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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到底有没有修炼成功?想来应该是没有成功的吧?否则死的就不会是他,而是变成她了。

没有再多想,反正现在活着的人是她。

将功法收进空间里,她赶紧打坐疗伤。

刚才那一刻,她的灵气被抽空,尽管她赶紧散去,也还是冲击得经脉刺痛。

“姐姐?”外面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钟冉瞬间睁开眼睛,收功站起来。

打开门走出去,只见钟黛儿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手中抱着一个锦盒。

“姐姐,这里是十万两黄金,你把养颜丹给我好不好?”

钟冉倒是没有想到,她真的把陈氏的私藏都找出来了。

顿了下,她拿出一个瓶子放在桌子上,淡淡道:“拿过来我看看,只要是真的,这枚养颜丹就是你的了。”

原本她是不打算把丹药给她的,但想想,自己快要离开了,有些事情不必再执着放在心里。

给她养颜丹,代表自己正式与钟家做一个告别,以后彼此再没有关系。

可能正如钟宴所说,她还是心肠软了点。

钟黛儿双眼紧紧看着丹瓶,也顾不上害怕钟冉了,走过来将怀里的锦盒放下,赶紧拿起丹瓶。

钟冉任由她拿过去,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叠金票。

清点了下,刚好十万两。

想不到陈氏还有些本事啊,竟然瞒着钟青山藏了这么多私房钱?

这些黄金,应该都是云清染的吧?

陈家当年能发家,应该也有云清染的一份功劳吧?

想想她真替那个娘不值,出钱养了一大家子白眼狼。

只是,她只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短命,否则怎么也不至于如此。

“我,我可以吃了吗?”钟黛儿看着手里的丹药,不确定是不是养颜丹。

“吃吧。”钟冉淡淡应了声,将锦盒抱起走进房间。

她还不至于拿假的丹药骗她,想要她们死,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钟黛儿赶紧服下丹药,不大一会儿就感觉一股暖流在她体内游走,随后往她脸上涌去。

她又惊又喜,赶紧抬手摸向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渐渐淡去。

钟冉从里面出来,淡淡看她一眼:“恭喜你恢复容颜,甚至比原来更美了,记住以后别再来惹我。”

说完她往外面走去,快要离开了,她也得去与何伯他们说一声。

当初控制他们,不过是为了药材,她既然要离开,也该还他们自由。

但她会与宁王说一声,让他后面安排一下,多盯紧他们,不许再为祸普通百姓。

她没有让人给她安排马车,就那样往大街上走去,速度不快,当散步了。

“钟小姐?”

一道惊疑的声音传来,钟冉停下脚步看过去。

旁边的商店里缓步走出来一名身穿白色长袍,长相俊朗面容温润的青年。

青年唇角满是笑意,很快走到她面前站定:“钟小姐,真的是你,好巧。”

钟冉往后退两步,将他上下打量,确认自己不认识。

“你是谁?我们认识?”

柳思聪浓眉舒展,脸上的笑容更甚:“现在不就认识了吗?早就听闻钟小姐的大名,不知道可否有机会一起吃顿饭?”

他长相极为俊美,在京城的美男子中能排上前五。

此时笑看着钟冉,眼中满是深情,换成任何一位小姐,此时也会被他的温柔溺毙。

只是,钟冉却不是那些花痴小姐。

她往侧绕过他,淡淡道:“公子连姓名都不敢报,说请我吃饭也太假了。”

柳思聪脸上的表情滞了下,赶紧又跟上来,与她并排行走。

“我叫柳思聪,之前家族里与钟小姐有些误会,一直想找机会消除这个误会,这不刚好遇上了?”

钟冉好奇地打量他:“柳思聪?你家族与我有误会?什么误会?你想要如何消除?”

原谅她对京城的不熟悉,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京城的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

如果柳思聪直接说燕王,她会马上明白过来。

但他说柳家,她还真不知道哪个柳家。

至于当初皇上面前被她气晕过去的柳丞相?她根本不认识好吗?

慕瑾宁与她说过一些利益关系,却也只是说丞相府,没有说丞相姓柳啊。

柳思聪看她的表情,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他唇角的笑意加大,声音越发温润磁性。

“也没有什么,就是一点小茅盾,我家与燕王府沾亲带故,之前也曾……辱骂过钟小姐,所以想表个错。”

钟冉挑眉看他,只是辱骂?而且,与燕王府沾亲带故?

“我没有听到便当不知道,柳公子请回吧,我今天还有事,便不陪你了。”

她加快脚步离开,柳思聪追不上,只好在背后大叫:“钟小姐,下次一定要给个面子啊。”

街道上的行人听到他的话都看过来,好奇心突起。

这位柳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温润如玉,但听说他也是丞相与燕王的智囊,智慧不输于宁王。

这位柳公子主动与那个丑女说话,可她竟然不理会?

不对,那个丑女,不会就是断燕王一臂的丑女吧?

“是那个丑女。”

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大家作鸟兽散去。

柳思聪看着钟冉离开的背影,眸色沉沉。

他有种感觉,此女非同一般。

他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不一样的气势,这个性格……

钟冉很快到了何伯等人的院子,只有江子弘与何伯在。

他们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到来。

“小姐?”

“之前让他们打听消息,可有消息传回来?”

她想着,如果那边有消息,她便把那个地方作为他们离开京城后的第一站。

“小姐,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何伯小心应下:“小姐,很着急吗?”

“倒也不是,你问问他们,在哪个方位,我自己去找。”

她拿出一个丹瓶放在桌上,轻声道:“这段时间让你们担惊受怕了,这是最终的解药,可以彻底解了你们体内的毒,以后都不再需要解药了。”

何伯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是微惊。

“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