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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沈昇快速收敛心神,旋身躲过。

一击不成陈熙言也没气馁,他朝沈昇勾勾手指,做出极具挑衅意味的动作。

沈昇没有被激怒,他转动着手里的匕首,忽然用力朝陈熙言掷去。

刀刃擦拭脸颊而过,陈熙言躲得有些狼狈,不过依旧对沈昇比了个中指。

失去趁手武器的沈昇接着上前,一拳打向陈熙言,两人就这样在去食堂的必经之路打了起来。

都是拳拳到肉,不过是沈昇压着陈熙眼打,陈熙言偶然能回击一两下,但对于沈昇来说不痛不痒。

木妤看着他俩打架,侧头看向江泠问道:“队长,不管管吗?”

“管什么,他等会能直接把那人打死,不用担心他。”

说话的即墨云讣扶了扶眼罩,刚刚陈熙言提议沈昇把眼睛挖给他时,即墨云讣是有些心动的,同行之人的眼球,对他来说很有纪念价值,当然如果是队长的,那将是无价之宝。

察觉到即墨云讣忽然就火热的视线,江泠有些疑惑抬头。

两人对视间,从他无比兴奋的眼中,江泠读懂了。

又犯病了,想挖他眼珠子呢。

江泠收回视线淡声道:“我送你个眼罩吧,别让另一个眼睛感到寂寞。”

即墨云讣立即偏头去看两人战况。

几乎是沈昇完虐陈熙言,觉得没意思,他又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江泠的注意力也不在打架的两人身上,他在想同化中是什么,没记错的话,陈熙言是另一批没被预定的玩家,难道那批玩家都在被同化?

可同化的条件是什么?

只是分个批次吗?

江泠思绪百转千回,脑海中渐渐有了些头绪。

罗夫人好像每天都在坚持不懈进行她的洗脑课程,女性贬低女性,把女性斥责得一无是处,形容女性的存在就是为了嫁人,为了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她很懂怎么说话才能打击到女性的痛处,因为她也是女性,并且还是遭受过这些待遇的女性,但她依旧选择从一个被害者转变为加害者。

这往往要比男性的批判言论来得更为刺痛,因为她们本同为女性,何故如此自封。

也更为深刻,这样的话会牢牢刻在女性的脑海中,即使都知道这是不正确的言论,是狗听了都会撒泡尿再走的话语,可依旧会记住。

同时又觉得很可悲,看呐,在千千万万女性不停诉求争取女性权益时,身后又一个女性被那些迂腐需要根除的封建思想禁锢,甚至觉得这些才是至高真理,那么她们所争取的一切,在这面前会显得无比可笑又可悲。

这样的洗脑再加上特定的手段辅助,完全能大批量生产被禁锢思想的女性。

然而也有依旧不愿妥协的女性,无法反抗无法逃离,她们就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做出最后的反抗。

江泠觉得这里面的同化应该分为两种,一是同化为禁锢思想麻木接受一切的女性,二是想要反抗想要解放自身以及姐妹的女性,为那些跳楼自杀的学生们。

江泠眼眸微动,他呼出一口气来。

眼下不能浪费时间了,他看向沈昇正要喊话,就见沈昇身形忽然顿住。

接着就是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一刀直接从沈昇腰腹位置贯穿,那刀身又在伤口处不断搅和,好像玩够了,才抽出被鲜血侵染的刀。

陈熙言把刀放在眼前翻看了一会,看着倒在地上的沈昇道:“打得很爽吧?我也挺爽的,我最讨厌你们自傲的人,被不放在眼里的人反杀怎么样?真是蠢货。”

说着踹了一脚沈昇就想走人,他也就是现在装一下,刚刚他使用了技能,现在还在冷却时间,对方还有三个队友呢,这时候不跑等死吗?

即墨云讣啧了声,动作极快,再看到他时,已经看到他把陈熙言摁倒在地上,一只手抵住陈熙言的脖颈处,抬头看向江泠问道:“队长,有什么要问的吗?”

江泠垂眸看了眼地上那个,轻声道:“你觉得呢?沈昇。”

被点到名字的沈昇从地上爬起来,使用了替命娃娃的他,身体依旧有些无力,腰腹处被大量鲜血晕染,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他手指微蜷。

这是第二次了。

人怎么能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如果他如此不堪一击,什么时候才能有能力反抗他,什么时候才能堂堂正正走到想见的人面前,问一句这些年有没有开心?

实在太不自量力了。

他根本没有能力,根本无法撼动眼前的参天大树,甚至那棵大树的根系深不见底。

以他的能力,不,他没有能力。

所以根本撼动不了,所以他见不到想见的人了。

江泠在沈昇面前站定,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

沈昇被这视线刺得心头一颤,下意识避开,张了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我…没意见,哥。”

闻言江泠没有说话,他转身离开,视野中那双腿消失不见,沈昇垂眸不语。

片刻后,江泠再次在沈昇面前站定,这次他蹲下身来,视线和沈昇齐平,手里把玩着那把沾染着鲜血的匕首,眼神始终停留在匕首上。

常年不见阳光无比苍白肤色的手握着匕首耍了个花式,因为蝴蝶刀不是匕首,再加上江泠并不熟练,手背被划开一道口子,但江泠并不在意,他将染血的匕首递给沈昇道:“凡事没有一帆风顺。”

他没有说过多的话,只简单的,意味不明的话。

沈昇望着江泠手背上的伤口,鲜血顺着肌肤蜿蜒而下,红与白的交织。

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那把匕首上,抬手接过匕首,因为身体无力,他的步子有些踉跄,却异常坚定朝即墨云讣的位置走去。

匕首再次贯穿陈熙言喉管时,沈昇望着那把匕首眼底划过茫然,最后慢慢褪去只留深不见底的冷然。

没有一帆风顺的事,即使经历挫折,他也能一次次爬起来,只有自己拼尽全力去做。

至于结果如何,那不是现在的他该考虑的。

即墨云讣抽出沈昇的匕首,在陈熙言的眼睛上比划,他发现这人眼球子好像不错,不是队长那样纯粹的乌黑,但也无限接近黑色,很有意思,可以作为他的暂时眼珠。

这次即墨云讣拿他匕首挖眼珠子,沈昇依旧没能阻止。

沈昇:“……”

明明做这种事的是即墨云讣,怎么感觉缺大德的人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