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岑小姐之所以愿意帮我,完全是看在齐岚的面子上。
齐岚就像是我们之间的一座桥梁,如果没有他,岑小姐恐怕都不会帮我。
我微微顿了顿,稳了稳心神,对着话筒回岑小姐说道:
“好,多谢了。”
话语虽然简单,但其中蕴含的感激之情却是发自肺腑的。
挂断电话之后,没一会儿,岑小姐就给我发了个位置过来,那是一个我有些陌生的地方。
一直在旁边的小朵瞪大了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眼中满是好奇地问我:
“谁的电话呀?”
我看着她那可爱又充满求知欲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然后把岑小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一下,包括岑小姐和齐岚的关系,还有她答应帮我的这件事。
小朵听后,微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片刻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然后带着几分兴奋地对我说:
“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听了她的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想着有个人陪着也挺好的,而且小朵向来机灵,说不定能帮上忙呢,于是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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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鉴宝行当。
在那间古色古香的鉴宝室内,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个角落。
蔡宾语正襟危坐,手中拿着专业的鉴宝器械,眼神专注得如同一只盯着猎物的雄鹰。
他全神贯注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客人带来的宝贝,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可见他是何等的专心致志。
而那位客人,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神态悠然。
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蔡宾语的动作,仿佛自己带来的宝贝无论真假,都与他无关一般,没有丝毫的紧张或在意。
时间在这静谧的氛围中缓缓流逝,不一会儿,蔡宾语轻轻放下手中的宝贝,脸上露出一丝惋惜。
随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默:
“慕容公子,你这宝贝……是个赝品。”
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和遗憾,眼神中也有一丝不忍。
马慕容听闻此言,只是随意地拿起那件被判定为赝品的宝贝,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他面色凝重,眉头微皱,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继而面色深刻地低声骂了一句:
“妈的,真当这币子这么好洗的?”
那话语中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带着一种深深的愤懑和不甘。
说完,他缓缓起身,迈着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步伐向门口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他内心的失望,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就在他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蔡宾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了他:
“等一下马公子!这鉴宝费……”
蔡宾语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尴尬和为难。
马慕容却头也没回,脚步未停,只是冷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下次给你!”
那语气不容置疑,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消失在门外,只留下蔡宾语站在原地,一脸无奈地望着门口。
马慕容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后,寂静的空气中仿佛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突然,一道身影从房间的暗处缓缓走出,宛如幽灵一般。
那身影极为消瘦,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的嘴里正津津有味地含着一根棒棒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发出轻微的吮吸声。
他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望着马慕容离开的方向,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低声说道:
“这马慕容,仗着他爹的权势,在濠江简直是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了。”
蔡宾语听了这话,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轻笑,回应道:
“他呀,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罢了。就他那德行,肆意挥霍,毫无头脑,他们家的家业迟早有一天会毁在他的手里。”
说到这里,蔡宾语顿了顿,目光转向那个消瘦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
“还有皮皮,你别老是吃这么多糖,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嘴里都没停过,糖吃多了对牙齿可不好。”
皮皮满不在乎地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那一口洁白却因为长期吃糖而有些微微发黄的牙齿,回应道:
“多大点事啊,牙齿要是烂了就去补,要是掉了就镶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还怕没牙不成?”
他的语气轻松诙谐,仿佛对牙齿的健康问题毫不在意。
蔡宾语见状,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眼中的无奈又加重了几分,叹了口气后,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对了皮皮,明天岑小姐组织的那个交谈会可不能大意。你得去看看其他人是什么态度,尤其是其他帮派的人。
这次交谈会看似平常,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我们得提前知晓他们的想法,也好早做准备,可别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