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若看着墙上的画，有些不明白。
从画上看，这些人应该是普通的老百姓，所以这墙上的是文化的记录吗？
每隔三米就是一幅画。
第一幅画，老百姓看起来生活的很艰难，很多端着碗乞讨的人，衣服上看起来也有很多补丁，中间是一名少女跪着在地上，双手朝天举着。
第二幅画，没有了乞讨的人越来越多，很多躺在地上的人，上面围着很多苍蝇，中间依然是跪着的少女，双手朝天举着，只是这次她的周围出现了雨。
第三幅画，人群看起来很开心，手舞足蹈的围着跪在中间的少女，她依然维持着双手朝天的姿势，只是这次，整个画上下着雨。
第四幅画，人群开始耕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中间的少女不在了，只是留下一身像是撕烂的衣服。
第五幅画，画上的人群看起来过的越来越好了，出现了很多房子，鸡鸭猪等良畜，中间出现了一名和尚打扮的人，他静静的站着，眼神却像是望着画外的人，嘴角撤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余玲出声：“这些画怎么感觉都很奇怪，像是要告诉我们什么，可这画到这里就截止了，只有这五幅，也看不出什么啊。”
白兮若未出声，继续往前走着，只是眉头紧皱。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一刻钟后，眼前不再是狭小的密道，密道比之前变宽了接近两倍。
墙上不再出现画，而是出现字。
依然是每隔三米，就一句话。
第一句话，我每晚都能梦见那大滩大滩的血。
第二句话，看见那孩子的眼神，我知道报应来了。
第三句话，他们为什么都不信我，那和尚和那孩子的眼神一模一样。
第四句话，他们疯了，我开始也装疯了。
第五句话，我看见了我在吃我的眼睛。
余玲：“这些话怎么感觉牛头不对马嘴的，他眼睛都被吃了，还怎么能看的见呢？”
白兮若出声问：“你说，人性究竟是希望共同富裕，还是自己富裕。”
余玲沉默了一会：“我是剑修，我其实是希望我的剑术是最好的，这样我的家族就能重建之前的辉煌，我的父母也会因为我在其他亲戚面前抬起头来。”
过了一会，又继续问道:“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自私。”
白兮若摇摇头：“没有，你的想法是正常的，大家都希望自己能过的好，都希望自己能过的最好。”
密道变宽，两人已经由之前一前一后的的步伐变成并列走。
白兮若侧眸看着余玲：“那你觉得你会为了自己成为最厉害的剑修去伤害其他人吗。”
“那肯定不会啊，我又不是邪修，我修的是正道，我可以接受我比别人弱，但是坚决不接受我自己去伤害别人。”
白兮若又出声：“你说，前面画上中间的女人最后一两幅画没有了，她哪里去了。”
“她之前好像是在求雨，后来求雨求来了，那她应该被村民供奉起来了。”
白兮若轻声说道:“供奉吗？”
继续走着，眼前出现了两扇门。
一扇门上画着表情诡异的和尚，一扇门上画着戴着面具，脚上系着铃铛，手里拿着伞的少女。
余玲猛地退后一步，睁大眼睛：“这这这，这不是我们下密道之前遇到的。”
白兮若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她猜的没错，这密道跟那群人脱不了关系。
响起那道温柔的女声。
“十万年了，你终于来了。”
所以这密道是故意让她们来的？
只是眼前这两扇门，该如何选。
是选择拿着眼睛当手串的和尚，还是诡异的戴着面具眼睛却被挖了的少女？
余玲出声：“我们，我们要不选择少女的那个门吧，这和尚应该是大惩鬼徒，那可是比邪魔还残暴恐怖的存在啊。”
余玲话音刚落，只见门上画像消失，缓缓出现了字。
之前画和尚的门上写着生，画少女的门上写着死。
“我去，你大爷啊你，这这，这还让人怎么选啊，你都说是死门了，我还怎么敢进啊”
“仙女啊，要不我们选择生门？”
白兮若斜睨了她一眼：“不怕大惩鬼徒了？”
余玲尴尬的笑了笑：“怕啊，肯定怕啊，只是这另外一个门上都明显写了死，我还怎么继续进啊。”
“我肯定不愿意死啊。”
白兮若盘腿坐了下来，双手抚着下颚看着眼前的门。
余玲眨眨眼：“哎，你怎么坐下了啊，你是想进写着死的那扇门吗，那就随你，我跟你一起进去，反正我一个人估计吓的也出不去。”
“黄泉能有你陪伴，也算是有个说话的人。”
白兮若给了她一个白眼：“要死你去死啊，我可要继续活着，活的好好的。”
“哎，那你既然想好好活着，你为什么不继续走啊，待在这里，我们永远出不去的。
“嗯，就是为了活着，才不能急，事缓则吉，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余玲更是疑惑了：“我们等什么啊。”
白兮若扬了杨下巴，用下巴尖指了指前门的两扇门：“等他们打完架后，我们选择赢了的一方进去。”
余玲一言难尽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完了，本以为仙女看起来脑子聪明，应该能带她出去。
没想到她直接是吓疯了，怪不得前面她说的几句话都让她有点摸不清头脑。
......原来是疯了。
叹了一口气，准备将地上疯了的人人背起来朝着门里面进去时。
白兮若出声：“开始了，你猜他们谁会赢？”
余玲？？？
在随着白兮若的眼神看过去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只见两扇门本来只有生和死两个字。
现在字又突然没了，不断闪现着人影，武器，还有间接的几个字。
余玲咽了咽口水，这，不会真的像仙女说的那样在打架吧!
白兮若眼神幽深，仔细的看着两扇门不断交替出现的画面。
在看到右扇门大惩鬼徒的身影越来越显的时候，白兮若眼神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