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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主宅。
主位上一位气势冰冷的中年男人面色宁冰冷,将手中的茶用力放到桌子上。
“我走之前,你就是这个修为,三年过去,你的修为一点都没长进,你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哪里像我墨河的儿子,墨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墨终站在地上,垂着头一声不吭。
中年男人越看越生气:“逆子,简直是逆子,我墨家堂堂修真界第二大世家,怎么就出来你这么个没有上进心的。”
“同样是世家少主,你看看沈家少主,金家少主,你再看看你这个废物!”
墨终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紧,终是没忍住抬头,胸口剧烈起伏:“从小你就是这样,嫌弃我与大哥,总是别人多好多好。”
“大哥被你逼的十年有九年都在闭关,你还是不满意,墨家已经第二大世家了,明明是爹你心太贪,你自己超不过沈家,现在就逼我与大哥!”
中年男人气的将桌子的茶杯拿起来用力扔到墨终的身上。
手指颤着指着地上的人:“你,你,逆子!你可知我现在逼你们,都是为了你们好,你......”
墨终看着身上不断滴落的水珠,手握的越来越紧。
“为我们好?怎么好?沈家少主是资质是万年难遇,金家一脉自古就是有天道偏爱,修炼速度是别人的几倍。”
“你永远是这样,永远看不见我与大哥的努力,我无论多努力,哪怕是不睡觉日夜修炼也得不到你的认可。”
“你永远都是拿我们与旁人对比,永远都是别人多好我们多差。”
“我也想说,你永远没有别人的父亲好,你除了修为地位,你还看的到什么!”
中年男人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滚,你给我滚!”
墨终抬头,双眼通红:“滚就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完就转身,脚下出现一柄通体漆黑的剑,飞入空中,很快不见了身影。
中年男子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
侧门走出一位身穿粉色衣裙的女修。
叹了一口气:“终儿他还小,你这样对他是有些严厉了。”
中年男子声音一下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夫人,我要是对他们宽容,我怕等我去了,他们.....”
粉色衣裙女修声音微顿,随后说道:“那占卜未必是正确的,元化仙尊是德高望重之辈,不会做出那种事,也不会允许沈家做出这事。”
中年男子看着远处,声音轻大不能再轻:“墨家的传家之龟甲,三百年占卜一次,从未算错过。”
“三百年前占卜,显示的两句话。”
“墨家遭遇死劫。”
“墨家最后血脉死于沈子恒之手。”
“夫人,我从不在乎墨家第几,我只想他们好好的,若是真的有一日。”
“有一日那卦象灵验,我希望他们能活下去,修为高一些,活下去的几率就高一些。”
“只要能活着,就好.......”
.......
浮空寺。
庄严肃穆的大殿,周围全是巨大的佛像。
佛像神情慈悲,眼敛未垂,仿若不忍看这世间苦难。
空中巨鼎中的三柱充满血气的香还有一寸之长。
沈子恒脸色越来越白。
忽然猛地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远处。
.......
山洞外,刚虚空闪现的灵虚仙尊在看到盘腿坐在地上的人,眉心已经是死气显现。
脸色一变,瞬间双指涌出磅礴的灵气点在白兮若眉心之处。
识海内
白兮若眉心出现金色印记的瞬间,她指尖微微动了动。
可却因神魂被毁,即使有这一丝大道之力,她也抬不起手来了。
黑色的剑裹挟着无尽的肃杀与毁灭气息,如一道黑色闪电落了下来。
一道黑色身影出现,身形极快,扑在白兮若身上。
白兮若察觉到,睁开眼睛。
与她一样的容颜。
魔气很快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兮若眼眸睁大,看着她的身影被魔气撕碎。
一滴鲜血落在她眉心。
黑色的身形消失,空中唯留一句话。
【我生于你心,你护我一次,我死于护你,如今两不相欠了.....】
白兮若愣愣的任由那滴鲜血落入她的神魂,没有丝毫反应。
黑色的剑撕毁黑衣白兮若继续砍向白兮若。
落在地上的七绝,剑身晃了又晃,剑身上的光微弱到极致。
似乎是想起来,可已无灵力,无法起来。
千钧一发之时。
一道磅礴的绿色灵气涌入,
七绝剑身瞬间变成绿色,灵气尽数涌向它。
七绝瞬间出现在白兮若眼前,带着浩然正气,砍向了那黑色魔剑。
绿色的剑光与黑色的魔气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
魔气不敌,很快消散于空中。
曲陶后退一步,眼睛微眯,抬头看着外面。
“灵虚来了?”
声音嗤笑一声:“他掌管昆仑禁地,既然,他赶来救你,那这禁地的东西就该出来了。”
“我墨家都毁了,这玄仓界还有什么必要存在,毁灭吧,都毁灭吧。”
说完,拿出一张黑色的符纸,引燃。
眼神疯狂:“灵虚出来了,你们可以动手了,只要它们出来,昆仑就毁了,天下也就毁了!”
白兮若眼角落下一滴泪。
眉心的血很快蔓延她的全身。
虚无空间棋盘之上
黑色棋子全部消亡,硕大的棋盘之上只剩下半颗白棋。
白棋微微动了动。
刚飞起又落在了棋盘之上。
棋子表面出现蛛网一样的碎痕。
一缕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血线从空中徐徐降下。这丝血线宛如一根红色的丝线,轻柔地附着在半颗白棋之上。
很快白色棋子残缺的部分被血色的光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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