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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无声地念了几遍之后,荼蘼从崇祚身后站了出来,走到床边,避过掉落在地上的肉状长条物,伸出一只手掀起床帘,探头看向窗内的女子,血丝满球凸出,脸部狰狞,手作抓状,生前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荼蘼伸出另一只手,覆在女子眼部,从上至下移动,合闭了女子的双眼。

站在不远处的“崇祚”视线一直落在床榻上,随后视线在女子的喉咙处顿住,几步走上前来,食指中指相并,手臂放在荼蘼手臂之下,女子口中黑影闪过,下一秒就出现在他食指和中指之间。

“崇祚”夹起这一缕黑色物质,转过身来,朝崇祚道:“大师,是魔。”伤害女子的东西是魔物。

荼蘼收回放在“崇祚”身上的目光,转而细细地打量着床榻上的物品和横死的女子,随后他蹲下身子,手指拨开女子的手心,摸了摸拇指和虎口,这女子不是凡人,应该是一名修仙者。

随后,他站起身来,越过“崇祚”,在屋子内打转,视线看着屋内的陈设。

崇祚走上前来,靠近“崇祚”,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类似于装丹药的小瓶子,口念咒语,不过几秒,方才还在“崇祚”手指间不断挣扎的黑色物质被金光符文包裹住,涌向小瓶内,随后,他又用不知何木所做的木塞塞住瓶口处。

邬米囊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但见所有人都在做事,又不好这般明目张胆地看着,看了一圈屋内的人,随意挑了一个人跟在那人身后,假意寻找线索。

邬米囊看着走来走去的荼蘼,眉头轻轻一扬,就你了,死蛇。啧,明明不是人,却总装得一副好人模样,让崇祚时时偏爱。

荼蘼视线落在地上反倒的水盆和合闭窗户上因灵力或者其他力而打出来的痕迹,他走上前去,手指轻轻地摸了摸那道痕迹,脑袋靠得很近,嘴唇微张,口腔的舌尖动了动,眼眸一暗,是灵力,所以,床榻上的那名女子当是修仙者。方才他认为女子是修仙者,只是一个小小的猜测,事实果真如此,确实是修仙者。

荼蘼合上嘴巴,侧头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妖艳女子,漠然地看着邬米囊,“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邬米囊看了一眼窗户,随后又将视线落在荼蘼身上,歪头乖巧地笑了笑,一如花儿含苞待放,“不能哦~~荼蘼。”

荼蘼收回视线,不再理会邬米囊,一个披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人皮森骨而已,何必在意,转头看着窗户上的痕迹,脑中思绪起伏,这屋中只有这女子,这女子的伴侣呢?

想罢,荼蘼走到领头者跟前,问道:“侍兵长,这女子的伴侣在哪里?”

侍兵长正待说话,一个侍兵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侍兵长,我们在另一街巷尾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个男性修士。”

就在侍兵话落的一瞬间,好几个侍兵快跑进来,道:“士兵长,有人报案在附近几条街有孩童丢失。”

侍兵长对荼蘼歉意道:“道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有任何问题可以问这里的侍兵。”

荼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然后,侍兵长就带着方才来汇报的人员朝院外走去,背影匆忙和焦急。

荼蘼抬腿走出屋子,围绕着屋子转到拥有窗户的那一面。

邬米囊扫了一眼屋内靠近的崇祚和“崇祚”,视线又落在了荼蘼的背影上,眼眸幽暗不明,抬脚跟上了荼蘼,荼蘼的存在让它很不舒服,上次被鲛人攻击,这次又和它争夺崇祚,即便“崇祚”此人不明,但不妨碍它想要干掉荼蘼,减少争夺者。

它抬眸看着乌云之后渐露的白月,嘴角微微上扬,周身隐有恶鬼之气,洛阳城中发生这些事情,它为什么不能够假借此事铲除荼蘼呢。

荼蘼站在院中,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地观察周围的事物,草木和房屋,随后走到窗户前,垂首看着窗沿,手指摸了上去,果然,这窗有些损坏了,不像是那种常年使用的损坏,而是那种狠狠砸下来的损坏,所以,应是有人从这里出来了,无暇顾及窗户的好坏。

是谁呢?是魔物嘛?还是女子的伴侣见自己的妻子被魔物杀害而追赶出来,无暇顾及窗户。

荼蘼收回手指,眼皮微微一抬,余光朝身后扫了一眼,随后自然地朝窗户对面的院墙走去,拨开些许草木,人已经站在了院墙前,口中低吟几句,三团幽火出现在他四周,照亮了附近的植被。

跟在荼蘼身后的邬米囊眉头一蹙,看着围绕在荼蘼周身缓慢旋转的幽火,觉得蓝色泛紫的火焰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这火焰是个什么东西。其实在这幽火冒出来的第一时间,它就觉得很熟悉,但又记不清是什么东西。

荼蘼脚尖一点,墨绿衣裳飘飘,人已经单膝跪在墙帽上了,三团幽火浮绕在他肩膀处。他视线巡扫四面八方,最后视线落在了某一方向的巷子内,手腿并用力,人已经跳下墙帽,朝方才所看的那个方向走去。

邬米囊没有立刻跟上荼蘼,而是垂首沉思,脑子内思绪翻动,突然一抹光亮在脑中深处闪起,想着想着,一道笑声突然从它嘴中泄了出来,进来“哈哈哈”大笑。

站在院口或院内的侍兵听见响动,神色警惕地看向动静处,就见自家侍兵长带进来的人在那里仰头大笑,活像一个疯子。

屋内

“崇祚”听见笑声,缓步走到窗户旁,手指轻轻掀开窗户,就见邬米囊背对着他,面朝院墙,仰头发出诡异的笑声,而荼蘼已然不见了。他动了动手指,虽然他不太信任荼蘼,但相比于邬米囊和宿罗赤,他更喜欢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