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白兰抱着孩子,被她拽的一个趔趄。
她站定后,冷冷看了冯母一眼,快步走到里屋把孩子关屋里,然后撸起袖子就走到冯母面前。左手抓住她的头发,右手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冯母没想到她会还手,愣了一下,就这两秒让姚白兰瞬间占了先机,她脚一别,胳膊一拦,把人撂倒在地上,然后跨坐在她身上又捶又掐起来。
冯母张牙舞爪的还手,但是被压着实在不好动作,只能破口大骂,用语言攻击。
冯父看着这混乱的情况干着急,不知从何下手,忙叫冯金鹏去帮忙,“还不把你媳妇拉起来,这是要打死你妈吗,真是反了天了,混账东西···”
冯金鹏第一次见两个女人干架,也不知道从该怎么拉架,便去抱姚白兰的腰,想把她从冯母身上拽起来。
因为冯金鹏钳制住了她的动作,姚白兰接连挨了冯母两个巴掌,气得她腾地站起来,转身狠狠给了冯金鹏一脚。
“不是,我只是拉架,你打我干嘛。”
冯金鹏委屈巴巴地说。
孩子是妈送走的,她也是妈打的。
他什么都没干。
姚白兰气得又给了他一脚,这时冯母终于站了起来,又扑上去,“贱人,你竟然敢打我儿子,我掐死你···”
姚白兰这次没有避,任由她在自己脸上胳膊和脖子上又抓又掐,而自己,专往她腰上、胸上肚子上招呼。
两个人打的衣冠不整,冯父没眼看,自己躲房间里去了。
而小丫在屋里吓得哇哇大哭,冯金鹏见拉架还被打,气得看孩子去了。
没有人拉架劝架,两个人打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新仇加旧怨,姚白兰把冯母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虽然打不过,但是冯母的嘴不饶人,嘴里的咒骂就没停过。
而姚白兰则是不吭声,只动手。
直到邻居听不下去了,哐哐敲门,姚白兰才停下手,打开门,把门一关,哗哗眼泪直流,委屈巴巴地把冯母骂人打人的事一阵渲染。
还把身上新鲜的伤痕给人看。
冯母被关在屋子里干着急,破口大骂姚白兰颠倒黑白。她觉得自己全身都疼,肯定很多伤,但是总不能掀开肚皮让别人看。
而姚白兰的伤都在显眼的地方。
所以,在外人看来,就是恶婆婆欺负儿媳妇。
这妮子真有心机,冯母坐在地上直喘粗气,她现在又累又疼,都快爬不起来了,想解释也无力,只得任凭姚白兰占了先机。
等姚白兰回来,冯母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晚上,姚白兰照顾孩子睡着,在床前铺床,突然被冯金鹏从背后给推了一下,摔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
“你打了我妈,我妈让我好好管教你,你以后不许对我妈动手,知不知道,还有,你今天踹我的两脚可疼了。”
姚白兰把被子一扔,厉声道,
“你妈活该,你活该,打你怎么了,以后你和你爸妈要是再敢动小丫的主意,看我不拿刀砍死你们。”
她的眼神太过吓人,看得冯金鹏心里发毛。
他搓了搓胳膊,低声道,“我又没怎么样小丫,你打我干什么,还有,你今天在外人面前,也太不给爸妈和我面子了。这可不是当媳妇该有的样子,还打妈,这更恶劣。刚才妈把我都训了一顿,让我好好教训你。你站着让我打两下,叫唤两声,我好跟妈交差。”
姚白兰白了一眼这个和稀泥的丈夫,要不是他一点都不关心女儿,公公婆婆两人也不敢干出这种事。
姚白兰眼睛一转,说了声好,然后还去客厅拿了根鸡毛掸子过来。
冯金鹏看着崭新的鸡毛掸子,觉得她肯定也后悔打人了,看这认错态度多好,“还用这东西吗,这抽人可有点疼,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用大力的。”
只是,姚白兰走到跟前,并没有把鸡毛掸子给冯金鹏,而是攥在了自己手里,“上床上去!把衣服脱了!”
“额,光着打吗,会更疼的吧,咱们只是做做样子,给妈看,不用这么讲究吧。”
“快去!”
姚白兰刷地挥了下鸡毛掸子,带起一股凌厉的风。
冯金鹏听话地脱了衣服,上了床铺。
他刚上去,姚白兰就抓起被子往他身上一盖,唰唰地挥舞起鸡毛掸子来。
冯金鹏被抽地吱哇乱叫,呼起痛来,只是痛着痛着,突然从这痛中咂摸出来些爽快来,声音也渐渐变了调。
这打人还给他打爽了,姚白兰更加鼓足了劲,反正有棉被隔着,残废不了。
要不是怕他声音太大吵醒了女儿,她非得让他尝尝皮开肉绽的滋味。
隔壁屋的冯父正在给冯母上药,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别提多精彩了。
“哎呦,你手轻点。”
“我这够轻的了,手都快抽筋了,啧,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儿媳妇心可真黑,看给打的。”
“嘶,这个毒妇,我已经跟金鹏说了,让他狠狠给我揍一顿,看来老规矩还是没错,媳妇不打不听话。”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隔壁屋传来嗖嗖声,还有冯金鹏的哎呦声。
冯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耳静听,“这怎么听着是金鹏挨打呢?没听到儿媳妇叫啊?”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白兰打架不出声的,估计她也还手了,两人对打呢,不过你放心,金鹏人高马大的,怎么可能打不过白兰。你就放心吧。”
姚白兰一直到彻底没力气了才停手,要不是跟婆婆干仗累了,她非得再打他半个小时!
害怕冯金鹏报复,姚白兰睡觉的时候都攥着鸡毛掸子,离他远远的,可是一整夜,冯金鹏都没动手,第二天,还贴心的给她买了早餐。
姚白兰暗骂他是个贱皮子,早知道打一顿的效果这么好,她早就动手了。
省得一直委屈受气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