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爵掏出了卡西米尔国家元首的名片,并搬出了这尊大佛,
随后,这只鸭子便在少年惊异的目光中平静的解释道,
“罗素女士是卡西米尔的大骑士长,是这个国家所有骑士的领袖,无论是征战骑士,还是赛场上的竞技骑士,其骑士的身份都会受到她的影响...”
鸭爵说着说着,便朝着苍川露出了一副志在必得的姿态,
“老板您的意思是,想借大骑士长的权限来恢复选出来的奴隶骑士的身份?”
少年顿时明白了眼前这只鸭子的想法,直接向对方阐明,
“bingo!”
“看来你跟了我这么些日子,也是有点长进的嘎!”
鸭爵故作一副长者的姿态,想去摸摸苍川的头,却因二者巨大身材的差距只好转而草草的拍了拍少年的裤角,
“等等,如果对方是卡西米尔的元首的话,您要给她开出什么条件才能让她帮您啊?”
“用钱砸应该不太可能的吧...”
作为乌萨斯的贵族,苍川也自然明白想让一国元首施以优惠的难度,
即便他是鸭爵,是名言四海的“鸭之力”大师,但他也终究是一个商人,
商人与国家元首的差距可谓天壤,更何况鸭爵还是一位来自他国的外商,想要面见这位“大骑士长”定然是难上加难的...
要是这只鸭子真没点好处与手段,估计连这位罗素女士的副手都见不到,
“不错,这确实是个不小的问题,但我的对策嘛...”
鸭爵依旧是那副掌握一切的姿态,随即又从手边的小皮箱中掏出一纸复印件,递给了少年,
“虽然有那么些下作,但无疑是请这位大宗师出场的最好法子了嘎...”
“但是,只要我跟她见了面,一切事情都会向着我和她双赢的方向前进的嘎!”
鸭爵的语气先是带着几分“愧疚”但即刻便被后续赶上的的满满的自信冲刷得一干二净,
“呃...”
苍川的目光快速地在纸页上印着的字间扫过,其上呈现的内容让他本应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
“老板,这……这真的可行吗?”
少年凝视着手上的纸页,其上的文字详尽地向苍川揭示着鸭爵的“险恶”且“良苦”的用心, 他以疑惑和难以置信的口吻向着自己的老板问道,
“什么可行不可行的,按现在这个时间来看的话,我的人已经将这份‘邀请函’送到了监正会的门口嘎!”
鸭爵摊开翅膀,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态,但其不变的懒散模样依旧再向苍川展示着他强大的自信心,
“这也太快了吧...”
鸭爵的爆料让仔细打量着文件的苍川猛然抬头,口中的不可置信也随之加重了几分,
少年眼前这只鸭子的办事效率快的有些“危险”了,
“没事啦~”
见自己逗弄的目的已然达成,这只鸭子也是本着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处事态度向苍川透露了一些自己的筹码,
“放心嘎,这位罗素女士我早有耳闻,她可是一个性情沉稳温和人,比你们乌萨斯的那位要好讲话的多~”
鸭爵朝着东边指了指,言语中好像把某位皇帝拉入了话头,
“还有啊,这位罗素女士所代表的监正会,还和我们眼前的这家机构有点矛盾呢,我们今天在里面的表现,也会成为我们送给那位元首阁下的...”
“礼物,”
这只鸭子微微的抬起了头,看向了眼前建筑之上,那高高的,在阳光下随风飘扬着的卡西米尔国旗,
“呃...”
“希望如此吧...”
见鸭爵如此自信,还把话说到了这种份上,
身为其客人兼保镖的苍川也不再多言,而是缓缓的将手中的复印件递还给了鸭爵,随他一并靠着保安室的外墙,将手“随意”的在其光滑的墙面上抚过,等候着里面正焦急寻找“证明“的保安将门开启,
......
(上午10:07)
商业联合会大门处,
“吱呀——”
“非常抱歉,真的是非常抱歉!”
商业联合会那扇宏伟而庄重的大门,在冒失保安连连鞠躬致歉声中,于苍川与鸭爵的面前徐徐开启,
“无妨,你去忙你的罢……”
鸭爵并未将保安的“歉意”放在心上,而是示意身后的少年跟随,然后与他一同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了自己此行目标的土地,
“多谢理解,多谢理解!”
得到“谅解“的保安即刻起身,在一边拱手一边用虚伪的笑容应付着眼前的两人远去后,便迅速的跑进了因自己拖延时间而被闹得天翻地覆的保安室内,从一堆散落的打印纸中刨出一个特质的通讯器,并在四下打量无人后,按下了其上的播发键,
“喂,喂,是董事会的先生们吗?!”
保安的声音带着激动与慌乱,颤抖的确认着接通通讯之人的身份,
“有事快说!别这么拖拖拉拉的!不想干了是吧!”
通讯那头被称为“董事”的声音带着些许急躁,用要挟的语气逼迫着他们的员工,
“好...好的,先生!”
“那两人现在已经进来了,那个长相奇怪的黎博利好像就带了一个乌萨斯族的小孩,我并没有见到其他的保镖...”
保安将鸭爵与苍川的情况如实的向自己的上级汇报,并详细的描述了他们在等候期间所做出的肢体动作,
“他们说什么了吗?”
“呃...”
保安被问住了,神色慌张的看着自己工作场所的玻璃,
“呃什么呃,快给我如实说明!”
“抱歉,董事先生,保安亭的玻璃用的是防弹材质,对声音的隔绝也是...”
“【哥伦比亚粗口】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保安刚刚解释到一半,耳朵内即刻响起了那方上位者的暴喝,
“抱...抱歉...”
他此刻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滞的将通讯器举在耳边,
“真个是废物!”
对方又骂了一句,然后如放狠话一般向这个普通人下达了一个指令,
“现在就把你那该死的保安亭的玻璃给我拆掉!”
“嘟...嘟....”
董事挂断了电话,随后便是一声叹息,
“唉——”
保安无奈的想把通讯器放下,想转身去寻找拆除玻璃的铁锤,
但就在他将手中机器放下的瞬间,他右手的食指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痛,
“嘶——”
一根从通讯器声孔中蔓延出的细长的丝线在他的手指上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头发?”
保安即刻将受伤的食指含入口中,随即用左手轻轻的将挂在通讯器上的“头发”扯断并顺着回拉,寻找着它的尽头,
“奇怪,这头发怎么这么长...”
保安摸着自己寸草不生的头顶,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逐渐盘起的“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