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来吗?”褚寒庭不是没看见苏牧眼里的歆羡。
“可以吗?要的要的”,苏牧狂点脑袋,很是迫不及待。
于是,按了最高层的电梯,两人一起上去了。
电梯门刚打开,走廊里一男一女争吵不休的声音就传来。
苏牧和褚寒庭无意窥听他人的秘密,但是奈何两人争吵激烈,嗓门都很大,声音不经过耳朵同意就进入大脑了。
“沈柏,你什么意思,你想不负责任吗?我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孩子了!你就是这样做男人的吗?”
“抛下妻女不管,你还是不是男人!”
褚寒庭的总统套房在走道最里面,这一对在中间的位置,刚好声音能遍布整个走道。
女人穿着玫瑰红的吊带裙,身段看得出来很好,紧致的包臀裙凸显身材,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小,只是那腹部微微隆起。正如女人说的,她怀孕了。
苏牧本能觉得是这个男人要了她之后,并不是真心想结婚,只是玩玩,而渣男没想到女人会怀孕。
于是现在正是女人得知男人不想认她和孩子之后,在这里与渣男争吵。
路过二人时,苏牧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想看下渣男容貌。
这一看,差点眼珠子瞪出来。
这个渣男,啊呸!不是,是中年男人怎么有点像沈从的父亲?
两人还在争吵,苏牧没有停下来,但却放慢了脚步,这次是主动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注意到这一点的褚寒庭以为苏牧是八卦起来了,附耳对他轻轻说:“这男人是沈氏集团的沈柏。”
沈柏?褚寒庭的话确认了男子的身份,这就是沈从的父亲没错。
容貌可以错认,但前世他听到新闻里说的名字就是沈柏,两样都对上了,是本人绝对没错。
但他怎么会?
以前只在刚开学的时候见过沈从爸一次,但他印象里这是个温柔和煦的男人,面相也十分的敦厚,虽然说人不可貌相,但这是朋友的爸,苏牧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种事发生的。
“不是的, 丽丽,你听我说,我没有想要抛弃你们的意思,虽然当初是意外,但我说过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的。”
“只是我家夫人的精神状态最近不怎么好,我不能这个时候刺激她。她已经对我怀疑了,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她说。”
沈柏也是无奈,他对眼前人是一点感情也没有的,只是在一次宴会上中了招,然后稀里糊涂的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他清醒过来后,看着满室的凌乱和赤裸的陌生女人,他比谁都懵逼。
但是事情发生了,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逃避。
本来吧,他想用钱打发算了,但现在丽丽找上他说怀了他的孩子。
他一开始也有所怀疑,所以陪着人去医院做了检查,时间都对得上,这才确信丽丽没骗他。
但是他对夫人是真爱,曾经也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如今出了这档事,他都不知道回去该怎么和夫人交代。
所以夫人那边,他还未解释清楚,但他总觉得夫人像是知道了点什么,最近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
自己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能再拖了,该交代的还是得交代清楚,但是丽丽这女人又迫不及待找上他要他给她名分,他实在是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好。
才让丽丽等等,有个缓冲期让他想想办法。但丽丽不愿意等,还责怪他是不想负责。于是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
“等等等,你只知道说等,难道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之后,你要让他冠上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的名头吗?”
之后的争吵苏牧没听见了,因为已经跟着褚寒庭进了总统套房,毕竟总不能原地站着听人墙角。
门内,苏牧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被那对人影响心情了?”褚寒庭关切地问。
“不是”,苏牧看向褚寒庭,想起他刚才说出沈柏的名字,想着男人也许知道些什么,他问:“你认识沈柏?”
“我不是和你说来海市谈生意吗?合作方就是沈柏的沈氏集团。”
“不过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这种人品的话,褚氏是不会和他合作的。”
褚寒庭说完去了茶水间,总统套房里应有尽有,知道苏牧比起咖啡更喜欢茶,他泡了一杯茶,饮水机是嵌入式的即热直饮水,放出来的热水直接就可以泡。
等他泡完出来将茶杯放至苏牧坐着的沙发的前面的茶几上时,见人还在若有所思,且轻轻皱着眉,忧心忡忡的样子。
联系方才苏牧刻意放慢的脚步,以及听到沈柏后,就神情不大对,他只能想到苏牧这样子是与那个吵架的男人有关。
“怎么了?那个沈柏有什么问题吗?”
苏牧纠结了一下,他不知道要不要说,毕竟事关他人的家事。
说了沈从爸的形象肯定在褚寒庭这里大打折扣了!但他又纠结,他期盼事情只是一场误会,他不想朋友伤心,家庭支离破碎。
现在,他也没有其他可以倾诉的人,犹豫一番过后。
“寒庭,那个沈柏其实是我室友沈从的父亲。”
“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怎么说呢,就是……”
“我懂”,褚寒庭打断他的纠结,知道这小屁孩善良,谁都想帮一下,更何况是朋友的事。
“先喝点茶解解腻”,褚寒庭将茶杯推过去。
中午吃了很多肉菜的苏牧确实嘴巴有点油,他呼呼吹了两口茶面,避免被热水烫到,小心的嘬了一下。
“这事儿你担心也没用,如果沈柏真的做了养情人的事,谁都帮不了他,你的朋友也需要面对事实。”
苏牧也知道是这个理,但心里就是希望事情有转机,比如这是个误会,其实事实真相不是这样的。
“你觉得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沈从吗?”
苏牧有些迷茫,他觉得应该告诉,又怕因此破坏人家庭和睦。
“真相是最后一定会暴露的,不管是不是你告诉他,沈柏都无法一直瞒下去。那个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估计不会这么简单放过沈柏。说不定其实你朋友也早就知道这事了。”
“所以,你想说便说,不想掺和便不掺和,都可以。最终他们总是要解决问题的。”
“而你,不必为这些事烦扰。明天还有比赛,别想了,专注于你要做的事。”
“嗯”,经过褚寒庭的一番开导,苏牧也沉淀下心来,不再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