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该气死夜焱那小老弟了?”
“这么一气,估计活不过一年了。”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丧心病狂的狂笑声。
夜正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充满了邪恶与疯狂。
温小暖被他那笑声吓得浑身一颤,慌乱涌上心头,眼里都是恐惧,全身都控制不住颤抖着。
她不知道这个变态男人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他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趁他还坐在沙发上,温小暖慌慌张张地到处翻找东西,就是想要找个能自保或者能自杀的东西。
翻来翻去,就是找不到。
这个房间抽屉、柜子里,什么都没有。
要死只能撞墙了只能。
温小暖急得眼泪一直哗啦啦地流。
夜正坐在沙发上,就好像看戏一样看着这个小丫头,跟锅里的蚂蚁一般翻来找去的,折腾来折腾去,一会走去那,一会走去这的。
看着忙极了。
怎么看着就那么逗乐呢。
夜正觉得,看她,比看美女跳脱衣舞还好看呢。
夜正就这样坐在那,一言不发,毫无动作。
就这么看着对面跑来跑去的那个小不丁点。
温小暖紧紧张张的,一会看看夜正,一会找找这那的,最后干脆跑到房间门口,去拧那个锁。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就是打不开。
她又想着去找点什么东西来敲锁。
总得干点什么的,要不然就只能等着被宰了。
夜正就这么叉着腿坐着,看着那个人在面前表演。
找来找去,实在是找不到能用来砸门锁的东西。
她在门口急得哇哇滴哭。
这一个哭声,让夜正都笑出声来了。
怎么就没见过这种女人呢?还是头一次。
温小暖着急得就差用头去撞门了。
要是这么一来,把自己撞晕了,更加逃不掉了。
温小暖把自己忙得脸蛋红扑扑的,脸颊还挂着晶莹的泪花,在某人的眼里,可爱极了。
怎么就能那么可怜兮兮呢!
那人嘴角一直挂着邪笑。
这女孩主演的独角戏已经看得七七八八了,逃是逃不掉的了,夜正霍然站了起来。
他先把西装外套给脱了,随意丢在沙发上。
然后两手自然交叠,手指相互穿插,紧接着,他缓缓用力,只听到手指骨头发出一连串‘咔咔咔咔’的声响。
那声音清脆有力,听得温小暖极度紧张。
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
手都握成了小拳头。
夜正开始解开他长袖衬衫手腕处的纽扣。
一边解开了,接着换手解开另一边。
温小暖看着他那动作,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
禽兽在爆发前,总是风平浪静的。
正如对面的那个。
温小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慌张地咽了一口口水,顿感喉咙干涩,难受得很。
她知道这个男人下一步是要做什么。
想着想着,就害怕了起来。
她思绪混乱,脑子飞速运转,琢磨着该怎么办。
再不行,只能去撞墙了。
夜正转了转脖子,脖子关节处发出咔咔响声。
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处,正准备解开最顶的那颗纽扣。
在这个时候,温小暖咬了咬嘴唇,恼怒问出她存在心里的疑问:
“夜正,我爸爸是不是你派人去开车撞的?”
温小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她即使问出了口,但是这个答案早就已经在自己心里扎下了根。
夜正意外地抬起黑眸对上温小暖的眼睛,没半分迟疑地回答:
“宝贝,你爸爸是给夜焱的人开枪打翻了车,才死的。”
“不是,就是你,就是你。”
“我问你,今天开车的那个,是不是就是撞死我父亲的那个人?”
温小暖焦急又愤怒,紧紧地盯着夜正,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跟哽咽。
“宝贝儿,你认错人了。”
夜正解开他衬衫胸前的那颗纽扣,松了松脖子,很镇定地回答。
呵——
还在狡辩。
那辆大货车把他爸爸的私家车撞翻了之后,那个货车司机还停车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神情冷漠,好像那一场车祸跟自己无关似的。
仅仅一个镜头,露出来的那一个面孔,让温小暖记住了他。
“就是他,就是那个人,是你叫他去撞我爸爸的是不是?然后再杀我跟我妈。”
“你用我跟我妈妈来威胁我爸爸,让他交出秘方跟偷了夜焱的药。”
“你本来就是打算把我们一家全都杀了,才确保夜焱得不到配方,是不是?”
温小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带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小暖的双眼通红,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沾湿了脸颊。
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似乎想要抓住最后一丝理智。
此时,夜正嘴唇轻抿,勾勒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那种似笑非笑的面容,没有一丝温度。
温小暖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样子,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就算瞎了都能看出来了。
“宝贝,猜得没错,你果然很聪明,我就喜欢你这样聪明的女孩。”
夜正一点也没掩饰地回答,一边说,一边解开上衣的纽扣,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看来也是料到温小暖会问这个的。
坐在车里的时候,她看着那司机保镖的眼神,就看出了不妥。
直到在包间的时候,他已经断定温小暖大概率是认出来那个开货车的司机了。
都怪自己没有把那一段视频给剪辑掉,让他入了镜头。
这小丫头,记性还那么好,仅仅一个视频,一个镜头,就已经记住了他,还能把人给认出来。
就算给她知道了真相,那又如何?!
无所谓!
今晚她是跑不掉的。
夜正已经把所有的纽扣都解开了,胸膛已经露了出来。
温小暖眼泪一直不断地掉,她一直往后退:
“你别过来!”
温小暖在寻找最佳的时机,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
她尽量离那张床远一点。
把床边的床头柜掀翻在地。
抽屉里的东西抖搂了出来。
那五颜六色的小袋子撒了一地。
那男人都没有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