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那些付家人谁也没想到,这个从来不说话,只冷着一张脸的大美人,分明是一副像是吃饭都会有人伺候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顶级大厨!
这些男人们里面,其中也不乏烤肉爱好者,这些年来走南闯北,自认为吃过不少大厨做的食物。
但是,它们全都不能和今天这个所媲美,简直让人难以忘怀!
大家吃完之后,再看霍秉行的眼神中都带着敬仰,个个开始端茶倒水,那叫一个殷勤讨好,与先前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付三则是气得鼻子都要歪了,立刻就将那些臭小子们给赶走了。
好在他知道,大家主要也是为了吃的,否则肯定一人赏他们一个大逼斗。
霍秉行的脸上倒是没什么喜色,始终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若非是秦妍让他做,顺带着还付家的恩情,他是绝对不可能动手的。
这荒郊野岭的,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大家在吃饱喝足之后,简单收拾下也就准备休息了。
他们所选的这个安营扎寨处,背靠着一个小山坡,靠近着一个小河流,很方便取水。
好在之前那场雪倒也不算太大,再加上这几日天气好,基本上积雪也都融化干净了。
除了路有些难走,其余也基本不受影响。
要说起路来,秦妍忍不住要吐槽,这年头比后世,空气清新、人也朴素,食材什么的也都天然,但缺点也是真不胜枚举。
这年头没有什么公路,也就更别谈什么高速之类的。
哪怕是官道,也只是比平常路更宽、更好走一些罢了。
寻常的时候,倒也还好一些,最怕遇上这种雨雪天,尤其是像眼下这样冰雪消融之后,那路上的泥泞简直了。
一趟下去,鞋子都没了颜色,又脏又难走。
他们这一路速度上不去的另外一个原因,也就在这里。
河流自然也是结冰了的,好在并不厚,大家拿工具稍微凿一下也就开了。
再把碎冰丢进锅里,下面添木柴咔嚓咔嚓煮,热水自然也就有了。
这年头西欧的工业革命也才刚开始没多少年,国内更是一片空白,完全不存在什么污染之类的。
秦妍就是用这水简单清洗完毕,然后就上了马车。
然后,她就瞧见霍秉行居然也走了过来。
她??
“你不是有帐篷吗?”
在他们停车之后,付三就亲自送来了一个最宽敞豪华的帐篷。
这一路倒也能感觉出来,付三这个人对身边人还是很大方的,尤其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那更是毫不吝啬。
于是,秦妍就直接跟付萍儿一起住马车。
反正大家都是女人,倒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闻言,霍秉行板着一张脸,只指了指已经跟过来的付三。
难怪给了一个大帐篷,合着跟这个死男人挨着,这家伙是各种往这边跑,明显是过来套近乎。
霍秉行简直不怀疑,信不信半夜这家伙都会跟着摸进来。
付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赶紧解释道:“没,我就是觉得天太冷了,忍不住想要给冷姑娘送点东西。”
天地良心,他是真没有其他意思啊。
至于做坏事什么的,就算给他十个狗胆,也不会去的。
倒也并非不敢,做他这样生意的人,哪个手上不沾点血,纯粹就是不齿去做罢了。
付三也承认在帐篷的事情上,自己的确有些小心思,嘿嘿…
这不是觉得快到晋城了吗,他生怕自己回头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或许以后再见冷姑娘一面都不太容易了,所以就格外殷勤了些。
没想到,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马车里睡不下你们三个人的,外面冷,快回去吧。帐篷里面已经生好了炭盆,你要是不放心,就让小禾姑娘陪你一起睡,这总行了吧?”
小禾,就是秦妍给自己起的假名,取自秦字里面的一点。
秦妍满头问号,连忙要说不行,结果霍秉行更抢先一步点头,然后利索的拉起秦妍的手就冲着帐篷方向而走了。
秦妍?!!
“你就是故意的?”
等进了帐篷之后,秦妍压低声音瞪着霍秉行说道。
后者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很浅的笑意,可惜秦妍并没有察觉,还在这边继续愤愤:“警告你,晚上给我老实点,否则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其实,这路上两人住一个客栈的时候,为了安全,也为了不被人察觉出端倪,他们始终都是住在一个房间的。
只不过,都是秦妍睡床上,霍秉行睡地板。
当然,在外人的眼里自然是丫鬟要照顾小姐,晚上睡地板的自然是她。
可今日,帐篷里面并没有床,只有一个地铺。
哪怕是豪华款的,但满共也就两米大小,且还要均成圆形,更要留出放火盆的空间。
算下来,床铺也就没多少,两人躺在上面身体都是挨在一起的。
秦妍感觉整个人都不自在了,但还是默默的吸气,假装自己稳得一比。
她努力让自己忽视霍秉行的存在,但耳畔间所萦绕着的,那独属于霍秉行的温热气息,就仿佛跳跃的分子般,让人压根儿就无法忽略。
好在将手电筒关掉之后,小空间内恢复了静谧与安然,黑乎乎的,让人根本都瞧不见对方的表情是怎样的。
如此倒也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
心绪难安的,又何尝只有秦妍一个人呢。
霍秉行也同样如此。
说起来,两人还真是如此近距离的相处,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他的鼻息间,也同样笼罩着独属于少女的幽香,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小手,在轻柔却极具魅惑的勾着人的魂魄。
霍秉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内仿佛骤然间燃起了一把火,霸道的遍布四肢百骸,在疯狂的教唆着他去 坏事!
幸好,霍秉行的自制力比较强,到底还是忍住了。
只是这个过程分外煎熬,一直让他睡不着罢了。
倒是秦妍,在摒除了最开始的杂念之后,就强迫自己数羊,不多时倒也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可怜霍秉行,一直捱到后半夜,才终于勉强恢复了平静,在他困意刚来时,就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隐隐动静!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