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顾衍的命令,高顺大军很快就行动起来。
军旗飘扬,马蹄声急,整个队伍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在大地上快速移动。
高顺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他身后的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步伐整齐有力,盔甲和兵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马钧被任命为此事的全权负责人,各种人力物力全部可以由他支配。
他坐在一辆马车里,手中拿着图纸和计算工具,心中充满了使命感和责任感。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方案和可能出现的问题,思考着如何才能完美地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
高顺组织了大量的民夫和士兵,带着各种工具和材料,向河谷进发。
队伍浩浩荡荡,扬起漫天的尘土。
道路两旁的田野里,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支队伍送行。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像是一道道巨大的屏障。
抵达河谷之后,士兵和民夫开始安营扎寨,这次调动的人力非常广,到处都是连绵起伏的营帐。
营地中,人们忙碌地穿梭着,有的在搭建帐篷,有的在整理工具,有的在生火做饭。
炊烟袅袅升起,与天边的晚霞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
白波谷以北,河东郡各地的流民,都被高顺全部收拢,组成了庞大的民夫队伍。
这些流民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们知道,参与这次行动或许能为他们带来生存的机会和未来的安宁。
至少在劳役期间,能够吃上几顿饱饭。
马钧重新抵达河谷之后,他开始设计堵截汾水的方案。
他站在河谷边,望着奔腾不息的汾水,神情非常严肃。
他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不断地计算着,嘴里念念有词。
“水流速度、水量、堤坝的高度和强度......”马钧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不断的计算着,在沙盘上比比画画。
每一个线条,每一个标记,都代表着他的思考和设想。
他的眼神专注而执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的这个工程。
堵住汾水之后,必须考虑到,之后泄洪的问题,一旦造成大面积的水患,就得不偿失。
马钧深知这一点的重要性,他的心思愈发缜密。
“不能只看眼前,要为长远打算。”马钧自言自语道。
现在粮草不缺,人力充沛,马钧不仅仅考虑现在的事情,也考虑后面的事情。
他在心中权衡着各种利弊,试图找到一个最优的解决方案。
“如果能在堵截汾水的同时,改善周边的农田灌溉,那将是一举两得。”马钧的眼睛突然一亮。
最后他提出来一个堵截汾水,顺便新修水利的计划。
他将这个计划详细地讲解给高顺和其他将领听。
“我们可以在这里修建一道坚固的堤坝,拦截汾水。同时,在堤坝的一侧开设泄洪口,通过控制泄洪口的大小和时间,来调节水流。另外,我们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挖掘渠道,将水引到周边的农田,造福百姓。”马钧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高顺听后,点了点头:“此计甚妙,但工程浩大,我们需要上报主公,请他定夺!”
其他将领们也纷纷表示赞同。
于是,马钧把详细的计划,还有各种利弊全部写出来,高顺派人快马加鞭,送顾衍的手中。
顾衍详细看了马钧的计划,包括马钧考虑的一些事情。
最后,他才把计划原路派人送回,上面只写了一个字:可!
接到命令的高顺,下令按马钧的计划行事。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工程开始了。
士兵们和民夫们齐心协力,喊着号子,投入到紧张的施工中。
挖土、运石、筑堤,每个人都在为这个共同的目标努力着。
大量的民夫在士兵的指挥下,他们有的砍伐树木,有的搬运石头,有的挖掘沟渠,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马钧则在一旁不断地指导着,确保每一个步骤都准确无误。
汗水湿透了民夫们的衣衫,但他们没有丝毫停歇。
随着时间的推移,拦截汾水的工程逐渐有了雏形。
巨大的木栅栏被树立起来,石头和沙袋堆积成了坚固的堤坝。
高顺看着逐渐成型的工事,心中充满了期待。
“再加把劲,兄弟们!”高顺大声喊道。
士兵们的回应声响彻山谷。
而在临汾县的顾衍,也在密切关注着这边的进展。
他每天都收到来自高顺的汇报,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
“只要成功蓄水,胜利就在眼前。”顾衍暗暗说道。
汉军如此大的行动,是不可能瞒天过海的。
在民夫当中,就有很多白波军的斥候和奸细。
这些斥候和奸细混杂在人群中,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穿着破旧的衣衫,面容憔悴,但眼神中却透着狡黠和机敏。
他们一开始,不明白汉军究竟要干什么。
只是默默地跟着民夫队伍,做着一些简单的体力活,试图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是,随着河谷出口的位置,缓慢的合拢,下游的汾水流速变小变缓。
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这汉军的举动好生奇怪,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一名斥候小声嘀咕着。
“先别轻举妄动,继续观察。”另一名斥候压低声音说道。
“我看大事不妙,他们要截断汾水!”还有一名斥候神色严肃的说道。
这些斥候,终于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向白波军将领们禀报。
他们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民夫队伍,如鬼魅一般在山林中穿梭,向着白波军的营地疾驰而去。
得到消息的白波军营地内,气氛紧张而焦虑。
营帐中,烛火摇曳,将领们围坐在一起,脸色阴沉。
“汉军在拦截汾水,他们想干什么?”杨奉开口问道。
他的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难道他们想用蓄水之后,泄洪直接冲毁白波谷?”韩暹担忧地说道。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可怕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