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英经不住他的诱哄,点头同意,“那好吧!”
宋清淮温声叮嘱,“娘子先准备一下,为夫让小寒去租辆骡车。”
“嗯!”
小寒得了吩咐,立刻朝车马行而去。
不多时,小寒坐在车缘上,跟着骡车回来,车夫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老汉,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黝黑,脸上满是皱纹。
头戴一顶动物皮毛制作的黑灰色瓜帽,身上的衣裳陈旧暗沉,却很干净。
“娘子,走吧!”宋清淮看着光彩照人的小娘子,有片刻的失神,眸光里跳动两簇小火苗。
真想将小娘子藏在家里,不让旁人看到她的美好。
苏白英被他盯着,尽管两人已是夫妻,早已坦诚相见,还是会不好意思,嗔了他一眼,轻轻“嗯”了声。
宋清淮眸光微暗,有点后悔早上的决定,去什么梅林,待在屋里与娘子缠绵不好吗?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娘子也挺高兴的,只得将小心思藏起来,唇角微勾,一手背在身后,跟着走出屋门。
苏白英披着粉蓝色的大氅,头上插着一枝素色银簪,未施粉黛,肌肤白嫩光滑,身材凹凸有致,若说云英未嫁,旁人也会相信。
再加上她常年习字看书,身上带着一丝书卷气,耀眼夺目,宋清淮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
小霜看到她过来,殷勤的上前,“夫人,奴婢扶您上去。”
偷偷瞥了眼夫人,面上不显,心里不停尖叫,夫人也太美了,平时就很好看,今日只是稍微装扮一下,就让人移不开眼。
就在苏白英的手即将搭在她手臂上,旁边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人扶上车。
小霜有点不高兴,香香软软的夫人,就这样离她而去,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抬眸望去,瞧见老爷那张严肃的脸,立马缩回脑袋,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老爷抢夫人,别看老爷在夫人面前温和好说话,在她与小寒哥面前,沉着一张脸的样子,别提多吓人。
小丫鬟的心思无人知晓,宋清淮见人坐好,自己跟着上去。
小霜回身将院门锁好,随后和小寒坐在车厢外。
“老伯,去城外梅林。”
随着一声吩咐,老汉驾着骡车朝城外驶去。
车厢内,宋清淮一把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娘子今天好美。”
苏白英冷不丁被抱了个满怀,一时有怔愣,直到耳边传来痒意,方才回神。
瞥了眼外头,附在宋清淮耳边,轻声道:“夫君,这是在外面。”
车厢距离外头并不远,中间只隔了层布帘,里头有任何动静,外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她可不想成为笑话,
宋清淮被她的反应逗笑,爱怜的亲了亲她脸颊,“娘子放心,为夫就抱一下。”
娘子可是他的心头宝,又怎会让她被人议论,抱着解解馋罢了。
苏白英自是懂了他的意思,乖乖窝在他怀里,自到京城,夫君忙着读书,早起晚睡的,两人之间少有如此温情的时候。
苏白英怕耽误夫君学习,很少缠着他,也挺想念他怀抱。
靠在夫君宽阔的胸膛,苏白英将头枕在他肩膀,一手环他腰上。
宋清淮环着她纤腰的手臂,不自觉收紧,眸光微暗,垂眸望着怀中娇俏动人的娘子,喉咙滚了滚。
瞥了眼车帘外,确定遮挡严实后,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心心念念的红唇,其他不能做,亲吻还是没问题的。
“唔~~”
苏白英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脑子里幻想着梅林的模样,突然唇被堵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余下的声音被彻底吞没。
这一吻来的凶猛又激烈,苏白英差点承受不住,小手紧紧抓住他腰间的衣裳。
直到宋清淮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方才停下动作,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宋清淮将头抵在苏白英额头处,“娘子,为夫后悔了。”
苏白英明白他话中之意,抬起无力的小手,在他胸口处轻轻捶了下。
轻轻的敲打,如同小猫轻挠,痒痒的。
宋清淮勾了勾唇,握住这只作乱的小手,轻轻揉捏,“娘子这是不满意为夫方才的表现吗?那咱们再来一次。”
说完不待她回答,含住她红艳艳的唇瓣,这次比较温柔,轻轻啃咬,辗转厮磨。
苏白英很快沉浸其中,慢慢回应着,宋清淮得到回应,动作越发温柔,搂住她腰的手缓缓移动。
一股酥麻的痒意,自他抚过的地方蔓延开来,苏白英难耐的扭了扭身子,想以此缓解一下。
宋清淮本就难受,香软的娇躯在怀中扭动,顿时气血上涌,吻得越发用力。
“唔~夫君!”
苏白英承受不住,轻声唤道。
宋清淮用尽全力克制,紧紧将人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哄着,“娘子,忍一忍,晚上为夫再补偿你。”
知她动了情,他何尝不是,只如今在外头,除亲吻,其他事情一概不能做,否则便是看轻娘子。
爱怜的吻了吻她泛红的眼角,望着她红肿的嘴唇,抬手拭去她嘴角的湿意,眸光微暗。
苏白英被自己的反应吓住,大白天,在车厢里,她竟然起了那等心思,恨不得此刻多出一条地缝,躲在里面再也不要出来见人。
太丢脸了,她怎么能这样。
看出她的不自在,宋清淮一本正经解释,“娘子,情难自控,这没什么好丢人的。”
苏白英抬手捂住他的嘴,娇嗔道:“夫君,快别说了。”
这种事怎好大喇喇的说出来,真不害臊。
宋清淮被她可爱的反应逗笑,这让他想起成亲第二天,娘子起床后腿软站不稳,红着脸说她以前不这样,天知道他当时有多高兴。
一眨眼,孩子都两岁多了,娘子一如从前,容易害羞,唯一不同的是,比之前更加娇俏动人,让他欲罢不能。
这般想着,方才消下去的念想,对有抬头的迹象,只怪娘子太动人。
他清心寡欲那么多年,如今竟如同毛头小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