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用力抽出匕首,鲜血顿时溅了他一脸。
匕首抽出,太后还没来得及弄明白眼中的疑惑,就缓缓倒在了地上。
朝臣们见状,纷纷惊呼出声。
“住手!”
“大胆!”
庄墨寒都忍不住喝道。
“小子,你疯了?”
“那可是太后娘娘!”
天佑皇帝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唐寅。
唐寅却是毫不在意的,又是快步上前,一刀将躺在那里,本就虚弱的刘瑾捅死。
做完这些,唐寅这才将匕首往地上一丢,看着太后的尸体,冷笑一声。
“老巫婆,别以为你们派人刺杀我岳父,害他一生都要坐在轮椅上,此事就能轻易揭过去。”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靖国公的腿,不是北绒人干的吗?”
天佑皇帝见状,脸色一沉,喝问道。
“唐寅,你小子,胆子不小啊,竟敢刺杀太后?”
唐寅耸了耸肩,朝着天佑皇帝一躬身。
“陛下,太后为了造反,除掉靖国公这个绊脚石,派人刺杀我岳父,害他失去了一条腿,”
“臣身为晚辈,无法坐视不理,方才冲动了些,还请陛下恕罪!”
众人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靖国公没受伤之前,战力强悍,有他在,太后和镇国公的大计,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天佑皇帝却是冷笑一声。
“你可真是李静的好女婿啊!”
说着,天佑皇帝大喝一声。
“来人啊,将这胆大妄为的东西,押入天牢!”
话音刚落,便有几名暗卫,将唐寅押了下去。
唐寅一脸的无所谓,配合的跟着暗卫走了。
天佑皇帝似乎很生气,将唐寅抓入天牢之后,一甩袖子,便转身离开了。
殊不知,在广场的拐角处,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又消失了踪影。
皇帝一走,现场的官员们,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庄墨寒跺了跺脚,就要追上天佑皇帝,却是被楚首辅拦了下来。
“庄兄,且稍安勿躁,陛下自有明断!”
庄墨寒闻言,脸色变幻不定,看向天佑皇帝离开的方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楚首辅见状,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指挥善后事宜。
天佑皇帝虽然走了,但是留下的烂摊子,还得他们负责。
那些站队太后的官员,如何处置,太后的遗体,应该如何处理,这些都是大问题。
楚首辅只能暂时先安置下来,等待天佑皇帝的旨意。
......
天佑皇帝一回到御书房,郑老太监的身影便出现了。
郑老太监正要行礼,天佑皇帝连忙摆了摆手。
“那些虚礼,就不要弄了,”
“你快告诉朕,那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郑老太监苦笑一声。
“陛下,这次可多亏了唐寅了!”
天佑皇帝闻言,顿时提了提精神,双目看着郑老太监,等待他接下来的答案。
郑老太监,挥了挥手,便有两名内卫将一名五花大绑的人,抬了进来。
天佑皇帝见状,不由诧异问道。
“这是何人?”
郑老太监伸出手,指着那人。
“陛下,此人名叫刘继祖,外号刘麻子,乃是黑山马贼的首领。”
天佑皇帝闻言,点了点头。
“他就是刘瑾的侄儿?”
郑老太监嘿嘿一笑。
“陛下,正是此人!”
天佑皇帝抬了抬下巴,示意郑老太监继续。
郑老太监便开始讲述了起来。
木离路过黑山,派出猛将扎合,将黑山老巢一扫而空。
不过,刘麻子毕竟常年占据在那里,熟悉地形,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带着一半的马贼跑了。
直到扎合离开,刘麻子等了半日时间,又折返了回来。
山寨里有刘麻子劫掠来的金银珠宝。
刘麻子正准备将宝库里金银珠宝,转移出去。
就被早等候多时的唐寅,逮了个正着。
刘麻子手下的马贼,本就被北绒大军给打破了胆,现在又遇上暗卫,还有李令月带的数百龙卫,自然不是对手。
三下五除二,在西北大名鼎鼎,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山马贼,就这么覆灭了。
唐寅在黑山马贼老巢,收获一大笔金银珠宝,换算成银钱,起码有上千万两。
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
结果唐寅在审刘麻子的时候,竟然得知一个惊天秘闻。
李令月跟着唐寅过来,就是为了手刃袭击李静的刘麻子,自然不可能放过他。
唐寅却是觉得一刀杀了,太便宜他。
于是将脑海里折磨人的办法,在刘麻子身上过了一遍。
什么老虎凳,辣椒水,万蚂穿心,滚钉床,人畜合欢......!
数不胜数的法子,骇人听闻的手段,别说刘麻子,就算是王朝和马汉这种内卫,都忍不住全身发麻。
惊恐之下,刘麻子终于开了口。
他本是先帝身边大太监刘瑾的侄儿,先帝死后,刘瑾便将他安排到了西北,到袁柳手下。
然而,这货是个不受管束的主,便召集一批人,成立了马贼,到处烧杀劫掠。
袁柳碍于上面的命令,也没有管他,反倒是让他的马贼队伍,越发壮大。
数年前受命袭击李静,此后又消停了下来。
听到他承认袭击了李静,李令月当场就要杀人。
结果,惊惧之下,刘麻子,又爆出一个惊人的秘密。
“太后和镇国公有染!”
天佑皇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脚步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好在郑老太监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天佑皇帝回过神来,一把推开郑老太监,从御案旁,抽出挂在那里的宝剑,指着刘麻子,沉声喝道。
“说,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刘麻子,嘴里被塞了破布,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郑老太监走上前去,将他嘴里的破布取下来。
刘麻子此时已经吓尿了,忙不迭的开口。
“呜呜呜,陛下,这都是那老头子做的事情,不关我的事啊!”
天佑皇帝,抬手就是一剑刺在刘麻子的大腿上。
“朕问你,如何知道此事的?”
刘麻子嗷呜一声,连忙回道。
“我叔父......不,刘瑾那个阉货,早就投靠了太后,”
“当年,他奉命去偷先帝的遗诏未果,便隐姓埋名了下来,害的我也要去西北之地受苦,”
“这些话,便是刘瑾,在我临走之前告诉我的,”
“他说,若是有一天,太后掌权,这个秘密就是我们刘家,位极人臣的凭仗。”
天佑皇帝闻言,红着眼睛,死死的瞪着刘麻子。
没等他消化这个惊天的消息,刘麻子惊惧之下,再次爆料。
“他们,他们,早就要造反,想推幼王上位,”
“那个幼王,便是太后和镇国公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