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到底有没有活着?”
苍川一脸疑惑的看向鸭爵,对他提出的问题感到万分的不解,
“我如果没活的话是不是该咬个打火机?”
“不对!”
少年好像真的受到鸭爵的影响了,他好像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兽主制造的屏障难道还有一些奇怪的隐藏功能?不过这也不是追根溯源的时候了,
少年想要弄明白对方到底在问自己什么,
“我如果死了的话站在你面前的又会是什么?”
苍川有些气恼,对方一上来就问自己是生是死的行为让他表示强烈的谴责,
这不是就是在咒他吗?!
这鸭子是何居心!!!
少年的眼神带着疑惑与不满,挤眉弄眼,用沉默和脸上不断地对鸭爵的话表示抗议,
此事关乎礼仪,还是要少说点脏话,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便是,
“哦哦,我的意思是自从你与邪魔结合后,是否依旧保持着作为一名人类的清醒...”
鸭爵很上道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于是换了一种说法,继续向苍川询问道,
不过少年感觉哪里还是有些不对,
但好在对方已经把问题转变为能与之沟通的正常询问了,苍川也不在意所谓了对与不对了,
“按照我主观的话来说的话,我认为我现在非常的清醒,并没有受邪魔的夺舍或是其他的影响,”
“我好得很!”
苍川摊了摊手,闪着金色菱形的灰色瞳孔眼巴巴的与鸭爵的两粒绿豆相对,表现得十分真诚友善,
毕竟对方是兽主,谁知道他能不能看出自己在说谎,与其随随便便得糊弄对方,还不如将事实转而告之,
反正鸭爵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而对方又是不死不灭得兽主,
苍川是真的拿他没办法,抑或是说,对方在未完全亮出所有底牌前,自己是不可能与之动手的,
所以,遇到这种情况,苍川建议自己和大家都要以和为贵,
同时,苍川也发觉自己所谓的隐藏身份的任务是越来越失败了,
这片大地又多了一个知晓他“小秘密”的人...不对,的鸭子了...
“真是这样的吗...”
面对苍川的回答,鸭爵也是疑惑的用翅膀摸了摸下巴,带着几分怀疑的说道,
“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少年拍了拍胸口,以示自证,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鸭爵像是松了口气,
此时苍川才注意到这只鸭子在认真说话时并不会在语尾加上那个滑稽的“嘎”,
“最好的结果?什么是最好的结果?”
在鸭爵说了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语后,苍川也开始对这只鸭子所说的话语而感到好奇,
“我问你,你身体里的这只‘外来者’是不是你在乌萨斯的北部,或者是萨米炎国的北部接触而取得融合的?”
鸭爵的的双眼微眯,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的猜测道,
“是我在乌萨斯北部接触时取得的,当时这玩意确实差点要了我的命…”
苍川没有撒谎,鸭爵的话语仿佛在告诉这个少年他已经看透了一切,其兽主的全能与身份足以支撑起知晓这份事实所带来的后果,
“果然,乌萨斯的内卫计划可融合不出这么高含量的邪魔造物,再看你和着孽物的完美稳定性,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这片的人类了…”
鸭爵说的话让苍川在深感惊悚的边缘上来回颤动,
“不过你身上的气味不会骗人,你的的确确是一个乌萨斯人…”
鸭爵接下来的话让苍川的内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看来这只鸭子所言的“外来者”仅仅只是存在于苍川身体与之绑定的那只白色“邪魔”,
他没有看出苍川异界之人的身份,
亦或是说,这所谓的异界之人,在其到临泰拉之时已被这片大地的信息激流所冲淡,
仅余记忆,
“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是乌萨斯人啊…”
苍川更进一步,想彻底打消对方的疑虑,
“这个其实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和我当年的经历有些关联罢了,你的身份,确实是有些过于新奇了…”
鸭爵挥了挥翅膀,他将自己回忆中的所见套在了眼前少年的身上,却发现并不匹配,
“嗯?”
苍川很好奇,期待着对方接下来的回答,
“或许是活了太久的缘故吧,这片大地确实是在不断变化,”
鸭爵接下来的话有一种莫名的沧桑,
“当年我在萨米与乌萨斯北境漂游时,也见到许多身弥漫着你这股气息的,被“外来者”夺舍的傀儡…”
鸭爵描述的好像是“塌缩体”?
“他们浑浑噩噩,脆弱且顽强,明明仅需一丝权柄即可控制,但却让我不由得感到心悸,同时,也就是这般孽物让安玛那家伙如此坚守,甚至愿意分解权能为那群部落所有,这让我无论如何都难以想通…”
“鸟之主”提到了“鹿之主”,
就像怀念好友一般,鸭爵把萨米人信奉的“神只”看成了一个不知行止的怪人,
他无法理解她,飞禽的主宰难以知晓鹿王的举止,
鸭爵又一次审视了身旁的少年,
“而你,这个特殊的存在,更是让这个我无法理解的谜题再蒙迷雾…”
鸭爵叹了口气,随即伸了伸翅膀,做出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
“罢了,回忆就到此为止吧,”
鸭爵有些说不下去,打断了当前的话题,
“唉,说实话吧,要是你不是那个什么恰尔科夫公爵的继承人,我是真想把你半道截了,送给哥伦比亚的那群科学疯子好好研究研究,或许能捞一笔不小的钱款嘎…”
鸭子想用一种轻松的语调来改变先前莫名低沉下来的气氛,
“老板,你这话…”
苍川从鸭爵特有的语尾音可以听出他在说笑,但对方玩笑的内容依然让少年感到不爽,
鸭爵的话对自己有效,但对苍川而言却存在了些许的无礼,
这位少年可没有忘记他们前去哥伦比亚的真正目的,
毕竟在这一次,苍川背负了许多,也代表了许多,
“嗯?”
“怎么了嘎?”
微眠渐醒的萨蒂诺和少年身旁的鸭子同时应声,前排与后排存在的那层“隔膜”已悄然消失,
“没事,你继续休息…”
苍川对着转过头来睡眼惺忪的红狼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不必在意,
“哦…”
红色的双耳微微抖动,随即又缓缓垂下,护卫应了少年的话,转回了身子继续小憩,
“老板,你知道我们去哥伦比亚是干什么的吗?”
苍川看向了身旁的鸭子,有些无奈的询问道,
话题从敏感的“邪魔”回到了现实的情境,认真说话的人则变成了苍川,
“不知道,那位将军只告诉我你是什么什么公爵的继承人,去哥伦比亚是为了两国的政治...”
“作为一个纯粹的商人,我可不喜欢国家之间的尔虞我诈嘎,”
鸭子扇了扇翅膀,一脸不屑的说道,但随即便话锋一转,
“不过嘎...”
“不喜政治可不代表不懂政治,倘若你们的计划能让在下赚点零花的嘎...”
鸭爵绿豆大小的双眸闪过商人特有的精明,他不想放过任何获取利益的机会,
“这个...”
苍川看着眼前露出一脸奸商相的鸭子,内心打起了鼓,
“看来和我想得差不多嘎,”、
鸭爵敏锐的看出了苍川的迟疑,
这说明眼前的少年是真的有在为他的计划考虑进这位商人的因素,
这也恰恰着了鸭爵的“道”,
“如果我能给你一笔投资的话,能为你的计划带来什么好处嘎?”
鸭爵换了一种问话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