了。”
说着,便呜呜哭起来。
陆兴国最怕她哭,一哭,他就被吵的脑袋疼,忙去哄,“好了好了,我们去饭店吃饭好不好,你不是想吃红烧肘子吗?咱们现在就去。”
丽丽瞬间止住了哭声,“这还差不多。”
吃完饭,再去逛街,更好!
“那你先去收拾一下,弄漂亮点,我在楼下等你。”
把人打发上楼,陆兴国敲了吴真真的房门。
“真真,给我拿点钱,我要带丽丽去吃饭。”
吴真真本来就对陆兴国三番五次花明杰的钱不满,现在又加上一个花钱如流水的丽丽,更加心烦。
“我也没有,明杰前几天去了建城,也没给我留什么钱,要不,等他回来,你问他要吧。”
见吴真真推拒,陆兴国觉得丢了面子,气道,“我是你公公,问你要点钱,都推三堵四的,当初是谁说把我当亲爸孝顺的。哼,我看你也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主儿。有多少就先给我多少,不然,明天我就去吴家问问吴海荣,他们是怎么教女儿的。”
吴真真不情不愿的拿了二十块钱,给陆兴国,“我只有这么多。”
陆兴国拿了钱,丽丽也从楼上下来了。
雪白的脸,血红的唇,亮紫的衣裳。
吴真真第一次觉得鲜亮的颜色并不好看。
明明是小麦的肤色,非要涂这么白的粉,跟脖子根本不是一个色,还有嘴唇,跟吃了死小孩子一样。
丽丽下了楼,摆了个姿势,朝陆兴国眨了眨眼,“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
陆兴国满脸堆笑。
两人挽着出了门,吴真真啐了一口,“真是眼瞎。”
陆兴国带的钱不够,丽丽逛街没逛成,气鼓鼓地回了家。
陆兴国哄了半天也没哄好,晚上连床都不让上。
“明杰出差了,我没法要钱啊,丽丽,你再等几天,等明杰一来,我要了钱,立刻带你去商场。”
丽丽把枕头往地上一扔,“你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这个没在,另一个也没在吗?我不管,我明天就要去逛街,还有,要换季了,得给我爸妈寄五百块钱,让他们添置新衣服!”
“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人的性子,我就算躺地上打滚,他们也不会给我钱的。”
“打滚他们不管,我不信你死了他们都无动于衷。”
“什么意思?”
陆兴国心里一紧,他可没活够呢。
看着丽丽这么青春活泼,他觉得自己人生的第二春才开始。
“过来,我有个办法,肯定好使。”
在乡下,想要儿女们听话,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最好不过的方法了。
陆兴国听罢有点怀疑,“这,能行吗,以前我也说过,可郁寒青他们根本不信啊。”
“你肯定是做的太假了,得弄得真一点才能吓到人,我跟你说,没有人是不害怕出人命的。”
“万一真出人命了怎么办?”
“嗤,怎么可能,我在一旁给你看着。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想想,每月问陆明杰要个几十一百的多没劲,要是一下子能问郁寒青要个万儿八千,我们岂不是想干嘛就干嘛。也不用看吴真真脸色了。”
陆兴国想了想,“行!就听你的!”
说干就干,两人也不生气了,趴在一起想好了招。
第二天,临近中午,就在吴真真以为陆兴国会来找自己要钱的时候,两人拿着绳子和板凳出了门。
吴真真骂了句有病,出门带什么绳子,没放在心上。
这天,郁寒青在家,姚白竹觉得中午热,便关了水果店的门,也在家陪孩子。
做这个水果店,也不全是为了赚钱,所以姚白竹有事或者想回家就关门。
可谓十分“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