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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礼部衙门的这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

魏藻德灰溜溜地回到了这里,他的神态仿佛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同僚们见此情形,心中已然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位官员假意关心地走上前来,脸上带着看似关切的表情,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好奇和幸灾乐祸。

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魏大人,是不是您提的军国大事没被内阁采纳?

怎么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另一位同僚也不甘寂寞,凑上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戏谑。

他扭动着肥胖的身体,脸上的肥肉随着动作微微颤抖着。

“魏大人,到底咋回事?给咱们说说?让咱们也乐一乐?”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咧得更开了,仿佛迫不及待地想听魏藻德的倒霉事。

魏藻德横了他们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他的眉毛微微皱起,嘴唇紧抿,说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就不盼着我点好,我给皇上上奏折。

让他不要太亲近内侍,他们反倒把我训斥一顿,看来是奸臣当道啊。”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怨气。他的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官员噗嗤一声笑道,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魏藻德,说道:“那可不是!咱们魏大人可是为国为民,没有丝毫私心,这群人就知道逢迎拍马,揣摩圣意。”

他的脸上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仿佛对那些他口中的“奸臣”充满了不屑。

同僚也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都让这群马屁精占着内阁的位置,不然,以魏大人的聪明才干,早就入阁了。

魏大人入阁,咱们也跟着沾光不是?”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魏藻德入阁后他们跟着飞黄腾达的景象。

他的双手不停地搓着,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魏藻德在礼部衙门已久,已经和这帮官僚混得屁熟,互相揭老底都是家常便饭。

脸皮早都已经练得铜墙铁壁,就是拿钢针来也扎不穿对方的脸。

他怒目圆睁,大声怼道:“就你们两个这样?不是长得尖嘴猴腮,就是长得脑满肥肠。

你们要是晚上换身衣裳出去,说你们敢吃人老百姓都信。

幸好你们没有外放州府,不然下面的百姓,必定遭罪啊。”

他的手指着两位同僚,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冲上去与他们理论一番。

官员和同僚一听不乐意了。

官员回嘴道:“嗨,我说魏大人,损人不带你这么损的,咱们好歹是朝廷命官,不至于你说的那么不堪吧?”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他的双手挥舞着,似乎在为自己的尊严辩护。

同僚也急忙附和道:“就是就是!魏大人,你这样谁还念你的好?看来呀,你被内阁训真是活该!”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头就走。

他的脚步沉重,仿佛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魏藻德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生闷气,喝着闷茶。

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拿着茶杯,另一只手轻轻敲着桌子。

他的眼睛盯着茶杯,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他的嘴巴紧闭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就在这时,内阁的廷文被吏部官员带来。

这名吏部官员是认识魏藻德,他们是同年。

他一进来就叹气,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他走到魏藻德面前,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说老魏,你说你在礼部当差好好的,抽的什么风?给皇上上奏折?

还说对内侍太好?你呀,真是嫌弃命长。”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和担忧。

魏藻德一惊,预感大事不妙,连忙问道:“兄弟你怎么来了?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疑惑,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吏部官员的胳膊,仿佛在寻求一丝安慰。

吏部的官员一来,先前和魏藻德互掐的两名官员也出来看热闹。

他们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眼睛紧紧盯着吏部官员手中的廷文。

吏部官员无奈摇摇头,拿着内阁廷文说道:“魏藻德本无实才之人,只会钻营逢迎,揣摩圣意,才从翰林院升入礼部。

料想会有一番作为,不料魏藻德狂言犯上,妄谈国事,实乃离间朝廷中枢,即日起将魏藻德遣返翰林院,好自为之。”

他的声音严肃而庄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惋惜。

魏藻德听后愕然,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以为在内阁被训斥一顿便了事,没想到处罚马上就来了。

他的身体微微晃动着,仿佛无法承受这个打击。

官员幸灾乐祸道:“魏大人,这也是好事,去翰林院进修,修身养性挺好。”

说着便坏笑地看着那位同僚。

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感到骄傲。

同僚也落井下石说道:“唉,还真别说,朝廷还真体恤魏大人,知道魏大人在礼部当差辛苦。

干脆把魏大人调回翰林院,我们就没那个福份咯,想去还去不了呢。”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官员越说越起劲:“可不是嘛!”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嘲笑。

吏部官员脸色一沉,他的眼睛里透露出愤怒和威严。

他大声说道:“你们闹够了没有?你们都是朝廷官员,还是礼部的主官,成何体统?”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着。

那两位见吏部官员发火,便收敛了一些。

他们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一丝得意和幸灾乐祸。

他们对着魏藻德说:“魏大人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去了翰林院。记得常回家看看。”

他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魏藻德不愧修炼成精,对他们的揶揄嘲讽毫不在乎。

嘴里依然说着:“哼,我有什么错?无非是仗义直言几句,他们就怕了,把我赶回翰林院,回就回,我魏藻德还不伺候了呢。”

他的脸上露出倔强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吏部官员把廷文交给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老魏,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去了翰林院好好专业修书吧。”

说完就掉头走了。他的背影显得有些沉重,仿佛在为魏藻德的遭遇感到惋惜。

魏藻德其实内心是极其难受的,不过他不会在这些人面前表露出来。

他紧紧握住廷文,脸上露出平静的神情。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不甘和无奈,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流露出来。

同僚又出来拱火:“魏大人,什么时候想来礼部衙门,尽管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这人还没走,就开始轰人了。他的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得意。

官员假装训斥此人道:“你这人怎么回事?魏大人做事还用你教?

哦对了,你的办公地是不是尽快挪一挪?兄弟们还要用呢。”

他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仿佛迫不及待地要把魏藻德赶走。

魏藻德火冒三丈,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大声说道:“你们这群王八蛋,老子还没走了,就开始这般对待我,等我缓过劲来。

非弄死你们两个鳖孙,办公地我就不搬,怎么地?我就不能再回来?”

说完就拂袖而去。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他们宣告自己的不屈。

两人嬉笑地望着魏藻德的背影追问道:“魏大人,千万别生气啊,容易气坏了身子。”

说完二人终于放肆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魏藻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礼部衙门里的气氛却并未就此平静下来。

那位官员和同僚相互对视一眼,随后缓缓开口。

官员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屑,说道:“魏藻德这畜生应该是回不来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敢写这种奏折给皇上。”

他的嘴角微微下撇,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仿佛在审视着魏藻德那愚蠢的行为。

同僚赞同地点点头,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缓缓说道:“平日里看他精明,居然弄出这一步棋。

我看,他是想升官发财想疯了,疯狂的在皇上面前找风头出。”

他的眉毛微微皱起,眼睛微微眯着,一边回忆着魏藻德平日里的表现,一边分析着他此次的举动。

官员嘿了一声,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接着说道:“可不是嘛,没想到皇上不吃这一套,他意思是朝廷有魏忠贤呢。

他来扮演忠臣,娘的,魏忠贤在的时候,他可不敢放一个响屁。”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仿佛对魏藻德的投机行为感到不耻。

“嗨,可不是嘛,投机投错了,踢到铁板了,这会有他好受的了。”

同僚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此时,官员突然叫来文书。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指着魏藻德的桌椅说道:“把这些东西给我搬出去。”

他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文书嗫嚅着说道:“大人,这些是魏大人的物件,往哪搬?小的不敢。”

他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担心自己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牵连。

官员斥道:“有何不敢?他都滚回翰林院了,还占着茅坑不拉屎,快点叫人搬走,就说是我说的。”

他的眉毛竖起,眼神中透露出威严。

他的手指着文书,仿佛在命令他必须执行自己的命令。

文书听他这么一说,便麻利地回了个“是!”,就出去喊人来搬桌椅。

他的脚步匆匆,仿佛在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摆脱困境的方法。

既然有人扛事,他做小的就不怕了。

同僚看着官员的举动,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没必要这么做吧?都是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官员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他还真的能回来?他,已经完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魏藻德的未来。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扬起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随着文书的呼喊,几个小厮匆匆赶来。

他们看着魏藻德的桌椅,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

但在官员的严厉目光下,他们不得不开始动手搬运。

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桌椅,脚步缓慢地向门外走去。

官员看着他们的举动,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他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在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骄傲。

同僚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虽然没有对魏藻德的有丝毫同情,但是对官员的做法有些不满。

是不是有一天自己走人,他也会这么对待自己。

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搬运桌椅的声音在礼部衙门里回荡着,仿佛在宣告着魏藻德的离去。

官员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为自己的胜利而欢呼。

而同僚则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嘴里嘟哝着:“老魏,叫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下回长得记性吧,老匹夫。”

乾清宫,曹化淳恭敬地站在崇祯皇帝面前,禀报着处理魏藻德的事情。

曹化淳微微低头,双手交叠于身前,神色恭谨地说道:“陛下,魏藻德之事已处理妥当。”

崇祯皇帝听后,心情似乎有些高兴。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

“嗯,很好,对付这种百无一用的人,就该这么处理,省得到时候朝廷的官员有样学样。

不好好当差,都想着怎么逢迎朕。”

崇祯皇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话语中带着对魏藻德的不满和对朝廷风气的担忧。

曹化淳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微微躬身道:“圣上英明,这种人雕虫小技也敢在圣上面前卖弄,真是不知死活。”

崇祯皇帝又说道:“魏藻德这个人,去给内阁和吏部打个招呼,就把他放在翰林院,不许提升,让他老老实实看书修书。”

曹化淳连忙回道:“是,陛下,也不知道他是抽什么风,想这么一出。”

曹化淳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魏藻德的动机。

崇祯皇帝听后放下了手上的奏章,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内阁不是缺人手嘛,三位内阁大臣要处理诸多政务,上次就向朕说了,朕也答应了。

有合适的人才可以向朕推荐,这个魏藻德心思全在这上面。”

崇祯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失望,他的眼神望向远方。

曹化淳恍然大悟,脸上露出钦佩的神情。

“圣明无过皇上,果真无风不起浪,原来什么事都是有原因的。”

曹化淳的眼神中闪烁着崇敬之色。

崇祯皇帝严肃道:“如果他有治国之才,朕就让他入阁,可偏偏他是个无用之人。

有些人的才情只适合雪月风花,拿来办事是百无一用。”

崇祯皇帝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的声音中带着对魏藻德的失望和对朝廷未来的担忧。

曹化淳连忙点头,脸上露出赞同的神情。

“陛下,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