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英再也无法思考,回应着他的吻,良久,久到苏白英感觉呼吸不畅,双腿发软,方才被放开。
宋清淮把人紧紧搂在怀里,蠢蠢欲动的心思,并未消减半分,反而因为这个吻越发强烈。
宋清淮把浑身无力的人儿抱到椅子上,在她唇边亲了亲,丢下一句,“娘子,你真美!为夫先去书院了。”
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他怕再待下去,会沉浸在温柔乡中,再也舍不得离开。
苏白英媚眼如丝,被挑起的悸动,得不到缓解,难耐至极。
见到使坏之人,落荒而逃的样子,顿时好受不了,该,谁叫他大白天的撩拨她。
平复好心情,苏白英拿出鞋垫,准备给孩子们做两双鞋,还有公爹和婆母。
至于娘家人,以公爹婆母的性子,礼物应当没少送,她就不凑这个热闹。
剪好鞋面,苏白英拿着针线篓子坐到廊檐处,光线充足不伤眼睛。
茶儿抱着针线篓子,拿着小凳子凑过来,“夫人,这是给小少爷们做鞋子吗?”
瞧着剪好的鞋样,苏白英脸上漾起温柔的笑,“嗯,准备做两双暖和的棉鞋。”
身为母亲没有陪在孩子们身边,多少有点愧疚,只能做些小东西寄回去,了表心意。
茶儿附和,“夫人亲自做的,两位少爷一定会喜欢。”
苏白英笑了笑,穿针引线,准备在鞋面上绣两个小元宝,元宝中间绣上孩子们的小名,保佑孩子们平平安安的意思。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等绣好一双鞋面,太阳已经西斜。
苏白英停下动作,起身活动手脚,吩咐道:“茶儿,收拾一下,咱们出去走走。”
茶儿欢欢喜喜的应下,“好的,夫人。”
打了声招呼,苏白英带着茶儿朝书院走去,想起中午落荒而逃的人,苏白英勾唇浅笑。
天气热起来后,她就很少出门,许久不曾来接夫君散学,待会给他个惊喜吧。
两人不紧不慢的往书院走去,远远瞧见书院门口人头攒动,围满了看热闹的学子。
茶儿见状,猜测道:“夫人,前面不会在上演卖身葬父的戏吧?”
苏白英瞥她一眼,这丫头卖身葬父的戏看多了,这都能联想到,摇了摇头,“书院门前怎会出现这种事,咱们远着点,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
再者那边全是男子,她们俩凑上前不合适。
茶儿踮着脚,伸长脖子往那边看,什么也没瞧见,有热闹却无法参与其中,心里多少有点儿失落。
人群中,谢蕴着一身红色水纹掐腰锦衣,玲珑有致的身材,大大方方展露在众人面前,配上她姣好的容貌,让一众学子移不开眼。
身为谢家嫡女,还是有不少人认识她,特别是听说,她要嫁给彭溢之。好多人为此惋惜不已,为何不是自己呢?
谢蕴咽不下这口气,拿着鞭子站在书院门口,准备找彭溢之大闹一场。
听说姓彭的已经二十五岁,十五岁考中秀才,一举成名,本以为他会成最年轻的状元,却不想止步在考取举人的路上,每每进入考场不久,就无故晕倒。
好些默默无闻的学子,有的成为举人,有的已是朝中官员,而他还在书院里苦读。
这辈子都考不上举人,高高在上的她,即将成为普通秀才的娘子,叫她如何甘心。
书院里,彭溢之收拾好书箱,与同窗结伴往外走。
彭溢之学识渊博,尽管屡试不第,可他的学识有目共睹,书院里有不少人愿意与之交好。
而他也不似旁人所猜测般,颓废不已,反而温和有礼。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声,“彭溢之出来了。”
彭溢之吓了一跳,这么多人围在书院门口作甚,忽然一道娇喝声在他耳边响起,“谁是彭溢之?”
彭溢之上前一步,温声道:“在下便是,敢问姑娘有何指教?”
彬彬有礼的学子,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不见半分颓势。
彭溢之尽管应下谢家的亲事,却没见过谢蕴,不知眼前便是他即将过门的娘子。
谢蕴被他的气质恍了下神,差点忘了来此的目的,“你这酸秀才,凭什么娶本姑娘,今天本姑娘就要你记住,本姑娘不是你能惦记的。”
说完不等彭溢之反应过来,手一扬,身后跟着的小厮立刻上前,架起愣怔中的彭溢之往不远处的马车上走。
同窗捡起掉落在地的书箱,追上前,“你们要对彭兄做什么?”
谢蕴不耐烦的吼道:“让开,不然打断你的腿。”
同窗被谢蕴的话吓了一跳,不敢在阻拦,眼睁睁看着彭溢之被他们扔进马车,扬长而去。
余下一片灰尘,喃喃道:“这可怎么办?”
有人看不过眼,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还是去通知彭家父母吧,那是谢家姑娘,两人快成亲了,让彭溢之父母出面比较好。”
围观的众人,本以为谢蕴来给彭溢之送温暖,不成想是来找茬的。
可谢家的势力,他们又得罪不起,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被拖走。
“谢谢。”知道是谁掳走彭溢之后,同窗提着书箱往他家跑,生怕慢一点出事。
热闹散尽,宋清淮才从书院出来,远远瞧见苏白英,立马抛开身边之人,快步朝她走去。
“娘子,等很久了吧。”
苏白英摇了摇头,“没有,刚来一会。”
宋清淮主动解释,“散学后,去了趟书阁借书,耽误了些时间。”
苏白英微微一笑,“嗯,回家吧。”
任绍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说实话,他有点儿羡慕。
摸了摸下巴,他是不是得抽个时间回家成个亲。
想到父亲母亲给他订下的姑娘,吓得一个哆嗦,太野蛮了。
他还是喜欢温柔一点的,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要不是退亲对女子名声不好,一定让母亲退掉这门亲。
想起未婚妻,任绍脑子里不可控制的想到,当初因为好奇未婚妻长啥样,想方设法见了一面。
那次见面,记忆格外深刻,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