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苏培盛伺候过皇上,伺候过本宫,伺候一下哥哥倒也无妨。”
华妃本身就不是什么低调温顺的人,不过是比起年羹尧来说,她没有那样嚣张而已,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是一个跋扈的人。
所以听哥哥这样一说倒觉得也有几分道理,至于让皇上的贴身太监伺候他们这些臣子,会让皇上心怀猜忌,她们二人倒是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毕竟皇上给她们兄妹二人灌迷魂汤实在是太多了,她们二人可谓是中毒不浅,自然不会察觉到这有什么问题。
“不过以后哥哥可不能这样了,这样不太好。”
华妃话锋一转,想起哥哥刚刚在里面的时候,把自己吓得不轻,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好了妹妹,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李白不过肚子里有几滴墨水就能让唐玄宗身边的高力士给他脱靴,我虽然不一定能比得上卫青,难道我连这李白都比不上吗?”
年羹尧对于妹妹的小心表示十分的不解。
“他苏培盛有幸能伺候我这样的能臣是他的福气,说不定他还能跟高力士一样,接着本将军青史留名呢。”
“好了好了哥哥,你的确该改一改这脾气了,有些话是你能说的吗?”
华妃见状赶紧打断哥哥的絮絮叨叨,语气担忧地接着说道。
“什么话?”
年羹尧倒是有些奇怪,自己似乎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哥哥,这皇上能说一家人,那是皇上看重咱们,是客套话,你怎么能也这样说呢。”
“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听到你说这个话的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喝酒喝太多了,人都不清醒了。”
华妃颇为嗔怪地瞪了哥哥一眼。
“你呀,我看你就是在这宫里面待太久,这心眼也越发小了起来。”
“我不过是顺着皇上的话说了一句而已,这有什么嘛。”
“再者说了,皇上和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嘛,我这样说也不算说错啊。”
年羹尧看着妹妹担忧不已的脸,忍不住朗声大笑了起来。
“你是皇上的爱妃,我是皇上的大舅子,这妹夫和大舅子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呢。”
年羹尧理直气壮地开口说道。
当然在皇上日复一日的吹捧下,他也打心眼里这样觉得。
“还好皇上没有跟你计较这件事,还特意让本宫送哥哥你出宫,想来是没有生气吧。”
华妃叹了一口气,她虽然嘴上嗔怪哥哥,但也只是觉得哥哥说话太过不注意了,可她心里同样觉得他们兄妹二人和皇上的确很是亲近,这样说也算不得太过不对。
“对了妹妹,我瞧着你这如今倒是变了很多,可是这宫里受了什么气了,是皇后给你气受了?还是今日一道过来的富察家的那个宣妃欺负你了?”
年羹尧沉下脸,有些担忧地开口问道。
“皇后哪里有这样的本事,至于那个宣妃如今的确不一般,不仅跟我平起平坐,甚至还为皇上生下了一位阿哥,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孕呢。”
提起这个,华妃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语气有些哀怨地说道。
“看来是那个宣妃仗着有皇子所以欺负你了?”
年羹尧眉头一皱,语气阴沉地开口问道。
“这个封号也是她搞得鬼?”
“这倒不是,我虽然看不得她用狐媚手段勾引皇上,可这件事确实与她无关,反而是皇上新得的莞贵人和沈贵人设计陷害本宫,这才让皇上不得不褫夺了我的封号,着实是可恨得紧。”
华妃自然不喜欢宣妃,甄嬛和沈眉庄更让她讨厌,毕竟她们二人才是害得自己没了封号的罪魁祸首。
虽然是她主动设局陷害沈眉庄在前,甄嬛和沈眉庄不过是借力打力而已,但是在她看来她可以去害其他人,但是其他人一旦想要害她,那就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心机毒妇。
“她和沈贵人两个人联合在一起,处处跟我作对,还抢走皇上对我的宠爱,如今因着哥哥的缘故,我虽然恢复了封号,可受过的屈辱确实没有办法消失。”
“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居然敢以下犯上,欺负你一个妃位,这岂不是倒反天罡?”
年羹尧有些不敢相信,这两个贵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欺负他的妹妹。
“皇上一向宠爱这个莞贵人,就算如今哥哥回来了,皇上还是放不下她!”
华妃气鼓鼓地在哥哥面前告状,就像小时候那样,被其他人给欺负了也都是跟哥哥告状,让哥哥去帮自己摆平。
“听说她二人的父亲也在朝中为官,莞贵人的父亲叫甄远道,这沈贵人的父亲则是沈自山。”
“这甄远道我倒是不认识,不过这沈自山我知道这个人,济州协领。”
“莫非这沈贵人就是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所以才敢对你这样嚣张的吗?”
年羹尧语气不善地开口说道。
“好在还有哥哥在,不然我得受这些人多少委屈啊。”
华妃语气带着些许的哽咽开口说道。
“有哥哥在怕什么,这些人你放心,哥哥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他们的女儿在宫里欺负我,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在这朝堂上帮你欺负回去。”
而这边富察知希和富察富德则是不紧不慢地走出殿中,十分默契地往另一条路走了过去。
“三哥,你如今在皇上心里居然都能跟封狼居胥的霍去病将军相比了呀,可见皇上是真的看重你。”
富察知希见三哥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忍不住轻笑一声主动开口说道。
“怎么不过几个月不见,你就不认得你最喜欢的妹妹我了吗?”
“当然认得,我只是觉得妹妹你变化很大。”
富察富德十分认真地说道。
“得了吧,我还觉得三哥你变化大呢,我都没想到今日宴会上你居然表现得这样恰到好处,比起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可是太不一样了。”
富察知希皱了皱鼻子,开口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