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国的表现让张仁礼看到了人性,那就是强如周建国一向都是冷酷无情,为了张仁德的命令会不择手段。
可是现在的周建国明显已经上了年纪,已经有了许多思想上的累赘。
都说越上了年纪就越害怕死,看来这句话是真的。
周建国这么说,那无非就是在向张仁礼服软。
张仁礼拍了拍桌子后面的三个黑衣人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仁礼笑了笑。
“老周我很欣赏你。”
“以前我觉得你这个人没有感情,你就是个机器,所以我得不到你,我就想毁了你。”
“不过现在我懂你了,其实你也是个人也会有弱点也会有正常人的想法。”
“如果我家老大不在了,如果我请你来帮我,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对吗?”
周建国点了点头。
“二爷,我的确是为大老爷办事的,也跟了她多年。”
“只要大老爷愿意用我一天,我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但是如果有一天大老爷不在了,那我也想找个新的归宿。”
“二爷如此看重我,那么我肯定不会拒绝二爷。”
周建国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张仁礼非常的满意,张仁礼站了起来。
“好,那我就给你个面子,我就跟你走一趟去见见我家老大。”
“老周啊,我也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跟我说的话,有一天你能跟着我。”
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这个关于权力斗争与人性挣扎的故事。为了让故事更精彩,我会先整理一些基本的情节框架。请您看看以下内容是否符合您的预期。如果您有其他想法,可以随时提出,我会进行调整。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张仁德退居幕后之后一直都在郊外一座山上住。
平时张仁德也不会召见别人,除了身边亲近的几个人能见得着,别人根本就没资格来这个地方。
平时老二张仁礼和老三张仁义,没有老大张仁德的通知也不能来这里。
周建国坐在副驾驶位置,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指节微微发白。
张仁礼坐在后面,司机是张仁礼的心腹。
周建国能感觉到张仁礼的目光时不时扫过他的侧脸,像一把钝刀在慢慢割着他的神经。
车里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非常的诡异。
张仁礼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老周,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欣赏你吗?”
张仁礼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膝盖。
周建国微微侧头,眼角余光扫过后视镜,确认那三个黑衣人乘坐的车仍跟在后面。
看来张仁礼这次是想有所动作,竟然把那三个躲在黑暗中的保镖也给带上了。
恐怕这兄弟俩之间会有一场恶斗啊。
周建国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二爷抬爱了,我只是个办事的。";
";不,你不只是办事的。";
张仁礼轻笑一声。
";二十年前那件事,你还记得吗?李家那对父子...";
周建国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
那是他职业生涯中最黑暗的一页,也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记得。";
周建国简短地回答,声音干涩得像沙漠里的风。
张仁礼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在欣赏周建国脸上转瞬即逝的痛苦。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杀手。你有原则,有感情,只是藏得太深。";
张仁礼顿了顿。
";而现在的你,比当年更...人性化了。";
周建国没有回应。
车子驶入一条私人道路,两旁高大的松树在车灯照射下投下诡异的影子,像是无数伸向天空的枯手。
虽然只是几句简短的谈话,但是双方的博弈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彼此都在不停的试探。
周建国突然发现几年没有见过张仁礼了,想不到张仁礼现在竟然变得如此深沉。有些深不可测。
以前周建国是看不起张仁礼的,但是现在周建国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二爷了。
看来张仁礼隐忍多年,在得到大家长的位置之后就彻底的展露了自己的手段。
这让周建国有些害怕,周建国甚至觉得张仁礼张仁德还要可怕。
张经理突然画风一转,突兀的问道。
";我大哥最近身体怎么样?";
这让周建国有点没反应过来,因为转变的实在是太快了,有点跟不上。
周建国一向都是深思缜密,跟着张仁德做事,滴水不漏。
可是现在面对张仁礼的时候,心境竟然有些乱了。
";大老爷精神很好。";
周建国谨慎地回答。
";上周还亲自处理了南城那边的事。";
张仁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吗?我听说他上周去了三趟医院。";
周建国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张仁礼的情报网比他想象的更广、更精确。
";例行检查而已。";
周建国平静地说着,同时在心里重新评估形势。
虽然说张仁德退居幕后了,但是还在悄咪咪的做着一些事情,在为张家谋福利。
而且张仁德做事都是非常的隐秘,想不到张仁磊竟然调查的一清二楚。
看了张仁礼,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车子停在一座中式庭院前,门口有两个年轻人,竟然一动没动。
张仁礼整了整西装领口,转向周建国。";老周,记住我们的约定。";
张仁礼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我大哥老了,而我还年轻。";
周建国低头掩饰眼中的复杂情绪。
";二爷的话,我记在心里了。";
等到周建国和张仁林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个年轻人伸手拦住了。
周建国轻声的说道。
“二爷你应该知道规矩,不管是谁进去都要搜查的,我也不例外。”
“而且你的司机和那三个人都进不去。”
张仁礼轻轻的笑了笑。
“我知道这是老大的规矩。”
“我的人都会在外面等着的。”
张仁礼把两只手抬了起来,让两个黑衣年轻人搜了一遍。
庭院深处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是张仁德厚重的声音。
";老二来了?进来吧。";
庭院之内,檀香的味道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张仁德坐在太师椅上,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
张仁德身旁站着一位年轻女子,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斟茶。
";大哥。";
张仁礼恭敬地行礼,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笑容。
";大哥真是好雅兴啊,每天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
“兄弟,我处理这么大的家业实在是没有这等闲情雅致。”
张仁德冷哼一声。
“你的确是很忙啊。”
";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惦记我的东西了?";
张仁德的目光扫过周建国,周建国立刻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
张仁礼不慌不忙地坐下。
“大哥你说笑了。”
";虽然我是张佳明面上的家长,其实外人都知道咱们家还是你在做主。";
“有些事情还是你在暗中操作,我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周建国站在一旁,如同一尊雕塑。
两位权力者之间暗涌的敌意,也明白自己此刻的位置有多么微妙。
一步走错,便是万丈深渊。
";老周。";
张仁德突然点名。
";你有没有听说过张薇现在做着鸡头的生意败坏张家的名声。";
“还有张楠开了地下赌场,张北做些黑吃黑的买卖。”
“对于这些事你怎么看?”
张仁德虽然是在问周建国,其实是在问张仁礼。
张仁礼也是心头一颤。
因为张仁德说的是自己的女儿,还有两个儿子,这些事情张仁礼也是一清二楚。
张仁德猛的站了起来。
“大哥,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那么我告诉你,我女儿和我儿子做的事都是我受益的。”
“虽然你让我掌权,但是家族的生意还不是掌握在你的手里面。”
“我每年能够拿到的利润还不到三成,而你退居幕后了,竟然还要拿走7成。”
“然后你再给老三分一点,你就算是好人一个。”
“但是张家那么大螃蟹,还有十几个兄弟姐妹都要在我这三成里面再抽走一些。”
“那么你来告诉我这么大的家要怎么维持下去,我不得自己找点门路啊。”
“而且我的子女做的都是来钱快的买卖,他们可以给我提供大量的资金来维持咱们张家庞大的家业。”
“所以你不用为难老周,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
周建国也是松了一口气,说白了这都是张家的家务事,他不便参与进来。
除非是张仁德下命令让他怎么做他就去怎么做就可以了。
张仁德大笑了几声。
“哎呀,老二没想到你为了张家竟然这么用心啊。”
“看来你真的是不容易啊,拿着这么少的钱却要做那么多的事儿,为难你了。”
“要不然这个家长你别做了吧,你既然觉得你只是我的傀儡,何必这么委屈呢。”
“要不然你离开张家自立门户去吧,我看以你的本事,也用不着我来庇护你了。”
“而且你做的这些事情迟早会连累张家的,我还是早点跟你划清关系吧。”
张仁德这是准备清理门户,想把张仁礼彻底的赶走,然后重新掌权。
张仁礼的脸就有点挂不住了,这明显就是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张仁礼怒气冲冲的说道。
“张仁德也不要太过分了。”
“你有真的把我当做亲弟弟吗?你有真的信任过我吗?”
“你只不过想让我替你做事而已,你却一直在培养你那个窝囊废的儿子。”
“现在你儿子惹出这么大的事儿,你自己都解决不了,你却跑来教训我?”
“我看你真的是年纪大了,没必要在幕后掌控一切了。”
“我承认你为了这个家做了不少的贡献,那都是过去的事情。”
“今天我来这里也就是为了跟你说一件事,希望你把家族的事物都交给我,把家族的关系网和生意全部都交给我。”
“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你好好的在家里面休养不好吗?何必这么折腾呢。”
“我每年拿出一成的利润出来,也够你吃好的喝好的,过上非常不错的生活。”
“你何必是握着权力不放呢?为什么非要跟我争?为什么非要为难我呢。”
张仁礼可以说是一肚子怨言,早就对张仁德不满了。
张仁德则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听着张仁礼的数落。
一直等到张仁礼不说话了,张仁德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说完了还有要说的吗?”
张仁礼淡淡的说道。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现在你就把权力交出来,咱们还能做兄弟。”
“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那就别怪兄弟我不客气了。”
“只要我卿卿的拍一拍手,我外面的4个人就会冲进来,到时候就要委屈大哥你了。”
张仁礼慢慢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张仁礼一直注意着张仁德的神情变化,发现张仁德轻轻的的笑了起来。
是的,张仁德笑了。
张仁德说道。
“不用你拍手,还是我拍拍手吧。”
张仁德轻轻的拍了拍手,大门打开了。
四具尸体被拖了进来,张真理的司机,还有张真理的三位高手都被拖在了小院当中。
张仁礼整个人都颤抖了,手中的茶杯也掉在了桌子上,摔碎了。
张仁礼喉头哽咽。
本来张仁礼是信心满满,今天一定可以逼宫成功,然后当上真正的家主之位。
为了这一天,张仁礼已经准备的太久了。
没想到竟然功亏一篑,张仁礼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着头。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真是鬼迷心窍,我怎么竟然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就当大哥的一条狗。”
“我回去之后我就让张薇他们把他们自己的营生全部都停止了,不再让他们胡作非为。”
“求大哥给我一条生路,毕竟我们是兄弟,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啊。”
“大哥……”
张仁礼本来老神在在信心满满,现在只能跪地求饶。
这境遇实在是差别太大了,让易鹏的周建国也感到头皮发麻。
周建国也是低着头弯着腰,第1次感受到了张仁德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