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林风去后院检查了阿伟摆的阵法,意外的发现,竟没什么问题。
于是他留下“尚可”二字,就急冲冲地拉着正腆着肚子散步的静之去他房间。
“嗝,叔,干什么这么急,嗝,我还想多溜达一下呢!”
她晚上实在是吃太多了,这会儿正双手托着腰,跟个孕妇似的在屋内来回走动。
“过来,我帮你揉揉。”
林风正掏出符纸,本想教她画传音符,看她那样儿,只能把此事先放放,又朝她招了一下手。
“坐哪里?”
她搜寻了一圈,屋里就一张椅子。
而她也不想坐在床上,她现在对那张床,有些抗拒,特别是床上那张虽被叠得整齐,却略显皱巴的床单。
这时,林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
睁着死鱼眼看他的静之: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
她转身就要出屋,林风眼疾手快地勾住她的腰,让她坐他怀里。
“你又要跑?”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静之挣扎的身子突然安分下来。
她谄媚地对林风一笑:
“没有没有,不跑了。”
林风伸出手轻轻揉着她的肚子,没好气地跟她说:
“放心,不动你。”
静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男人现在还能信吗?
没想到这回,林风真的信守承诺,不仅没有动她分毫,而是老老实实给她揉了半个多小时肚子,等凸出的胃渐渐平坦,才停手。
“好了,我好了,快让我起来。”
静之感受着来自身后的体温,耳朵渐渐泛红。
“好了就开始学习。”
林风环过她的腿,让她由侧坐,变为正坐,让她面对着桌子。
桌前摆着空白的符纸,装着朱砂的砚台和毛笔。
“看好了。”
林风拿起毛笔沾上朱砂,将头搁在她的肩窝,就开始作画。
见他这样,静之只能打起精神,拧着眉头仔细看着。
“看懂了吗?”
不过几息时间,他便画好一张,于是侧头问坐在他怀里的人儿。
静之看他画符行云流水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有些小帅,于是趁他回头的时候,亲了一口他的鼻尖。
“再画一次,没看清。”
刚刚她只顾着看他了,哪里还能看到作画顺序。
“我可以再画一次,但是这会你要是再学不会,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惩罚二字被他说得有些意味深长,静之眼皮一跳,再也不敢作乱,于是乖乖点头。
林风看她这样,微微挑眉。
然后重新画了一张,这次他悄悄地加快了速度。
“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
“林风,你是故意的!”
静之回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用牙齿轻轻厮磨着。
这狗男人,就是故意的,没想到一个正经又严肃的道士,有一天也会给她使坏。
林风敞开胸怀,坐得四平八稳,任她咬着,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嘴角轻轻勾起。
“好了,这回真的不骗你,我再画一次好不好?”
林风宠溺地说着,他侧过头轻轻啄了啄她的粉嫩侧颜。
“好!你要是再骗我,我,我还咬你!”
她朝他呲了呲雪白的贝齿。
林风看了一眼,瞬间低头亲上她的贝齿,舌头轻轻滑过,又在她生气之前赶紧放开她。
“好了,我们开始。”
静之抿了抿嘴,看着无赖的他,不知道该开心还是生气。
他之前一直板着脸,看上去不开心极了。
所以这会他能变得活泼一点,她是很开心的,但是有时太过无赖,也让她招架不住。
“阿风,不许再闹。”
她嘟着嘴对他说着。
他又抽出空白的符纸铺好,轻抬眼皮看着她,似笑非笑:
“怎么,你不喜欢?”
静之张了张嘴,突然泄气。
“……喜欢,喜欢死了。”
……
后来,静之学了许久,终于学会传音符,这会,她叠好纸鹤滴好了血,递给林风一只,就要回屋尝试。
“你等我哦!我回去试试!”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眼里全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学会新东西的愉悦。
林风摸了摸她翘起的头发,轻笑着答应。
静之回房后,林风轻轻托起手中的纸鹤看着。
突然凑近轻轻亲了纸鹤一口,又温情一笑。
过了一分钟,纸鹤扑腾了一下,仿佛法力不够似的,又消停了。
又过了一会儿,纸鹤终于歪歪扭扭地从他手中飞起。
空中瞬间响起静之欢快的声音:
“叔,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over!”
“呵,听到了,over。”
“静之,饭前……我说的那句话,你听到了吗?”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尴尬的轻咳声,她的声音渐小:
“……听到啦!”
声音到这又一断。
过了一会,纸鹤身上的符文又亮起,传出她爱娇的声音:
“才不喜欢你!”
林风眉头一皱,转身握住门把手,就要冲过去打一顿她的屁股。
身后的纸鹤这时又晃晃悠悠地飞到他面前,他面无表情地看着。
突然空气中又传来她一阵闷闷的气音,好像有些犹豫,似乎怕惊扰了他:
“才,才不是喜欢你呢……
臭阿风,我爱你!”
林风瞬间转怒为喜。
他捏了个诀,轻轻把飞在空中的纸鹤收起放进包里,然后又拿起一管药膏立刻转身冲出房门,进入她的房间。
见到她时,他又忍不住一笑。
因为她正跪坐在床上用被子罩着头,对纸鹤说着悄悄话。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一把掀下被子,脸上不知是羞红的还是闷红的。
她一转头,看到是他进来,静之红着脸跨下床,低着头欲冲出门外。
没想到因为身体不适,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以头抢地。
林风眼疾手快,揽着她的腰,又把她放在床上。
“毛毛躁躁的,还不舒服吗?我帮你擦药?”
“不,不用,你给我!”
静之看到他手中的药膏,一把抢过,就冲进卫生间。
不多时,里面传来流水声,林风有些疑惑。
没拿衣服就洗澡了吗?
突然水声停止,却传来静之轻声闷哼。
他心头一跳,于是上前敲了敲门。
“静之?怎么了,说话!”
过了几秒,传来她带着哽咽的声音。
“叔……我流血了!”
“好多血!我是不是……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