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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喜欢,就多吃点。”宋清淮的声音如春日暖阳,温暖而柔和,他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面对小娘子时,耐心十足。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认真回应。

张成和芽儿坐在旁边,脸上的喜色,如春花绽放,怎么也压不住。两人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只要想到老爷往后就是秀才,而自己还是秀才老爷身边的红人,那种自豪感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以老爷的能力,往上考是必然的,举人、进士,说不定几年后就是朝廷命官。张成想象着自己身为老爷身边的第一人,肯定会有许多人前来讨好巴结。届时自己昂着脑袋,对前来讨好之人不屑一顾,转身离开的画面,一定非常带感。

想着想着,张成偷偷笑出声来,“哈哈....”

顿时,隔间内其余三人,不解地看着他,芽儿年纪尚小,在确认老爷夫人是好人后,也没有刚来时的胆小。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瞅着他,“张大哥,你为何笑得如此,嗯..奇怪?”

张成回过神来,见老爷和夫人用一副“你没事吧”的眼神看着他,还有小丫头好奇的小模样,脸颊瞬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太尴尬了。

他扒拉两口饭掩饰,无奈小丫头好奇心重,盯着他不放。他只得凶巴巴道:“小丫头,问那么多做甚,快用膳。”

芽儿被凶,缩了缩小身子,不再盯着他,没想到平日里温和的张大哥,如此凶残,往后可得离他远点儿。

午膳结束后,一行人回到家里。

院试结果出来,次日便有衙役前来报喜,顺便发放盖有官府印记的秀才牒文。由此牒文方可继续参加乡试。

宋清淮早早起床,待在家里迎接,苏白英把昨晚准备好的荷包交给宋清淮,一会打赏报喜的衙役。

平时紧闭的大门,今日大开,张成和芽儿时不时跑到门口往瞧一眼。

“你俩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晃悠。”苏白英坐在厢房门口,拿着绣绷一针一线认真刺绣,宋清淮拿着书坐在她身边,被张成和芽儿影响,只得出声阻止。

“知道了。”两个恹恹的应道。

还不待两人离开,就听门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有男子哄亮的问话声。

“请问宋清淮宋秀才可是住在此处?”

宋清淮放下书,几步来到门口,见是两位身穿灰白相间衙役服的男子,拱了拱手,“两个差爷好,正是在下,屋里请。”

衙役满脸笑容,走进院内,朝宋清淮拱手,客气道:“恭喜宋秀才,这是秀才牒文,还有县令大人的请柬,三天后申时,县令大人在县衙举办宴席,为此次新晋秀才庆祝,望宋秀才赏脸前来。”

态度极其恭敬,这位可是排名第四,不出意外的话,往后的成就不是他们可以比的。

“好,还请衙官转告大人,在下一定准时前往。”宋清淮接过牒文和请柬,回复道。

县令做为地方官员,治下出了能人,他面上也有光,当然能拉拢一二就更好。

“那好,告辞。”衙役还得去通知其他人,提出告辞。

宋清淮把准备好的荷包塞进领头衙役手里,“一点心意,二位辛苦了。”

衙役极其自然的接过荷包,掂了掂,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露出满意的笑。

不枉他费尽心思争取到这份差事,一趟下来,收了不少打赏。

衙役离开后,苏白英凑过去,“夫君,牒文是何模样?”

“给。”苏白英拿过来一看,就见上面写着庆元十三年仲春末,有广山县七里镇宋清淮在科举比试中,各方面表现皆为甲等,由主考官副考官一致认可,特命其为生员,特此证明。

字句简洁明了,苏白英看了又看,随后递给宋清淮,认真交待道:“夫君,好好收着。”

“嗯。”宋清淮接过郑重点头。

这可是身为秀才的凭证,有了它方可继续科考,必须好好保管,要是丢了,可不好补办。

“县令宴请,三日后,我手里的这件衣裳正好完工,届时夫君穿着去参加宴席。”

“娘子无需着急,穿旧衣去也无妨,只要整洁即可。”宋清淮不知从哪听说,刺绣伤眼睛,便给她规定了刺绣时间,不许她熬夜或久坐。

“夫君莫担心,来得及。”

为此苏白英反抗过,奈何对她千依百顺的夫君,在这件事上格外坚持。

“好,累了就休息。”

宋清淮上回听说刺绣伤眼睛,生怕娘子不分昼夜刺绣,到时年纪轻轻的眼睛就模糊不清,可就不好了,反正家里不缺银钱。

“好。”

******

远在京城的马连云,此时迎来了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刻,站在龙虎墙前,盯着黄榜上自己的名字,揉了好几次眼睛,确定没有看错后,大声喊道:“天不负我。”

虽然名次靠后,可只要上榜,从今往后就会不一样。

成为一方父母官,或留下在繁华的京城发展,一切皆有可能。

他将会是马家近百年来唯一的进士,光耀门楣的重任在他身上实现了,而他的事迹将载入族谱,后代子孙皆以他为荣。

“恭喜马兄,金榜题名。”

马连云挤出人群,封一鸣便笑着上前恭贺,眼里是藏不住的失落。

自问学识不比马兄差,如今他榜上有名,而自己却名落孙山,其中差距太大,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见到好兄弟,马连云笑呵呵的问:“封弟,为兄只顾着高兴了,还没看完,以封弟的学识,定然考得比为兄好,你排在第几呀?”

封一鸣扯了扯唇,声音干涩道:“小弟不及马兄,并未考中。”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却不想榜上无名,又要等三年,从前富裕的家境如今也捉襟见肘。

马连云闻言,收起脸上的笑意,伸出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兄弟,别丧气,大不了三年后再考,你还年轻,三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