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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眸光亮了,这可是孙女亲自煮的,就算有阴谋有怎么样呢?都是有心啊!

她还没吃这碗元宵心里头就甜了。

“祖母接过这碗元宵就是答应了!”篱乐坐过去,献殷勤做全套,“我替您捏捏肩膀?”

“好,好。”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

她是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让乖孙女捏肩膀,以为她们祖孙俩自那以后就有道裂痕了。

“你姑奶奶她和我说了。”老夫人敛起神色,把刚才琅琊君告诉她的话原原本本和篱乐说了。

篱乐手下一个用力,差点把老夫人的老骨头给捏散了,听到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赶紧给她揉一揉。

“你这丫头,毛手毛脚的,别捏了,祖母这把老骨头可吃不消了。”

篱乐暗暗吐了吐舌头,她刚才是太气了没办法!

“她真是有病!”

老夫人深以为然,但是也不好直接认同点头,只好说:“我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或者还酝酿什么,估计她也不怕我会告诉你们。”

“丫头,你是怎么想的?”老夫人问。

“我去找找二哥和澜澜,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

事不宜迟,她马上就去。

篱乐去找篱征司,小厮跟她说篱征司进宫面圣去了。

“陛下一天到晚就知道召他进宫,有事不能早朝聊?”

没找到人的篱乐抱怨道。

厉澜祯呵笑:“你在这样抱怨,可知这是你二哥招摇的本钱?”

“知道你们不对付了,为了我忍一忍他,反正他都被你打过一回板子了。”篱乐拍了拍厉澜祯。

厉澜祯:“还好。”

还好?不见了半条命了都。

“澜澜,你是怎么想的,这死老妖婆看起来要搞波大的,别到最后翻车了还连累我……”

真是无语,老妖婆可别干什么通敌卖国的傻逼事啊!

厉澜祯安慰她道:“你放心,她这种人最注重所谓的家族荣耀,不可能做让篱家蒙羞的事。”

“她干这种事难道光彩吗?”篱乐翻了个白眼。

“她认为光彩。”

厉澜祯:“她耐不住寂寞,我们继续等。”

“继续瓮中捉鳖,继续黄雀在后?”

“嗯。”

“好吧,我还要愁叶兰英的事呢,她说她有办法让森蓝然乖乖赴死而夏芈国不追究呢,我要怎么应对呢?”

“你弟弟不是说有办法?”

“弟弟?啊,你说耶律泉啊,他能有什么办法……”

面都没见着呢。

“别想了,先吃饭。”厉澜祯掐了一把篱乐的腰,“你最近好像瘦了。”

冷不丁被掐了一下腰,篱乐差点发出没出息的声音,她娇嗔地看了一眼厉澜祯,抱怨道:“捏乱摸啊你。”

“摸一下媳妇的腰算乱摸吗?”厉澜祯得寸进尺靠近篱乐。

篱乐用手肘挡住厉澜祯,“打住,下个月才是你媳妇呢!”

“未来媳妇也是媳妇。”

篱乐也回敬厉澜祯一下,伸出魔抓去掐他的腰。

还真别说,这腰真好啊!

厉澜祯攥住这只作乱的小手:“我准你摸了?”

“就摸怎么了?!”被禁锢住手腕的某人不甘示弱。

“女流氓。”

“你先流氓的。”

“你一见面就强吻我,女流氓。”

“这话题过不去了是不是?来,你亲回来!”

“好。”就等这句话。

得逞的厉澜祯俯身去亲这张喋喋不休的唇。

*

宣室殿。

天子与篱征司下了快十盘棋了,他还是没有进入正题。

篱征司擅长琢磨君心,他已经知道天子找他是什么事了。

最近,太皇太后派人去查上官雪的事,如无意外,天子已经知晓上官雪不在服役的事。

天子是在给他机会,等他解释。

“将军!”天子落下最后一子。

“……陛下,这是……”

“一种很新的玩法,爱卿觉得如何?”天子笑问。

明显说的不是象棋。

篱征司抿了抿唇,开口坦白道:“陛下,臣有一事想说很久了。”

“爱卿说,朕听着。”天子撑着脑袋,闲闲开口,眼底都是笑意。

等篱征司把自己娘亲和上官雪换脸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眼底的笑意已经所剩无几。

“爱卿所言可有半句虚?”天子执着棋子的手慢悠悠把玩着。

“臣对陛下一向不敢有瞒。”篱征司垂首,他围脖的狐狸也跟着垂着脑袋。

天子伸手去逗小狐狸,小狐狸是不敢对他龇牙咧嘴的,“如此说来,那叫梦姬的女子很危险啊。”

“臣已经将她处理掉了,陛下请放心。”

还娘亲的人自然留不得。

“嗯,还有那个叫九婴的,似乎和森蓝然一样,不是爱卿你的对手。”

“臣会把他抓住的。”

“要能为我大燕所用甚好,若是不能……”天子的话凭空没了下文,不言而喻。

篱征司明白,“臣知道该怎么做。”

“你一向聪明能干,朕最喜欢你这一点。”天子起身,负手立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

篱征司总觉得天子话里有话,做臣子的第一要素自然是忠心了。

他还有什么没说吗?

难道是关于耶律泉?

“当然了,你最得朕心的还是忠心二字,对吗?”

篱征司冷汗都出来了,他直接跪了下来:“臣愚钝,望陛下明示。”

“你这是何意?”天子听到动静回身,亲自去拉篱征司,“你这一跪倒是朕的不是了。”

戏演过了就不好,篱征司顺势起来,低眉顺眼。

“言官弹劾你,朕从来都不放在心上,你回京述职为何不告诉朕耶律泉是你弟弟?”天子握住篱征司的手加重了几分力。

篱征司:“臣本来打算等这事尘埃落定后再告诉陛下。”

“你是说琅琊君?”

“不错。”

“你可知琅琊君倒了,篱家的千年根基也会跟着倒?”天子眯起眼。

“所谓的千年根基对萧氏皇朝不是什么好事,没什么可惜的。”

本家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在他看来就是毒瘤一枚!

天子这才重新有了笑容,“爱卿果然是忠心耿耿的,朕心甚慰。”

“吾皇圣明。”

篱征司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