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圆睁,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缓缓滑落,打湿了耳边的发丝。
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大惊失色,整个人彻底慌了神。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那隆起的肚子,不过是伪装的假象。
若是真让请来的大夫仔细查看,必定会原形毕露,这精心策划的阴谋,也将功亏一篑。
符音心急如焚,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追赶已经跑远的碧螺。
手臂在空中无力地挥舞了一下,却又无奈地放下。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想要大声呼喊,却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
此刻,她满心愤懑地瞪着谢如嫣,那眼神好似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在对方身上灼出几个洞。
她的牙关紧咬,面部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眉头紧紧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胸腔内疯狂地咆哮,挣扎,熊熊燃烧。
她在心里暗自咒骂:可恶,这个谢如嫣到底要干什么?
我本已设下天衣无缝的局,就等着栽赃给她,让她万劫不复,可如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计划失败,被她反将一军吗?
不,绝不能!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能挽回这一切呢……
符音的思绪如一团乱麻,在脑海中疯狂地纠结,缠绕,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行的解决之道。
谢如嫣莲步轻移,身姿依旧优雅从容,仿佛即便身处这混乱的局面,也不能折损她半分高贵。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寒刃,冰冷地直视着符音。
那目光似能穿透对方的灵魂,将其内心的算计与阴谋一一剖析。
“符音姑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了。”
谢如嫣微微俯身,下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裙摆悄然铺散在地面,似一朵盛开的墨莲。
她的面容冷峻,仿若被寒夜的霜雪所覆盖,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唯有那一双凤目,狭长而深邃,宛如寒星闪烁,直直地刺向符音,似要将她的灵魂冻结。
谢如嫣朱唇轻启,声音仿若冰裂之音,清脆却带着丝丝寒意。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透着让人胆寒的警告意味。
“今日之事我可是洞若观火,知晓得一清二楚。”
说罢,她轻轻停顿,那冰冷的目光在符音脸上肆意游走,像是在审视一件低贱的物品。
谢如嫣凤目轻挑,眼神中满是轻蔑与戏谑。
仿佛眼前的符音只是一个,滑稽的小丑,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想把我当作那任人宰割的替罪羊,你还远远不够格。”
她的面庞看似平静,实则透着一股凌人的盛气,嘴角微微上扬。
那一抹嘲讽的弧度,像是用刻刀精心雕琢在脸上,冷峻而又尖锐。
却未在眼底泛起一丝笑意,只有无尽的冰冷。
她朱唇轻启,声音如同碎冰掉落玉盘,清脆却又寒意逼人。
“且莫说你这没发育成功的脑子,实在是愚笨得紧。”
“你处心积虑约我出来见面,滔滔不绝说了那许多话。”
边说着,谢如嫣边轻轻摇头,动作优雅而缓慢。
几缕如墨的发丝随,之在脸颊旁摇曳生姿,似在无声地嘲笑符音的,自不量力与愚蠢至极。
“不就是妄图让我在不经意间,弄掉你那所谓的孩子。”
“然后好将这弥天罪责,一股脑儿嫁祸于我吗?”
言语间,她的右手缓缓抬起,那纤细且保养得宜的手指微微弯曲,在空中轻盈地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似在以一种无声的语言,强调着她话语中的笃定与自信。
在她心底,早已将符音的阴谋诡计,看得透彻,此刻只觉这场闹剧可笑至极。
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准备将符音的幻想彻底击碎。
让其明白与自己作对,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她深信自己的智慧,与手段足以掌控全局,不会让符音有任何得逞的机会。
她心中暗自思忖,符音这般幼稚的手段,也敢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
今日定要让她彻底认清现实,知道与自己作对的下场。
那眼神中除了冰冷,更多了一份胜券在握的从容,与对符音的深深蔑视。
“哼,符音姑娘,你这手段实在是低劣,此等办法根本就行不通哟。”
谢如嫣柳眉轻挑,双眸微眯,狭长的眼眸中似有寒星闪烁。
冰冷的目光犹如实质,紧紧锁住符音,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那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傲慢,犹如高高在上的君主,审视着蝼蚁般的臣民。
“你且想想,九皇子此前可是三令五申,让你乖乖待在屋子里,莫要乱跑的。”
她的面庞如被千年寒霜笼罩,肤色白皙得近乎透明,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宛如一尊精美的冰雕,冷艳而又无情。
她朱唇轻启,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冰风呼啸,冰冷刺骨且充满了嘲讽。
“可你却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私自跑到这外面来。”
“偏生又这般‘凑巧’地与我碰上。”
言罢,谢如嫣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却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场。
那纤细的手臂缓缓抬起,白皙如葱的手指在空中停顿片刻。
似在炫耀着自己的优雅与从容,随后轻轻落在符音的脸颊上。
每一次轻拍,都伴随着她嘴角那微微上扬的弧度,那笑容像是在冰面上裂开的缝隙。
虽浅却足以让人感受到,其中的阴狠与恶毒,毫不掩饰地嘲笑与轻蔑展露无遗。
指尖与符音脸颊相触的瞬间,她的指甲似有意无意地微微用力,划过符音的肌肤。
留下一丝不易察觉的红痕,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主权与威严。
在心底,谢如嫣暗自思量:这符音不过是个不自量力的小角色,妄图与我争宠,简直是痴心妄想。
今日定要让她知难而退,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倘若此刻你那腹中孩儿,当真有个闪失,你觉得旁人会不会心生疑窦?”
她的语速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冰棱,尖锐而又冰冷。
她刻意加重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与暗示。
谢如嫣轻轻将头歪向一侧,一头乌发如墨般顺势滑落肩头,几缕发丝俏皮地卷曲在白皙的脖颈边。
她的眼眸微微眯起,细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那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仿若一只狡黠的狐狸,在审视着猎物。
又似暗夜中的猫,戏谑地逗弄着爪下的老鼠,幽深得让人难以捉摸。
她朱唇轻启,声音似夜莺啼鸣般婉转却又冰冷刺骨。
“符音姑娘,若你那腹中孩儿真的不幸夭折。”
“待九皇子回来之时问起,你究竟打算如何向他解释?”
说到此处,她故意停顿,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像是冬日荒原上突兀的冰凌。
“是要污蔑我这做姐姐的心胸狭隘,容不下你这区区胎儿?”
“指责我善妒成性,根本不配为定王府的女主人?”
谢如嫣眼神中满是不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与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