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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文公听到夏南星的话先是一惊,随后反应过来之后便是勃然大怒,他实在是想不到在洺河县还有谁敢对这位朝廷的二品大将军下手。

“南星,此事若是属实,老夫无论如何都会给你一个公道。”

“那晚辈就在这里先行谢过老大人了。”

“今日之事还请您在一旁主持大局。”

到此汤文公也是明白过来了,这俩兄弟显然是早有安排,叫他来此的目的一是向朝廷敞开真相,而是想借他的手做些什么。

而夏南星这边则是转过身来,面向着他请来的十几人,缓缓开口道:

“今日请诸位过来是因为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在本侯成婚当日,城中有人竟然混到了我的府上,意图行刺我的家人,我想能够在文宣侯府上借机安排如此多的杀手,背后之人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听到这话众人也明白了今天这一场集会是夏南星安排的鸿门宴,而究其原因居然是有人想对侯府两位女眷动手,从而触碰到了夏南星的逆鳞。

这些人环顾着四周之人,也明白了对方这么安排的原因,在场之人都是洺河县比较有地位的人,不是县里的父母官就是商贾巨富或者氏族家底,唯一一个例外的还是那天负责酒宴的酒楼老板。

按理说平时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渗透到侯府去,可是那天偏偏是大礼之日,除了来往宾客之外还有很多打杂跑腿的临时人员,因安排两个人进去他们这些人确实做得到,而且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能力。

想明白这些之后,一名中年商人颤颤巍巍站了出来,略带恐惧地说道:

“侯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等也深感愤怒,这些贼子实在是胆大包天。”

“但是小的只是一介贱商,哪里敢做这样的事情啊,况且侯爷虽自幼在洺河县长大,不过我们彼此之间并无仇怨啊,小的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行此天怒人怨之事。”

看着说话之人,夏南星神色并未有所改变,只是淡淡回复道:

“我自然是相信吴老爷的为人,想当年我和武烈侯几人不小心弄死了你家的羊,你也只是让我们赔了几百文钱而已,最后羊肉还进了我们的肚子里,不过今日之事非同一般,所以需要将各位全部请来,诸位可以放心,,再查明真相之前南星绝不会苛待大家,若是和此事没有牵扯之人,事后我也一定会亲自上门请罪。”

“我等不敢。”

眼见来人都是没了意见,夏南星方才继续开口:

“那日的歹徒已经全部伏诛,临死之前他们交代了一些线索,所以本侯也大概清楚是谁有这个能力,如果你们能站出来主动交代,我保证留他一命,且不连累家人。”

话音落下,在场之人皆是沉默不语,没有一人站出来承认,甚至表情都相差不大。

不过这也在夏南星的预料之中,毕竟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谁也不会乖乖出来领死,何况这件事牵扯的远不止于此,就算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承担不起那样的罪责,包括他自己。

一旁的夏仁谦看着这样的情景,二话不说就要抽出自己的佩剑准备来硬的,好在夏南星及时拦住了他,而这却是将周涂等人吓得不轻。

“太平你拦着我干嘛,这些人里面肯定有一个是主谋,居然敢对伯母和丫丫动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依我之见不如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之下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扛得住。”

听到这话,一群人更是害怕得往后缩了缩,随后目光求助似的看向了夏南星。

“仁谦你先冷静一下,虽然你这样做或许真的更加有效,但是在场之人都是洺河县举足轻重的人物,不少还和你家有旧,因此不能用这样粗暴的手段,我们的目的是找到真凶,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牵连无辜。”

“但是这些人明显就不会承认,难不成就这样一直耗着?”

“你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随后夏南星又是简单询问了一番,包括当天这些人的具体行程,生意安排以及家中仆人变化等,无一例外都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

“诸位今晚就先在营中休息,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找士兵们索要,但有一条,在军中不得随意走动,否则军法从事。”

“至于你们的家人,本侯会安排人前去通知,你们无需担心。”

“来人,带这些人下去休息。”

安排好了周涂一行人之后,夏南星又是重新找上了汤文公,细细讲述了这段时间的发现。

“南星,你的意思是蜀州那边的几个王爷最近有些不安分了?”

“老大人,是不是王爷们的授意我目前还不清楚,需要进一步查明之后才能有所论断,但是蜀州一定不是最近才有动作的,按照那些人潜伏的程度来看,至少也有一两年的时间了,也就是说,这些人在陛下亲征西域受挫之后或许就已经起了别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

“晚辈觉得,蜀州可能有割据一方的想法,就像是之前的齐州那般,不同的是蜀州那边的势力远大于齐州的张唐,所以他们不需要和外邦联手就能够占据一方。”

夏南星这话虽然没有指向任何一位王爷,但是他话里的意思足够明显了。

蜀州现如今就在三王的实际掌控之下,如果没有他们当中某位的参与,蜀州的手脚绝对没办法伸这么远,现如今他们在即将暴露的情况下依然没有将湖州的人马撤回,显然是早有打算,一旦最后的遮羞布扯开,可能就是兵戎相见的时刻了。

蜀州地广人稀,百姓人口不过二百余万,蜀州卫加上各郡县的兵马也不过二十万左右,远远不是朝廷大军的对手,但是蜀地艰险,易守难攻,纵有百万大军,也难以大举杀入。

现如今国库空虚,也很难大规模派兵征讨,夏南星从齐州带回来的粮草,在武关和朝廷的双重用度之下,早已经所剩无几了。

似是想到了这一点,夏南星和汤文公同时发出了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