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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那沉重的脚步声,却如同无情的锤子一般,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敲在米月的心头,每一下都震得她的心阵阵发颤,让她的心中交织着无尽的恨意与焦急。

米月紧紧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费曼消失的方向。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要用目光在那黑暗中烧出一个洞来。

直到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再也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响,她才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一般,缓缓地转过头来。

她的眼神不经意间落在了那些正疯狂撞击牢笼的血仆身上,刹那间,眼中便充满了惊恐与怜悯交织的复杂神色。

米月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每一步都带着一丝慌乱,后背紧紧地贴在了冰冷潮湿的石墙上。

那石墙的寒意透过她的衣服,如同一双双冰冷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米月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只是一心想要离那些恐怖的家伙远一些,仿佛只要距离够远,就能逃离这份恐惧。

“这些……应该就是被暗夜族转化的兽人吧。”米月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残烛,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在电视和电影里看到的那些吸血鬼题材的画面。

在那些如梦似幻的画面里,人类被转化后就像是从黑暗中诞生的精灵,他们美丽得如同盛开在午夜的玫瑰,优雅得好似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天鹅,拥有永生的魅力,仿佛是黑暗世界里至高无上的贵族,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魔力。

“可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米月眉头紧锁。

这些血仆的面容狰狞得如同被恶魔诅咒过一般,皮肤苍白得像脆弱的纸张,几乎能清晰地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如同蜿蜒的蚯蚓般纵横交错。

他们的眼睛红得像燃烧的地狱之火,那火焰中燃烧着的只有疯狂和嗜血的欲望没有一丝一毫的理智。

而那秃头的样子更是让他们看起来如同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恶鬼,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和末世里那些毫无理智、只知撕咬的丧尸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更加恐怖。

米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在她的胸腔中颤抖着,她努力地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就像在狂风暴雨中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她在心中默默地呼唤系统:“系统,有没有办法帮我解费曼注入我体内的毒?”

系统那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在她的脑海中毫无预兆地响起【抱歉宿主,系统也没有办法,这是暗夜族特有的毒素,每个暗夜族雄性的毒素都不同,而你身上的毒只有费曼本人才能解除。】

米月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攥紧。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就只能任他摆布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的哭腔,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黑暗牢笼。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从那绝望的深渊中抓到了一丝曙光,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系统,那修卡、星池、艾尔夫曼他们知不知道暗夜族的毒怎么解?”米月的声音带着些许期待。

系统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沉默如同漫长的黑夜,让米月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艾尔夫曼在和宿主结伴前一直游历大陆,他或许会知道,你可以试着联系他。】系统回答道。

米月赶忙通过系统联系上了艾尔夫曼,她的手指在操作界面上不停地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急切。

“艾尔夫曼,你知不知道暗夜族的毒怎么解?我被费曼注入了他的毒液,现在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了。”她的声音如同绷紧的琴弦,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很快传来艾尔夫曼略微嘈杂的声音,背景音中似乎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仿佛他正在某个危险而又匆忙的旅途中赶路。

“暗夜族的毒?我想想……”艾尔夫曼的声音有些迟疑,片刻后他说道。

“我好像听说过,天使族族长的血可以净化暗夜族的毒。但这只是古老的传说,而且这么多年来,根本没有人见过天使族族长,也没人知道天使族在哪里。这线索实在太渺茫了。”

米月听了,眼中原本燃起的希望之光顿时黯淡了一些。

米月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个希望。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何况自己之前遇到过天使族的雄性,只是,她想到天使族雄性可怖的模样,连连摇头就算能找到天使族,他们也未必愿意帮她。

她总觉得天使族雄性比暗夜族雄性更危险。

米月眉头紧皱,她思考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坚定地说:“我想找机会回到现代,看看现代医学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毒。现代的科技那么发达,说不定有办法研制出解药呢。”

艾尔夫曼在那头担忧地问:“你真的中毒了?费曼那个混蛋。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艾尔夫曼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那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喷射出来。

米月苦笑着回答:“嗯,是他干的。不过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得先想办法解毒。”

艾尔夫曼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坚定地说:“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这就去想办法寻找天使族部落,一定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米月连忙劝阻:“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要为了我去冒险,而且说不定现代的办法更可行呢。”

米月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艾尔夫曼陷入危险之中。

艾尔夫曼却不听劝:“月,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毒死,我一定要试试。”

在那漫长而煎熬的三天里,米月的身体仿佛被卷入了一场可怕的风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毒液如同黑暗中伸出的无数邪恶触手,在她的血管里肆意蔓延、扩张,无情地侵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生命的力量在这恶魔般的攻击下逐渐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