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憋死她了,完全不敢大口呼吸,不然绷带边边勒得她的乳边生疼。
“……不这样,药粉固定不住。”
“你忍忍,我那里有我自己调的膏状伤药,回去给你涂,无需绷带。”
林风见她这样,赶紧拿过旁边的被单给她拢住身子,又红着脸赶紧别过头。
“羞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
上好药后,药效渐起,她只感觉后背伤口一阵冰凉,舒缓了伤口火辣的疼痛,这时她终于有心情跟他调笑了。
“哐!”
林风手忙脚乱扶起被他弄倒的药瓶,红着耳根剜了她一眼,默默转移话题:
“你,你衣服坏了,要穿什么?”
听到这话,静之也蹙起眉,今天他们是来接她妈妈的,要不,穿她妈妈的衣服?
静之正欲叫林风打开地上的行李,门外又有人敲门。
……
“师姐,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林风顿时黑着脸,转身坐在床尾,一动不动。
啧,还在醋呢。
静之手撑着身子,抬起光着的脚丫子蹬在他的西装服腹部抵了抵。
“去啦,给人家开门,我等会给你解释好不好,你可答应我了的!”
林风抬起她的脚亲了亲,又展开被单将她全身拢住,只留个头在外面,这才满意地转身出去开门。
“干什么!”
他肃着脸,眼底如同刮过冷冽的冰霜。
“这是师姐以前的衣服,我……师兄一直给她留着,你给她换上吧。”
言修此时红着鼻头,白着一张脸,看林风生气的样子,却也不再出言挑衅。
“你可以走了。”
林风一把拽过衣服,就转身回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门扇差点砸到言修脸上。
言修后退一步,看着眼前这个他来过无数次的房间,心里充满了苦涩。
……
“小修啊,过来给我推轮椅。”
不远处的林母一脸和蔼地看着他,朝他招着手。
“我家囡囡呢,怎么没看到她?”
言修走了过去,看到她又坐在轮椅上,眼神迷离的样子,便知她又犯病了。
于是赶紧眨去眼里泛出的泪花花,扬起一抹笑容走了过去:
“师傅叫她有事呢,我带您去转转!”
“好啊,我跟你说,叫你师傅悠着点,别教她太多东西,不然整天跟个猴儿似的,上窜下跳,不像个女孩子……”
“……好。”
……
说话声渐远。
林风这才拿着衣服转身走到床前,轻轻撩开被单,帮她穿上,边穿边状若无意地提着:
“那小子……跟你妈妈的感情倒是挺好。”
静之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抬手伸进开襟式的僧服里,任由他半蹲下给她系着腰带。
她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直视他正偷偷吃醋的面容,叹了口气,给他缓缓解释着:
“他是个孤儿,刚生出来就被扔到了这庙门口,是我大师兄给他捡回来养的。
我刚来的时候,他才5岁,瘦得跟小猴儿似的,脾气也犟得跟驴一样,跟谁都处不来。庙里的师兄那会儿也才十一二岁的年纪,老是逗弄他,反而更惹他生气了。
所以我呀,闲着也是无聊,就经常带他去后山……遛弯散心,后来他就老爱跟着我了。”
“我发誓,我对他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就是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他小时候光屁股的样子我都看多了去,真的没动过心!”
林风一开始听着,有些感动她的坦白,越听到后来脸却越黑,到最后一句,更是黑成了煤球。
“你还看过他光屁股的样子?”
林风咬牙切齿道。
静之心里一咯噔!
好消息: 长嘴了。
坏消息: 多嘴了!
她一个抬手,就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心里止不住的懊悔。
明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醋精,提这么多干嘛!
“小,小屁孩不算男的!”
静之强行狡辩,转过头不敢看林风。
“生出来是个男的,那他就是个男的。”
林风掰回她的脸,拿委屈的眼神瞅着她。
“你这双眼睛只能看我!”
说完,他伸长了脖子亲了亲她的眼睛。
“好好好,只看你行了吧!”静之无奈。
“别敷衍我。”林风抿紧嘴唇。
静之干脆又捧过他的脸,然后鼻尖对鼻尖,与他对视。
“只看你,只看你!”
她的眼里倒映出两个小小的他,林风心头猛的一跳,亲了亲她此时还苍白着的小嘴……突然轻笑出声。
“干什么突然笑?”
静之有些疑惑歪了歪头。
林风见她这样,又畅快地笑出声来。
原来,靠得太近,静之黑色的瞳孔竟看成了对眼,一歪头,更加可爱了!
“吼,你在笑我!”
她在哄他呢,臭阿风居然嘲笑她!
于是她伸长了脖子狠狠地叼住他的下唇咬着。
“晃开!”
“才不。”
静之又拿牙磨了两下。
林风眼神一暗,托着她的后颈,就着半蹲的姿势,仰头吻住了她。
经过这一系列的误会,他只觉得这个来之不易的吻仿佛更加甜蜜。
静之则是觉得眼前这人,剃了胡须后,变得更加好亲了。
两人都亲的非常投入,直到静之忍不住欲抬手环住他的腰,结果一个不小心抻到后背的伤口,痛得她就是一个后仰,终于放开他柔软的唇瓣。
她原本失血过多泛白的唇,也在这个吻里,被吮出艳红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