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手中掂量着那个陶瓷茶杯,那茶杯色泽温润,质感细腻,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
他轻轻转动着茶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而白家老二则惊恐地看着自己哥哥后脑不断流出的鲜血,那血迹鲜红欲滴,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激烈冲突。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真担心何雨柱会将另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向他的头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幅可怕的画面。
“白寡妇,你来我四合院干什么,还想打人,谁给你们的胆子,知远,抓人!”
何雨柱怒目圆睁,声音洪亮地冲着屋里喊道。
刘知远听到呼喊声后,手里拿着一把葱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他身着一身白制服,虽然看起来精神抖擞,但此刻却好像少了些什么,哦,对了,他没带帽子呢。
原来,下午他原本是要回派出所值班的,可作为红心派出所所长。
他觉得偶尔加加班也无妨,这样能给上面留下一个积极工作的好印象。
当白寡妇看到一身白衣的刘知远时,她的心猛地一沉。
她原本气势汹汹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惶恐与不安。
而她身边的两个儿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到了,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何雨柱和刘知远。
“这位公安……同志,都是误会,我们是来……找何大清的。”
白寡妇强装镇定,结结巴巴地说道。
她试图解释自己等人的来意,但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与淡定,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慌乱与无助。
“何大清?你找我老丈人干什么,你以什么身份找他?”
“啊……!老……老丈人,你是何大清的姑爷?”
白寡妇满脸疑惑且略带挑衅地盯着眼前这位公安同志,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那原本略显憔悴的面庞此刻仿佛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次一定要让这个公安同志明白,自己作为何大清的妻子。
来找他拿些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绝不能被阻拦。
想到这里,她微微挺了挺早已有些佝偻的脊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质问。
“难道你们公安就可以随便干涉家庭内部的事务吗?我只是来找自己男人要一点应得的东西,这怎么能算是违法乱纪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拨了拨额前的发丝,试图展现出自己的无辜和无奈。
就连一旁的秦淮茹,也不得不感叹,这个白寡妇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
甚至比起自己来,这个白寡妇可能还在自己之上。
而此时的刘知远,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
他深知白寡妇的来意不善,但作为一名公安干警,他必须坚守原则和底线。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同志,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任何行为都不能超越法律的界限。”
“如果你们之间存在经济纠纷或者其他问题,应该通过合法的途径去解决,而不是采取这种强行索要的方式。”
白寡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冷冷地看了刘知远一眼,心中暗暗发誓,这次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他何大清骗我离了婚,然后偷偷摸摸的跑回四九城,害得我们一家几口在保定,苦苦等了好几个月,一分钱收入都没有。”
“你说他何大清这样骗人,我来找他,有没有错。”
刘知远摇摇头。
他承认,自己老丈人这个做法,确实有点缺德。
自己虽然是执法者,但是不能蛮不讲理的执法吧。
白寡妇找何大清,他还真不能阻止。
刘知远只能用抱歉的眼神,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也没想过让刘知远几句话就把白寡妇一家给吓走。
这是他爹何大清造的孽,还得他何家人来解决。
何雨柱冲刘知远使个眼神,刘知远就退到一旁去了。
何雨柱冲白寡妇问道。
“白寡妇,说吧,这次来,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听到何雨柱语气放缓,白寡妇心里就有了决断。
对面那个傻柱,这是要想息事宁人。
“我来只是要个公道,还有拿回我本该得到的东西!”
白寡妇缓缓说道。
何大清这是在一旁说道。
“白寡妇,你要什么公道,我五二年抛家弃子的跟你去了保定,在你家待了快十五年,我对你家那是毫无保留的付出,你还要什么公道。”
何大清说到这里时,眼睛瞟向自己儿子,看到他一脸的平淡,这才又扯着嗓子说道。
“我初到你家时,你家老大还才五岁,要不是我这些年任劳任怨的,他们早就饿死了,你说我欠你什么?”
白寡妇听到何大清这样说,脸色一滞。
何大清对她家的付出,她又何尝看不到。
但是何大清对他来说,就是和拉帮套,从没把他当自家男人看待过。
“我的诉求很简单,赔偿我钱,我可听说了,现在离婚,财产可是要平分的。”
想到滚滚的财富,白寡妇的脸上已经按捺不住的兴奋起来。
何雨柱听了也是哈哈一笑。
“爸,你过来,把你的钱掏出来看看。”
何大清从包里掏出一个口袋,打开后拿出一沓钱,有百十块的样子。
何雨柱接过钱,递到白寡妇面前。
“我爸所有家当,看在我爸睡了你十五年的份上,全部都给你了,拿着吧。”
何雨柱的话,引得四合院围观的邻居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白寡妇跟他两个儿子气的脸色煞白。
何雨柱这是把自己当鸡来对待了。
被睡了十几年,就值一百多块。
白寡妇气的将何雨柱手里的钱给一把打飞出去,一百多块钱如雪花一般,飞撒出去。
“柱子,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没必要这样!”
白寡妇很生气,自己凭姿色挣钱,不丢脸。
但你傻柱不能说我是鸡。
说了我就很生气。
“原来你不要钱啊,那你想要什么,要我爸吗,那你拿回去吧。”
何雨柱看着地上的钱,微微一笑的说道。
白寡妇双眼就像要喷火一般,狠狠的瞪着何雨柱。
“老娘陪了你爸十几年,伺候了他十几年,用一百多块就想把老娘给打发了,没那么便宜的事。”
白寡妇贪婪的说道。
何雨柱又是呵呵一笑,问道。
“那你想要多少,我爸可没钱,这么多年来,他挣得钱,可都给了你,十五年,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这还不够?”
据何大清说,他在保定,虽然挣钱的没有四九城时那么多,但是一个月六七十块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钱都被白寡妇给搜走了,就跟前一世,秦寡妇搜走自己所有钱一样。
“你既然是轧钢厂副厂长,十五年时间,我要你一万块不过分吧,给我一万,我就不再来纠缠!”
白寡妇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是一万,这可把所有人都给惊惊到了。
一万,意味着什么吗。
这样三进的四合院,一万块至少可以买七座。
“一万块!你还真敢开口要。”
“你考虑清楚,一万块我可以出,不过我怕你不敢要!”
何雨柱对白寡妇冷冷的说道。
白寡妇不知道何雨柱什么意思,但是四合院的邻居们,却非常明白,每次何雨柱说出这话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不后悔,只要给钱,我什么后果都承担,绝不后悔。”
白寡妇听到何雨柱的话,听到他愿意给自己一万块,她已经高兴的都有点呼吸困难了。
不过易中海这时,走到白寡妇身边。
毕竟以前睡一个枕头过,提醒她不要这么头铁,不要被何雨柱憨厚的外表所欺骗了。
“小白,我劝你不要拿傻柱给你的钱,不然呢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易中海小声提醒着,却引起了白寡妇两个儿子的不满。
人家何大清的儿子,都答应拿出一万块了,你这个老东西,却要我们不要拿这个钱。
“哪来的老东西,这是我们跟何家的事,有你什么事,闪一边去。”
白家老大昂着头,不屑的对易中海说道。
他可不认识易中海,算起来,他还要喊易中海一声义父。
“对,一万块,把手脚给我全打断了,下辈子躺床上啥都不用干了,也不愁吃喝,老东西,滚一边去,别挡着我们家发财。”
想到即将到手的一万块,白家人已经彻底疯了。
‘以后就在四九城买个大院子,每天白面馒头加红烧肉,豆浆喝一杯倒一杯,就叫胡辣汤里,都要放肉沫。’
白家人想到以后自己一家人,在四九城里的美好生活,就不住的留下了满足的笑容。
“待会儿再乐,钱嘛!我出去借一借,还是能凑出来的,不过我记得,里面家不是还有一个吗,怎么没跟着一起来!”
何雨柱冷冷的盯着白寡妇一家,询问她们。
“我弟弟腿摔折了,正在家养伤,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急着来找你家拿钱啊!”
白家老大理直气壮的说道,好像自己家人受伤了,找何家拿钱是天经地义一般。
“哦,原来是这样啊,要不这样吧,你们谁去把你们家弟弟接来,我何家多给三千,怎么样。”
何雨柱再次豪气的说道。
‘一万三!一万三啊!!自己一家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一半那么多吧!’
白家老二这个时候,也是眼冒星星的对自己哥哥和妈妈说道。
“妈,大哥,要不我们去把小弟一起接过来,反正拿到钱了,以后也就在四九城里住下了,现在接小弟过来,免得以后再跑一趟。”
老二的话,让白寡妇她们也是颇为赞同。
不过白寡妇看到四合院里的街坊邻居们,一个个都像是在看好戏一般,白寡妇也心生疑虑。
‘看这些人一脸的看戏模样,怕真的如易中海说的那样,这个傻柱真的是要对自己家不利。’
于是她压压手,让两个儿子先闭嘴。
然后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看到白寡妇看向自己,他冲白寡妇微微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接傻柱的招。
白寡妇还是有点不死心,转头询问何雨柱。
“柱子,说起关系,你还得叫我一声妈,妈问你一句,你真的会给我们一万三千块吗?”
听到白寡妇的话,何雨柱仰天长啸。
“叫你一声妈,当年我带着不满六岁的妹妹,从四九城到保定找我爹的时候,你可是把我们兄妹拒之门外,连一个窝头可都没给我兄妹过。”
“现在还有脸,说是我的吗,我的亲妈在我妹两岁的时候就生病死了,你又是我哪门子的妈!”
何雨柱说到这里,手里的陶瓷茶杯‘哗啦’一声,被何雨柱捏的粉碎。
陶瓷破片直接划破他的手掌,鲜血顺着手掌滴落在雪白的白雪上,显得格外的扎眼。
“柱子……!!”
冉秋叶站在何雨柱的身后,看到自己男人受伤,她不禁的惊呼一声。
何雨柱冲她摆摆手,意思是自己没事。
“我们兄妹俩,走了几百里,趴火车钻汽车的,连自己爹的样子都没见上一面,就被你赶出家门。”
“我们兄妹俩,就差点没饿死在路上……。”
说到这里,何雨柱咬着牙,对着白寡妇的小儿子的腿就是重重的一脚。
‘咔嚓’
白寡妇的小儿子‘哎哟’一声惨叫。
然后倒在地上,捂着这里被何雨柱踢中的那条腿。
他的腿,被何雨柱一脚,给活生生的踢断了。
“啊……!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啊……!”
白寡妇二儿子发出凄惨的哀嚎,惨叫声响彻整个四合院。
何雨柱掏出一卷厚厚的钱,一把甩在白寡妇的脸上。
“这是五百块,必定儿子治腿的,如果能治好的话。”
还不等白寡妇担心,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白寡妇大儿子身前。
白寡妇大儿子还没从自己弟弟被打断腿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转头就看到何雨柱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吓得转身就要跑。
结果刚转身就被何雨柱一把抓住胳膊,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感到自己被抓住的胳膊传来骨碎的声响。
接着就是一阵几乎让他晕厥的巨痛传来。
他的胳膊被何雨柱直接捏碎。
“啊……!我的……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断了……!”
何雨柱不理会他的呼喊,对着他的大腿,就是狠狠一脚。
‘咔嚓’
他的大腿骨也断了。
白寡妇这是才反应过来,看到何雨柱好像还要继续动手,正要去拦何雨柱。
何雨柱又从包里掏出两卷钱,扔给白寡妇。
“这是一千块!”
说完又是一个闪身,来到白寡妇二儿子身边,对着趴在地上的他的左臂就是一脚。
‘咔嚓’
“啊……!”
又是一声惨叫。
何雨柱又掏出一卷钱,甩在白寡妇脸上。
白寡妇看到自己两个儿子的惨状。
她终于明白,傻柱这是要用那一万三千块,绝了自己家的后。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摇着头,流着泪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他们是无辜的,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多么久违的声音啊。
这是全院邻居共同的心声,尤其贾张氏,对这个声音更是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