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士诚听完诗画的禀告,立刻往外走,边走边交待,“仇伍,你去镖局寻李镖师,让他调派些人手,帮忙寻找表姑娘,速度快点。”
“是,主子。”仇伍飞快朝镇西而去,李艺明所在的镖局,就坐落在那儿。
宋士诚亲自前往宋家杂货铺,调动各处伙计,帮忙一起找人。
偌大的七里镇,有心藏匿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不过想要不动声色,还是有点儿难度,只要有心总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一时间镇上风起云涌,街道各处多了许多人,行走在路上的行人,不时会被人拦住,寻问可有见过可疑之人。
有那胆小的,都不敢街上闲逛,跑回家躲起来。
众人遍寻不着的秋知意,此时正冷漠的瞧着,地上生死不知的许超。
就在刚才,许超脱得只剩是里衣,瞧着面前楚楚动人的美人,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妄念,朝她扑了上去。
却不想被秋知意一棍子敲下来,毫无防备的他,“砰”的一声正中脑门,捂着晕乎乎的脑袋,瞪大眼睛颤抖着唇瓣,“你.....”
随后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看着地上的登徒子,秋知意抬脚狠狠地踹了两脚,犹不解气,拿起他脱下来的外衣,把他手和脚都绑起来。
“死变态,让你不安好心,让你掳走姑奶奶。”后怕过后,秋知意抖着手,拿着棍子往他身上招呼。
其间许超被痛醒,很快又痛晕过去。
秋知意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这才起身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耳朵贴着门边,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确定没人后,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反手把门关好。
至于里面的人,会如何,她可管不着,没有要了他的命,就很好了。
出了小院,根本不知此地是何处,只得往左边走去。
“砰~”
秋知意捂着鼻子,下意识后退两三步,眼眶红红的抬头,她的鼻子好痛,眼前人的胸膛也太硬了吧?
外表瞧着斯斯文文,内里却截然相反。
“抱歉。”苍天南望着眼前娇美动人的姑娘,面带歉意道,嗓音清润柔和。
小姑娘入怀的瞬间,心跳骤然加快,而她离开后,有点失落是怎么回事?
秋知意脸颊绯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撞到陌生男子怀里。
“是小女子无状了。”随后不好意思道,方才只着急赶路,转弯时没注意前面有人。
说完打算离开,自己突然不见,舅父舅母肯定很担心,她得赶紧回去。
苍天南瞧着眼前姑娘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在她错身离开瞬间,出声喊住她,“姑娘如此着急,可是有急事?在下骡车就在不远处,可借姑娘一用。”
秋知意往前走的脚步顿住,回身打量了下,见他满脸正气,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穿着不凡,想来家世不错。
想了想,便同意了,“那就多谢公子,请问公子贵姓?”
还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如今有人送她回去,那就再好不过。问清楚对方底细,也好上门感谢。
苍天南拱了拱手,谦和有礼道:“在下姓苍,名天南,不知姑娘贵姓?”
“小女子姓秋,多谢苍公子。”秋知意温柔浅笑,方才砸人的狠劲消失的一干二净。
从小在秋家长大,她的善良所剩不多,是留给那些给对自己好的人,对伤害她的人,绝不手软。
等宋士诚带着人找到小院时,就见许超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秋知意不知所踪。
瞧着许超这副样子,不难猜出经历了什么,一摆手,“沿路往回找,看人是否回家。”
天知道,收到消息说外甥女是许超让人掳走的,有多心慌。
“是。”身后的伙计小厮忙不迭的应道。
对屋里躺着的人,选择暂时性失明,皆表示没瞧见。
一群人快速退出小院,而此处位置偏僻,根本没人注意此处的异样。
苍天南一路把人送到宋府,秋知意道过谢后,头也不回的进府,苍天南目送着美人进府,这才放下车帘。
他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挺直了脊背,眼神深邃如潭水,轻声吩咐:“走吧,回府。”
车夫没有多余的话,驾着骡车回府,瞧了眼树枝上的绿芽,暗道,春天来了。
尤氏头都转晕了,这才坐下休息,就听见熟悉的喊声。
“舅母。”
“意儿,回来就好,可有受伤?”抓着秋知意的肩膀,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并无不妥之处,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宋士诚就带着人回府,见人安然无恙的回来,又转身出府。
今日帮忙寻人的那些伙计,还有镖局里的那些人,必须出面感谢一番。
另一边,气派宽敞的大宅子里,苍天南一回府,直奔父亲书房。
苍云君正在摆弄棋盘,见小儿子进来,立刻招手,“南儿,陪为父手谈一局。”
苍天南在父亲面前坐下,拿起一旁的白子,毫不犹豫的放下。
父亲的脾气他知道,若不陪他下完这盘棋,肯定不会理会自己所说之事。
见儿子如此果决,苍云君抬眸看了他一眼,笃定道:“你有事?”
苍天南放下手中的棋子,直视着他,语气郑重道:“父亲,儿子有一事相求。”
“说说看?”苍云君瞥了他一眼,来了一丝兴趣,不过不多,继续盯着棋盘,思考下步该如何走,随后眼前一亮。
“儿子想娶宋家表姑娘为妻。”苍天南虽然醉心学业,对家中产业毫不在意,可对镇上的风吹草动,还是了如指掌。
自是知道宋家来了位表姑娘,只是一直没见过,却不想今日一见,一颗心便落在她身上。
那般美好的人儿,他不想错过,而她今日无缘无故出现在偏僻之处,神色慌张,定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想来在宋家过得并不好吧,毕竟寄人篱下的生活可不好过。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而已,哪怕不是这样,他也想娶她过门。
苍云君闻言,目光终于从棋盘上离开,瞧着对面身形挺拔的小儿子。
傻小子这是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