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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吞山河,银鞍照骨寒……

这样金鳞甲胄、气吞山河之势,花芜一点儿也不怀疑大兖会胜、战墨风会赢。

大军开拔找敌人决战后,战况也确实花芜所想的一般,一封封捷报飞到萧凛的龙案上,在战墨风的带领下,大兖的军队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打得敌人节节败退……看样,要不了多久,敌人就会被打回草原老家了。

这让萧凛无比的高兴。

也许是因为心情好,萧凛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好,渐渐恢复了些元气,脸色也红润了几分。

裴玄与鹤云深见状,觉得也是时候请罪了,于是便一同来到萧凛的营帐。

两人跪在萧凛面前,神情凝重。

裴玄率先开口,清冷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愧疚:“皇上,微臣有罪!在您身中诅咒之时,微臣没有保护好皇贵妃,让皇贵妃不幸落入敌手,半路千辛万苦逃回后,又被战墨风误当作医兵抓去了敌军营地……后随战墨风一同返回军营。”

鹤云深紧随其后,道:“皇上醒后,身子虚弱,受不得刺激。是微臣建议裴大人先将此事瞒下,待皇上身子养好些再实禀报……”

“不管原因为何,臣等确实犯了欺君之罪,还请皇上降罪!”

“放肆!”

“你们怎么敢如此行事?!”

萧凛的脸色瞬间铁青,怒意在他胸中翻腾,几乎要冲破理智。

虽然,萧凛的怒火不是冲着花芜去的,可是,花芜还是被吓得不轻。

因为,若非她故意捣蛋,甩开裴玄的保护,接下来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裴玄和鹤云深也就不会万不得已下犯了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啊!

萧凛不会杀了裴玄和鹤云深吧?!

花芜心里有些担心,小脸发白,一双妙目不时紧张地在三人身上滑过。

她还从未见过萧凛如此暴怒的时候,双目如炬,眉宇间似有雷霆凝聚,帝王威压碾碎之感铺天盖地,简直让人窒息。

“裴玄,朕将皇贵妃的安危交到你的手上,你就是这么保护皇贵妃的?!”

萧凛拳头紧握,发出“咯咯”的声响,足见他有多愤怒。

若非裴玄是大兖国师,肩负监测国运兴衰之重任,萧凛恨不得把他推出去砍了!

还有鹤云深,若不是阿芜的身子仍需他调养,他就一并推出去砍了!

他们虽说是一片忠心为他,可是,这也难掩他们欺君的事实!

这次是阿芜命大,想了办法自己逃出了敌人的魔掌,若是阿芜没有自己逃出魔掌呢?那阿芜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裴玄和鹤云深的隐瞒不报,会让阿芜送命的!

“臣等知罪!”

裴玄和鹤云深匍匐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

他们心中已做好了承受皇上雷霆之怒的准备。

尤其是裴玄,即便皇上因此要了他的项上人头,他也绝不后悔当日的决定,因为皇上的安危和大兖的江山重于一切。

气氛紧张到极点,花芜的眼泪说来就来。

“皇上……”

花芜扯了扯萧凛的衣袖,哭唧唧道:“这件事情,都是臣妾的错。”

“是臣妾太过任性了,甩开了裴大人,这才被敌人趁机抓了去。”

“您就别怪裴大人和鹤大人了……”

“他们素来忠心耿耿,臣妾不愿意因臣妾一己之私,让皇上失去两位国家栋梁……”

花芜不开口则罢,这一开口,立刻让萧凛想到花芜此次的危险确实都是她任性引来的,不禁心中又怒又疼又恨,冲着花芜开口怒斥道:“还有你!”

“往日里,你娇纵任性,朕都没有管你,可你这一次居然胆大包天的差点丢了小命……你……”

以往花芜也都是又娇又任性,可是,只要花芜娇滴滴的哭一哭,萧凛便拿她没有了办法。

此时,萧凛满心都是后悔,怪自己没能对花芜狠心一些,才惯得花芜不知天高地厚,险些命丧于此。

萧凛越想越怕,一时间,急言厉色到手都有些抖了。

花芜傻了。

萧凛从来没有这样凶的骂过她,这还了得?!

花芜的性子素来刁蛮,她可以说她自己错了,却不允许萧凛说她。

萧凛这样凶她,花芜如何能忍?!

“那臣妾被抓走了,臣妾也不想的呀!”

“若是臣妾没有被抓走,赵军医那些人可就生死难料了,不管怎么说,臣妾还救了那么多人呢……”

“你还凶人家!”

“你还凶人家?!”

“呜呜……”

花芜以手抚胸,秀眉紧蹙,泪珠双双对对地坠,喉间溢出的呜咽像碎玉溅冰,哭腔还带着娇娇的颤音,直让人满心怜惜,哪里还舍得苛责半分?!

萧凛的脸色红红白白,煞是好看。

有心再骂她两句,免得她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让他日日担心。

可是,花芜的眼泪似银河倾泻,一串串珍珠似的泪,虽然没有砸在他的身上,却是重重砸进了他的心里,烫得他心都在哆嗦。

有说两句软话,可又不想就这么让她蒙混过去。

萧凛长眉紧皱,满眼焦灼,薄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你们先退下去!”

萧凛一甩袍袖,语气颇有几分气急败坏。

“微臣告退!”

裴玄和鹤云深相视一眼,两人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鹤云深临走前,眼含忧虑。

他有些担心花芜。

这事儿原本就是花芜做错了,可现在花芜非但不认错,还和皇上耍起了脾气。

他担心皇上会责罚花芜。

“杞人忧天!”

“皇上哪里舍得责罚她?!”

皇上若是舍得责罚她,就不会让他们离开了。

这明显是想哄人,又不好意思被他们看见,所以,赶他们走呢。

“真的吗?”

鹤云深转忧为喜。

可裴玄却转身望着龙帐,深深的叹了口气。

夫纲不振,尚惹人笑话。

一国之君,被一个小女子拿捏,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不至于此。”

“皇上自有分寸,我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鹤云深连忙宽慰着裴玄的心,生怕裴玄又要胡思乱想。

营帐内,只剩下萧凛和花芜两人。

花芜仍就哭得可怜,眼眶仍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半分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萧凛束手无策,脸上的神情越发的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