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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噜~噗~”

姜花衫手里拿着一瓶漱口水,正蹲在花坛边漱口,顺便看看大家的留言。

【不会吧!我不信,要是连沈清予都弯了,那我还相信什么爱情?】

【不不不!爱情不分性别,你还可以信!】

【他们俩看着都好攻,很好奇谁是0?】

因为是匿名,所以大家几乎是畅所欲言,什么都敢聊。

姜花衫冷哼了一声,又含了一大口漱口水,脸鼓像河豚一样,

“喂!姜花衫,你鬼鬼祟祟躲在这干什么?”

姜花衫正暗暗得意,后背冷不丁被人拍了一巴掌。

她回头,‘噗’的一声对着来人喷了出去。

“啊啊!!”苏妙直犯恶心,跳起就要掐她的脖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姜花衫用手挡着她的进攻,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条丝巾,“给你擦。”

原本这是打算给自己用的,但她当时看准了时机,所以脏东西都甩出去了一点都没弄到身上,所以丝巾也就用不着了。

苏妙气呼呼拽过丝巾,“遇上你就没好事。”

姜花衫将漱口水拧好丢进包里,摆摆手,“那,再见。”

“诶!”苏妙一把拽住她,“谁让你走的?我还有话问你。”

姜花衫回过头,斜睨了她一眼,“你问我话?为什么我不能走,谁惯的你?”

苏妙一时不知怎么反驳,只能跟上她的脚步,“我问你啊,为什么一个杀人犯去超市买刀杀人,贵的不买非得买便宜的?”

姜花衫,“因为便宜的刀钝,杀起人来对方会更痛苦。”

“?”苏妙一脸震惊,又问:“小明的鱼死了,他妈妈为了安慰他,给他买了一个跟鱼一样大的巧克力,第二天,他就把他哥哥杀了,为什么?”

姜花衫脚步一顿,“你说为什么?”

苏妙,“因为他哥哥偷吃了他的巧克力!!”

姜花衫轻蔑一笑,“因为他以为这样,他就能得到一个跟他哥哥一样大的巧克力了。”

“!”苏妙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真的还有会人这么想?我果然还不够变态……”说着,意有所指看着姜花衫。

姜花衫丝毫不在意,好奇打量她,“怎么?找找我恶补神经病知识?”

苏妙没好气,“还不就是你!好端端的用我的名字挂脑科,昨天我爷爷、妈妈、哥哥三个人守着我做了两个小时的试卷。”

姜花衫,“这不挺好的吗?说明他们都很在乎你。”

苏妙此时还不懂姜花衫话里的深意,挫败道,“好什么好?那题目我一个都没答上,考了零分。”

姜花衫挑眉,“这也不挺好的?你爷爷应该知道你不是神经病了?”

苏妙瞪她,“现在的确不怀疑我是神经病了,他们现在怀疑我智力低能?我哥后来做几道题就找到了规律,几乎能答出所有有病的回答,我妈和爷爷偶尔也能做出一道,就我不能。”

“你们一家人围在一起做神经病检测试题?”苏家人脑回路都是这样的吗?这倒是刷新了她对苏家的认知。

苏妙,“还不是你害的?!姜花衫我警告你,你脑子有病这件事我已经替你瞒下了,所以我去医院做基因检测的事你也必须替我隐瞒。还有啊,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我做检测是因为问心无愧,你不一样,你脑子有病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你要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啊!”

“我脑子有病?”姜花衫恍然,原来苏妙以为这个诊断是她的,因为怕泄露才用了她的名顶替。

苏妙见姜花衫沉默,有些不满,“你怎么不说话了?”

姜花衫点头,“行,就算我们交换秘密了吧,不过……那个给我做检查的医生……”

“就知道你怕。”苏妙得意抬了抬下巴,“我跟爷爷说我的确去了医院做检查,这种事传出去不光彩,希望爷爷能帮我处理。只不过帮你做检查那个医生就遭殃了,因为爷爷认定他是为了攀附沈家故意危言耸听,所以他应该会受点教训然后被赶出鲸港。他一走,你的秘密就没有人知道了。”

这样的结果几乎和姜花衫预判的一样,只不过苏妙这么替她着想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苏妙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那个女人的事你也绝对不能说,知道了吗?”

姜花衫看着她愚蠢又清澈的眼睛,脱口而出,“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苏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马黑下脸,“你自己出身不好,就恨不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幸吗?”

姜花衫挑眉。

苏妙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但她也不愿示弱,高傲抬着下巴,“那就走着瞧。”说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前冲。

姜花衫倒不会为了这种事跟苏妙计较,她只是忽然有些可怜苏妙,以那天情况来看,她被抱错有可能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

“衫衫,你怎么了?”

傅绥尔远远就看见姜花衫和苏妙在花坛这说话,特意等苏妙走远了才出现。

姜花衫摇头,“没什么,走吧,去教室。”

傅绥尔点头。

校园的清晨阳光灿烂,到处都是如她们这样三两同行的伙伴。

姜花衫忽然想起什么,“你早上去哪了?”

傅绥尔眼眸微顿,小声道,“我跟踪沈眠枝去了?”

姜花衫一愣,转头看着她。

傅绥尔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我回去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我想看看自己能做什么。”

见姜花衫不语,傅绥尔小心翼翼反问,“你会不会生气我擅作主张?”

姜花衫哑然失笑,“怎么会?绥尔,我们交换想法是为了让彼此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并不是要控制对方的思想,你当然可以有你的想法。”

这话并非花言巧语,而是她内心所想。

即使有天傅绥尔真的做出与她背道而驰的决定,她也不会生气,因为只有她很清楚,在这个世界顺应自己的内心做一个选择有多难!

她们那么努力挣脱标签,不就是为了让思想和行动都得到自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