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沈未苍的手还在摸索着拽着红绳,没有听到傅宴苍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原本箍住她的双臂的力道突然下移到了腰间。
她被迫踮起脚,一脸茫然地和傅宴苍对视上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她的手掌刚好贴在傅宴苍的胸前,微微睁着眼睛:“宴苍,你干什么?”
傅宴苍呼出一口气:“苍苍,你在我身上捏来捏去抓来抓去的做什么呢,弄得我好痒痒。”
“我拆礼物啊,”沈未苍一脸理所当然,“不动手我怎么拆礼物?”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傅宴苍的双手收得更紧了:“不用你亲自拆,礼物可以自己拆开。”
说着,他松开她,双手背到背后解。
这个姿势让胸肌被勒得更紧,沈未苍忍不住抬手摸上去:“宴苍,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穿这个?”
“当然是想给苍苍一点新鲜感了,爱情需要新鲜感,我害怕苍苍在我这里腻了去找别的男人了怎么办。”
当然是想靠这个假期和苍苍再进一步,只要爬上了床,自己的位置就更加无人可取代了。
沈未苍凑过来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怎么会去找别的男人。”
她期待地看着傅宴苍,然而过了好一会,也不见他把手放下,一直那样背在后面。
“......”
沈未苍有些无言,傅宴苍是不是觉得这个姿势能勾引到她,所以故意一直拖延时间?
这衣服最大的好处就是聊胜于无的那种感觉,只适合穿上几分钟,这姿势再诱惑有什么用,她又不能摸到里面的皮肤。
沈未苍原本兴致勃勃,此时已经被吊得有些败兴了:“宴苍,你先慢慢解着,我去洗个澡。”
“苍苍......”
傅宴苍有些为难的声音响起:“等等。”
沈未苍轻哼一声,背对着他也不回头:“干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不吊着我了?晚了,我现在没兴趣看礼物了。”
“不是......”
傅宴苍有些底气不足地道:“你能不能帮我解开,我绑得太紧了,解不开,手指被绳子挤住了......”
沈未苍惊愕地转过身:“什么?”
“我的手腕都有些拧到了,苍苍,你帮我解开再去洗澡吧。”
傅宴苍垂着头,看都不敢看沈未苍,他脸皮再厚遇到这种事也难为情起来,此时觉得自己耳朵都在发烫。
沈未苍瞪大眼睛,几步走过来想去看看他的后背,傅宴苍下意识侧了侧身体,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要是平时这么倒霉也就算了,逗苍苍笑笑也是好的。
可今天晚上他是想勾引人不成,结果弄成这副尴尬的境地,傅宴苍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不好意思是什么感受。
沈未苍强忍着笑,故作生气:“宴苍,不是你让我帮你解开吗,怎么又不让我看了,拿我寻开心是吧?”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你自己能解开还找我做什么,还骗我在你房间睡,你自己睡吧!”
傅宴苍急忙迈开腿走过来:
“别,苍苍,我真的解不开了,你帮帮我吧,我刚才只是太不好意思了,你知道的,我脸皮薄。”
沈未苍心情和表情一样复杂,谁脸皮薄?傅宴苍吗?
她轻哼一声,站在他面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脸皮薄,我觉得你的脸皮挺厚的。”
傅宴苍赶紧挡住门,他脸皮再厚也只代表阈值高,并不代表他一点脸也不要。
万一被别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那才真是不要做人了。
沈未苍走到他身后,别说,如果傅宴苍不说自己的手指被缠住了,光看这手臂和背部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还挺有感觉的。
她伸出手摸索着找绳结,但是实在太紧了,只摸到一个绳疙瘩,傅宴苍就在哀呼:“苍苍,我的手好疼。”
沈未苍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别吵我。”
她凑上前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傅宴苍居然打的是死结。
“剪刀在哪?”她有些无语,“你是不是傻啊,打了死结你还自己解什么,活该你的手被绑住动不了。”
傅宴苍脸都红透了,垂着头像极了受气包:“在桌子抽屉里。”
沈未苍拿了剪刀过来:“你可别动啊,划到你我可不负责。”
傅宴苍细若蚊蝇地“嗯”了一声,随即就感觉到冰凉的剪刀贴在了自己后背的皮肤上。
这件衬衫薄得可以忽略不计,那种冰凉的感觉让他骤然屏住呼吸,屋里安静得能听见沈未苍的呼吸声以及剪刀慢慢剪断绳子的声音。
终于在一个瞬间,傅宴苍感觉到了松快,他的手臂已经有些麻木了,小心地从背后收回来,手腕折得生疼。
沈未苍眼尖地看到他胸肌那里已经被勒红了,不怀好意地刚要伸手去摸,傅宴苍却垂着头转过身。
他蔫蔫地回到床前,一言不发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裹了起来。
“宴苍,你怎么啦!”
沈未苍故意大声喊着追过来,用力去掀他的被子:“你不舒服吗?!”
傅宴苍力气倒是大得很,在里面使劲拽着被子,她怎么用力都掀不开。
沈未苍见抢不过他,往旁边站了站:“哎呀,傅宴苍,你居然推我,我的脚好疼,你太过分了!”
傅宴苍顿时急了,连忙把被子掀开:“苍苍,摔到了吗,让我看看伤到哪了?”
他刚坐起来,沈未苍就扑了过来:“哈哈哈!你被我骗了!”
傅宴苍有些无奈,牢牢抱住她,还是被她带得在跌进床里:“苍苍,以后别这样吓我。”
沈未苍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她的丸子头已经有些散乱,脸颊前落下不少碎发。
傅宴苍仰头看着她,即使是背光,她的那双眼睛似乎都在闪闪发亮。
“宴苍,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绑死结。”
她如愿摸到了被勒红的那一道肌肤,细白的手指在傅宴苍白皙泛红的胸肌上轻轻划过,带来一阵难以忽略的痒意和微不足道的疼,引得他有些颤栗。
傅宴苍有些没脸说,但看她那么认真地看着自己,他又忍不住把自己做的蠢事和盘托出:
“我本来是打算绑蝴蝶结的,但是在背后,我看不见,而且位置太高了,绑好了就太松散了,效果不好。”
沈未苍又忍不住笑出声:
“宴苍,你难道不知道吗,礼物不能绑得太紧,幸亏这个礼物是送给我的,换了别人早就不耐烦了。”
傅宴苍大受感动,苍苍竟然还在安慰自己,她竟然不嫌弃自己做出来的蠢事。
他抿了抿唇,有些委屈地把手递到沈未苍的面前:“苍苍,我的手腕也好疼,你也帮我捏捏吧。”
沈未苍有些疑惑:“什么?”
她明明是在占他的便宜,这人竟然觉得自己在帮他缓解疼意。
她眼睛一转,两只手攥住他的手腕往上一压:“光捏捏有什么用,我这就用更好的办法帮你。”
傅宴苍的心怦怦跳,早就听不见她说了什么话,满眼满心都是她朝自己凑近过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