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的出现,顿时让唐寅惊喜了一下。
自己还准备安顿下来,就去找李令月的,没想到,老方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老方,你家小姐呢?”唐寅情不自禁的问出声。
老方闻言,却是嘿嘿一笑。
“正是小姐让我来,找唐公子的,请随我来吧!”
唐寅闻言一愣,不过,也没有多想。
李令月有召,他不敢不去。
老方见状,吹了声口哨,便有一名汉子赶着一辆马车,从街道的阴影处驶了出来。
赶车的汉子冷着脸,正是李令月的两名手下之一。
那汉子看到唐寅,脸色就没好过。
唐寅见状,不由摸了摸鼻子,上次在江安县,自己摸了李令月的胸大肌,这汉子可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好在有老方拦着。
“老方同志是好人呐!”
唐寅感慨着,却见那汉子哼了一声。
老方见状,连忙跟了过来。
“老林,你干啥呢,唐公子可是小姐的客人!”
老林闻言,这才跳下马车,端出一张凳子,请唐寅上马车。
唐寅也是脸色讪讪的,又不好多做解释。
难道跟他说,自己不是故意摸你家小姐的?
估计,连老方都要翻脸。
上了马车之后,老方便不说话了。
唐寅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开口。
于是马车内便安静了下来。
马车走了大约一刻钟,便停了下来。
唐寅走下马车,眼前是一座小门。
唐寅正想问,这是什么地方。
老方便窜了过来,一把将唐寅身上的行囊扯下来,丢给老林。
“唐公子,小姐还在等着呢,咱们得快些了!”
唐寅闻言,也不再开口询问,跟着老方往前走去。
小门没关,老方一推便开了。
走进小门,里面却大的出奇,到处是阁楼凉亭林立,有假山,怪石嶙峋,显得美轮美奂。
穿过数个月亮门,眼前便开阔起来,两人来到了一座林园。
旁边的栈道,还有许多侍女打扮的少女,端着托盘来回走动。
一路上,还看到许多衣着光鲜的人,亦或者羽扇纶巾的读书人。
对面则是女眷,看衣着应该都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林园中心的一处水榭,围拢了一群人,不时的爆发出阵阵喝彩。
穿过林园,唐寅便被带到了一处阁楼。
“唐公子,小姐就在楼上,您自己上去吧!”
唐寅看了一眼老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撩起衣袍往阁楼上走去。
来到阁楼之上,便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唐寅顿时有些恼火,这一路来,自己就像个傻逼一样,这李令月到底搞什么鬼?
推开房门,唐寅不由得一愣。
只见房间阑珊处,一名少女静静的站立在那里。
少女身材高挑,身着白色镶金边襦裙,行止间,有些别扭,但是配合英气的脸庞,却是有一种异样的美。
唐寅愣神过后,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李令月,你搞什么鬼?”
李令月转过头来,脸色微红,然后恼怒的瞪着唐寅。
“笑什么笑,小心本小姐割了你的舌头!”
唐寅闻言,连忙止住了笑,只不过却是憋的难受。
李令月撩起裙摆,大步流星的朝着唐寅走来,少女的襦裙,竟然被他穿出了战甲的既视感。
唐寅吓的连连后退。
这娘们,虎的很,可不是开玩笑的,没准真的会割了他的舌头。
李令月见唐寅狼狈的模样,忽的轻笑了起来。
“瞧你那傻样,放心吧,本姑娘有事求你,今日不打你!”
唐寅闻言,撇了撇嘴。
“今日不打,明日打?”
李令月顿时啐了他一口。
“呸,谁稀得打你!”
意思话中的歧义,唐寅也是脸上一红,随即又警惕了起来。
“你说有事求我?”
“何事?”
魔女李令月都搞不定的事情,可想而知有多难。
唐寅可不准备当这个冤大头,一旦情势不对,立马夺门而逃。
哪知,李令月像是看出了唐寅的心思,身子一转,就将门口的方向给堵死了。
“今日鲁国公府举办诗会,我要你夺得头名!”
李令月的话,不由得让唐寅瞪大了眼睛。
“这里是鲁国公府?”
李令月点了点头。
“老方没跟你说吗?”
唐寅摇了摇头,随后却是轻笑了起来。
“我听闻,鲁国公府的诗会,是给京城的才子贵女们举办的,你不会也在列吧?”
李令月闻言,脸色顿时红了起来,嗔怒道。
“要你管......你只说,答不答应?”
唐寅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
“诗词这种东西,能不能得头名,实力与运气皆有,能不能得头名,我也不敢确定啊。”
李令月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下来。诗词这种东西,不确定因素确实太多了。
不过,李大小姐可不管那些,小脸一寒,开始撒泼。
“我不管,你只要拿出那首《侠客行》的水准,必然能得头名!”
唐寅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大姐,你以为那种水准的诗词,是大白菜吗?”
李令月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些。
“那这样,你只要盯着那个徐子胜,他写什么诗词,你就写什么诗词,将他干掉,胜过他就行,如何?”
唐寅听到这话,更是好奇。
“这个徐子胜,又是什么人?”
李令月闻言,唇角勾起。
“他是鲁国公府的三公子,怎么你怕了?”
唐寅皱了皱眉。
“这小子看上了你?他不想要命了?”
唐寅第一反应不是怕,而是感觉这个徐三公子脑子有坑,竟然看上李令月这个女魔头。
李令月脸色微红,不过,却罕见的没有与他计较,而是冷声道。
“那徐家老三,不知好歹,想打我的主意,要不是鲁国公于国有功,我早砍了那王八蛋......。”
李令月霸气的宣言,顿时让唐寅吓了一跳,同时有些疑惑,李令月家到底是什么身份,连国公府的少爷都敢砍?
不过,想到李令月可是军中少见的女校尉,也就不奇怪了。
李令月见状,却还是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媚眼如丝”的看了他一眼,叹道。
“我爹迫于鲁国公的权势,强迫我嫁给他,这徐子胜,道貌岸然,喜怒无常,伪君子一个,就是个火坑,”
“唐寅,看在二叔的面子上,你也得帮我这一回,否则,我饶不了你!””
唐寅闻言,顿时打了个寒颤。
小娘们,就是不讲理,你相亲,关老子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