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
又是一声枪响,打断了他们的话。
“怎么了怎么了?”
静之回头欲打开门查看,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林警官你是不是有毛病,锁着我们干什么!!”
林警官这时正被艾迪的尸首追杀,一路扑在门前,朝里叫唤。
“uncle,行尸啊!!救命!”
“你刚刚不是不信吗!”
静之白了他一眼,又朝远处拿着灭火器的阿伟喊:
“师兄,钥匙快拿来!”
阿伟此时完全没空理她。
他见行尸一直追杀林警官,也不打他,心里一喜,把灭火器狠狠往艾迪头上一砸,发现毛事没有,又回头要去搬墙角的净水器。
眼见着艾迪一步一步的靠近他,静之急了!
“小心后面!”
然后她一脚踹在门上,合金的门居然被她情急之下的大力,一脚踹破,但是她膝盖往上一点的位置此时也被紧紧卡在门上,不能动弹,合金门卷起的韧死死卡在她的肉里。
“叔,帮帮我!”
她回头朝身后的林风求救。
林风看到她腿卡在门里,有些错愕,更多的是担心,因为他看到卷曲的铁韧边缘渐渐沾上不少血迹。
他赶紧上前,观察了一下洞口。
“你先别动。”
他环顾四周,突然眼前一亮,抄起操作台上的纱布,剪了一段就捆住自己的手做防护,然后用力把洞口一点点掰大,期间小心翼翼,就怕碰到她的伤口,让她伤上加伤。
静之感觉腿上扎到的铁片被掀开,忍痛又把腿收了回去。
“没事,皮外伤而已!”
身后的林风看她满不在乎自己的伤势,皱紧了眉头,中午回来路上还说他呢,这会她不也是一样?!
于是拿过剩余的纱布,就蹲下给她包扎起来……
静之这会也没空害羞,她腿就伸给林风,侧着身子往窗外看。
……
“师兄,把钥匙丢过来呀!”
这回阿伟趁机一个翻身滚到门边,掏出钥匙给她,又背着她警惕的看着艾迪。
静之手上拆下铁丝网,终于把钥匙拿到手了。
她心里一喜,把手又伸了出去就去够那把锁,结果发现哪根钥匙都对不上号。
于是拿起来细看,她另外一只手忍不住捂脸,又朝外面叫道:
“师兄,拿错了,这是你的车钥匙!”
……
她这时朝门外看去,艾迪见一击不中,手上抄起一张桌子又朝门边的阿伟走了过来。
静之赶紧伸出双手交叠。
“师兄,上去!”
阿伟见状一脚蹬上静之交叠的双手借力,攀上了房顶的通风管道。
艾迪目之所及之处,发现敌人都消失了,他环顾四周,突然看到窗口的静之。
于是低吼一声,抬起桌子就朝她砸了过来。
“叔,快退!” 静之拉起还蹲着处理伤口的林风就往墙边靠。
飞过来的桌子跟破烂的门终于同归于尽。
艾迪追了上来俯下身,举拳欲砸向静之,她身后的林风拉着静之侧身躲过:
“想办法把他头顶的冰符逼出来。”
林风放开她又引开艾迪,跟他战在一起,艾迪此时力大无穷,林风对他的攻击都没什么作用,场面一时十分惊险。
静之见状急忙四处搜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却发现到处一片狼藉。
这时,她突然想起她的宝贝鞭子,于是赶紧抽出来,朝林风甩了过去。
“叔,接住,勒他脖子!”
林风闻言,顺势接过鞭尾,脚下一蹬,飞身上前往艾迪脖颈缠绕了两圈,两人同时使力!
一根冰柱冲天而起,艾迪瞬间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
“师兄接住啊!” 她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到管道上面的林警官跟阿伟喊。
“接住了!啊啊啊,又吸回去啦!”
阿伟跟林警官双双伸出手想把住冰柱,结果不知是太滑,还是吸力太大,冰柱又直直插向艾迪头顶。
梅开二度!艾迪眼睛又睁开了!
……
“火攻!”林风大喝提醒。
他拉着静之避开艾迪的再次攻击,来到殓房内,拿起备用的酒精倒了一地,又打开了焚尸炉的燃气。
然后拿起铁盘“哐哐”两声敲击墙面,吸引艾迪入内,艾迪闻声冲了进来,举起双手刚要攻击——
静之和林风对视了一眼,双双一个滑铲,从艾迪腋下滑过,一路滑出屋外。
“火来!”
“来了!”
林警官这会从管道上下来,慌得一批,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蹲下就要点燃。
“你——他——娘——的!”
静之目眦欲裂。
妈的,还没设置引线啊,你小子他妈是想让我们都炸死在这里吗???
静之刚想阻止他,却发现来不及了,火已经点燃地面的酒精,朝屋内燃去。
“跑!”
林风拉着静之急急往外奔了几步。
“嘭!”身后燃气爆炸,一股热浪把他们直往屋外推。
四人双双滚落在地。
……
“咳咳,你没事吧?”
林风扶起脸色苍白的静之,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
“你放心,我没……!” 她朝他扬起了一个笑脸,然后就晕了过去。
“静之,静之!”林风见她晕了过去,心里一紧,赶紧摇着她的肩膀唤她,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一摸她的额头,发现开始发烫。
“走,去医院!”
林风着急忙慌的,抱起静之就要走。
“前辈,现在都半夜了,医生早就下班了,我去买些伤药和退烧药,你带师妹先回林警官家处理伤口,明天早上再去医院吧!”
阿伟这时和林警官也互相搀扶站了起来,见林风关心则乱,只能先冷静下来安排事情。
“……好。”
……
林警官被林风救了一命,此时满脸复杂,也没有再杠这两个人,而是出去叫车。
三人乘车快速回到他家。
这回他把他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还好心的铺上了新的床套,拿来了新被单。
林风看了他一眼,心里知道此时不是较劲的时候,于是只能承了他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