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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县令自然没敢再说话,而这边官差也刚好将药煎好送了进来,林云澈将人扶了起来,白婉清一点点的将药喂入了血人的口中。

一碗药下去,这人的脉便平稳了很多。

“除了清丫头,你们都出去吧。”洛师祖准备给血人清理伤口,林云澈和胡县令知道自己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便先去了后院坐下来等着。

胡县令在洛师祖让白大小姐留下的时候,他特意观察了林云澈的反应,发现林云澈没有半点不悦,“林大人,白大小姐就这样给人看病......你当真一点都不介意?”

林云澈瞪了一眼胡县令,“胡大人,这是白大夫的职责,为何要介意?”

胡县令不禁对林云澈高看了一眼,世人都觉得女子是男子的私有物,所以对女子在外抛头露面都是断然不允的,想不到这林大人却完全不在意......竟然还称白大小姐为白大夫,白婉清这次算是没有找错人。

林云澈知道胡县令心中所想,心下笑笑,随即将话题拉了回来,“胡大人,你刚才不是问这血人是谁吗?”

听林云澈聊起正事,胡县令精神抖擞了几分,“听林大人这意思,你看出来了?”

林云澈抬了抬眼皮,“我不是看出来的,这血人是我救的。”

“不然你以为什么样的人能逃得过北朝国几名死士的追杀......”

胡县令心下了然了,怪不得林云澈出现这么合时宜,“那这血人......”

“是咱们淮安县的商会会长,杨丛。”林云澈说着,眸子闪了闪,他现在知道自己的传信联络线为何会出现纰漏了,若是杨丛从中截留消息,那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杨丛?”胡县令觉得意外,但略一思索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毕竟能有本事互传消息的人,他们淮安县本来就没有几个......而杨丛的身份刚好又给了他掩护。

“林大人,那你打算将人怎么办?”胡县令自觉地这当了奸细的人必定是要严判的,而且他更希望有更高一级的官员接手这件事。

林云澈想了想道:“这杨丛既然能从我们这里获取消息,怕也是买通了什么人,我需要知道他整条联络线的情况......死自然是不能让他死,先治好他吧,他若是醒了,我还有话要问他。”

见林云澈并没有打算上报的意思,胡县令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件事,谁让他是淮安县的县令呢......要说管辖在淮安县还真没有比他更大的官了。

另一边,洛师祖带着白婉清将杨丛的伤口仔仔细细的处理了一遍,洛师祖看着白婉清熟练清洗伤口地动作,心下很是满意。

“这人虽伤的重,但也只是皮外伤,之后的治疗就交给你了,怎么样?”洛师祖对白婉清道。

白婉清立刻点点头,“师祖放心,我会照看好他的。”

“那就好,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洛师祖背着手走出了诊室,看着在后院里闲聊的胡县令和林云澈两人,也完全没有给面子,径直回了房间。

胡县令和林云澈相视一眼,自然不能怪罪洛神医,两人决定去诊室,了解一下杨丛的情况。

他们进来的时候,白婉清刚喂完杨丛一碗药,林云澈看向白婉清,发现她的脸色有些白,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累到了?”

白婉清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可能是刚才太过紧张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得上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病人了。”

林云澈见白婉清确实没有别的不适,这才放下心,他看向床上的杨丛,满脸血肉模糊,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是知道的。

显然杨丛是对这些北朝的死士有些防备的,只是他准备的那些机关暗器,不仅伤了北朝的死士,也伤到了自己......

“杨丛的伤?”胡县令现下很是关心,焦急的问道。

杨丛?这下白婉清也知道了这血人的身份,在淮安县经常多年的白家,自是对这个人不陌生。

白婉清略有些震惊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随即才回过神来回道,“回禀大人,他身上的伤看着虽然严重,实际上并无生命之忧。”

胡县令得了准话,这才放心。

“可是他这是怎么弄的,被人追杀,竟然弄得通体都是伤痕......”胡县令知道白婉清他们作为医者是可以看出些门道的。

林云澈听见这话在一旁并未动声色,白婉清略微一思索便道:“这人的伤仔细看都是细小的利器嵌入所伤,而且伤口中还伴有细碎的石子,想必是中了某种暗器,这暗器的威力不小,所以才弄的他全身是伤。”

胡县令了然的点了点头,林云澈则是看着白婉清微微一笑。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胡县令又问。

“最晚明日午时便可醒来。”白婉清回道。

胡县令再次点了点头,站起身,“那既如此,还请白大小姐,哦,不是,白大夫在他醒来之后通知我们一声,我们有话想要问问他。”

白婉清自是应是,胡县令忙了一晚上便准备离开......临走前他看了眼林云澈,发现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知道他有话要说,留下了几个官差保护好医馆,然后独自离开了。

林云澈坐在白婉清的对面,没有吭声。

白婉清见天色也不早了,对他说道:“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等他醒了我去找人叫你......”

林云澈没有动,白婉清不禁抬眸看他。

林云澈脸色微红,别过了头道:“那些人追杀他,一次没有成功,保不齐会来第二次......”

原来是这样......即使如此,白婉清便不再说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县衙的事,还有上次我受伤的事,包括这次杨丛的事?是你不在意,还是你觉得这件事与你无关?”林云澈眼巴巴的望向白婉清,心里期待着她的回答。

白婉清看了林云澈一眼,随即低下头说:“林公子,我没有不在意,也不觉得与我无关,我之所以没有问,是因为在此之前你已经袒露过了你的身份,也袒露过你要做的事情的危险性......”

“我可能帮不到你什么,但......我可以选择相信你。”

林云澈此时紧握衣襟的双手如释重负般的松开了......

“哦,对了!至于在县衙的事,是我们白家疏忽了,没有坏你的事吧?”白婉清抬起头,望向林云澈问道。

林云澈摇了摇头,“没有,不仅没有,这不是还将计就计,抓到了真正想抓的人了吗?”

白婉清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杨丛,若有所思。

林云澈见她这副模样,笑着问,“怎么?好奇?”

白婉清立即摇头,她知道有些事情她不该好奇。

林云澈随即邪魅一笑,凑到了白婉清的身边,轻声道:“他是个奸细,北朝国的奸细。”

纵是白婉清心里已经猜出了几分,当得到确认的时候不免还是有些震惊。

“所以,你这些日子和胡县令放出那些消息是为了引蛇出洞?揪出杨丛这个奸细?”

林云澈笑着点了点头。

白婉清皱起了眉头,她再看向林云澈的时候,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怎么?怕了?”林云澈笑问。

白婉清随即收回目光,沉声道,“不怕!只是......你不是今科状元吗?怎么这事儿也和你有关?”

林云澈渐渐收起了笑容,随即抿了抿唇。

白婉清瞥了他一眼,随即接着说:“抱歉,是我逾矩了。”

“若是我说,以后我才能告诉你,你会不会生气......”林云澈的表情现下有些扭曲,想像往常那样笑,但却笑的不自然。

白婉清却被他的样子逗笑了,随即摇了摇头,“有些事,你不告诉我,或许也是为了我好,我不会追问的。”

林云澈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将白婉清的身体掰向自己,随即有些生硬的说道:“我......我或许不是个良人,但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你放心,不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也不会让白家受到连累,哪怕是豁出我的性命,我也会保你们周全。”

林云澈说的认真,白婉清听的也认真。

被白婉清那样看着,林云澈瞬间红了脸,立即松开了他放在白婉清胳膊上的手,白婉清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做了回应。

在她的心里,他们之间夹杂着太多的恩情,她当林云澈是在兑现母亲救他的恩情,她在还当初他救自己的恩情。

当然,林云澈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真正遇到了一个知己,一个愿意无条件相信他的知己。

两人照顾了杨丛一个晚上,第二日清晨他便醒了过来。

白婉清让官差去通知了胡县令。

胡县令得到消息,连早食都没有用就连忙赶到了百年药堂。

此时白婉清在给杨丛上药,正疼的他咧着嘴嚎叫。

胡县令听了几声也是觉得毛骨悚然,他突然对白婉清有些心生佩服了......这大夫可是不好当,更何况是女大夫。

等白婉清一切都料理好后,胡县令对着杨丛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说说吧,和你一样给北朝国送消息的人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