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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策每天都要绑上沙包跑5000米,练体能和腿功……

在家里时,他总是沿着新建成的楚街汉河跑,清晨那里空气清新……

……

汉河旁边有很多涵洞、桥洞,能遮风挡雨,慢慢地就成了流浪汉的家园……

……

其中云霞桥下的桥洞最舒适,这是个三岔桥洞,没有南北风直接吹进来,冬暖夏凉,简直就是流浪汉的“宫殿”……

……

陆策从这里跑过时,会带一些路上买的包子、馒头、牛奶给这些流浪汉,天冷了也会带些毛毯给他们挡寒……

……

从前年夏天起,陆策就注意到这个桥洞来了一个40多岁的、身材不高的流浪汉,尽管蓬头垢面,看得出他是个面目清秀、曾经很清爽很讲究的男人……

……

他仿佛神智不清,陆策试着和他打过招呼,但他从来不理,给他吃食也从来不当面吃……

他的衣服尽量抻得很清爽,晚上很晚了还看他去汉河里洗过澡,估计是尽量不让自己身上有异味……

……

他也捡些塑料瓶之类破烂,装在5~6个大编织袋里。

但陆策从看到他到桥洞起,这几个编织袋就没有动过,像是他的道具,更像是用这几个编织袋围成自己的私密空间……

……

昨天早上,陆策把带来的包子递给他时,他似乎清醒了,破天荒地跟陆策说起了话,“你今天晚上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洗个热水澡?”

话语比较难懂,应当是浙东海边一带的口音,陆策如果不是在魔都生活过4年,估计都不知道他说的啥……

陆策想,他要我晚上带他去洗澡,可能是怕他脏兮兮的跟在我身后,会让我丢面子……

这比好多正常人都考虑得周到啊……

晚上9点多,陆策把他带到自己刚装修好的两间门面那里,这是陆策准备为引进公司后勤服务人员准备的,

门面还没有租出去,楼下空荡荡的。上面是近2米高的阁楼,还有个小厨房、卫生间……

热水器、燃气灶等基本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

流浪汉打量了一眼这里,很是满意,他又向陆策借手机用一下,陆策掏出自己的手机,他想了下没有接……

“你拿个旧的,不用的……”

陆策想,也好,顺便再给他带点衣服来……

等陆策拿着刚淘下来的手机、几件自己的衣服过来时,他正在阁楼里洗澡……

“你把手机放茶几上吧,最好放一把钥匙在这里,我从里面锁门……”

……

第二天早上6点多,陆策带着豆浆油条去门面时,卷闸门从外面锁上了……

陆策有些吃惊,他走了?钥匙呢?

……

陆策用备用钥匙打开卷闸门,楼下、阁楼都空荡荡的,茶几上放着他昨天晚上拿来的手机、旁边是一张银行卡、还有不知从哪里弄的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一个手机号码……

陆策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这个号码,“喂……”

是个女孩睡眼惺忪的声音,陆策想怎么才能跟她说清楚,“我遇到了一个流浪的大叔……”

手机地传来不耐烦的吵闹声,“谁呀,蓝一,一大早的,烦人……”

“神经病……”

挂断了,但听得出是女生集体宿舍……

再打过去,好半天才接通,“还是这个号码……”

这个浙东口音的女孩小声嘀咕,旁边有人说,“别是个骗子吧?据说现在骗子骗人都很有针对性、一遍一遍打电话……”

陆策主动挂断了,再说下去没用,再说,这女孩极有可能是流浪汉的亲人,当着众人也不好说女孩亲人是流浪汉……

陆策想编辑一条短信告诉她,编了、不太合适,删了……

再编、还是不太合适……

又删,这比老子写论文都费神……

又要让她相信自己,又不想让她亲人的隐私公开,还要把事情说清楚……

……

最后还是决定当面告诉她,要让她敢一个人来跟自己见面,编成的是一个“接头”短信……

“中午11时,在中百仓储超市门前见面,我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手里拿着一本《龙国老年》杂志……

让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个40来岁、1.68米左右的中年流浪男性的事……

最好一个人来,因为涉及隐私……”

大白天的,拿老年杂志,又在人来人往的超市门口见面……

这你该放心了吧?

……

“我凭什么相信你?”女孩还是不放心……

“他在我这里留下了一张银行卡和你的电话号码……

但现在他又离开了,不知去哪儿了……”

估计是最后一句话让女孩冒险赶来,不到半小时,就有个娇小玲珑的姑娘,在陆策身旁转圈,

陆策一边看杂志,一边打量,应当是她了,可她总是不到跟前来啊……

……

难道不是她?

陆策看了看周围,没有谁再拿杂志,这种老套的接头方式只有在怀旧电影里才看得到,现在谁还这样接头,拿的还是惹眼的《龙国老年》……

他把《龙国老年》杂志封面故意反复看了好几遍……

终于,她慢慢走过来……

这姑娘身高不到1.6,身材纤细,长着时下最流行锥子脸,皮肤白嫩,像能掐出水来一样……

年纪嘛,23~4岁的样子吧……

“请问,你的电话是136**吗?我叫陆策,在中原科技大学自动化学院读硕,哦对了,刚毕业又在读博……”

这让姑娘又警惕了几分……

“怎么跟你说呢,有一个流浪男人,一直在汉河边云霞桥下的桥洞里睡,

昨天,他要我带他洗个热水澡,我把他带到我的空门面,

今天一早上,我再去时不见他了,留下了一张银行卡和你的电话号码,还有我的一个旧手机……

那手机和银行卡我都没动,怕他留下什么信息……”

“在哪里?”

“我说了,在我的空门面里……”

……

……

她明显又犹豫了,

“放心,那里也是闹市区……”

陆策突然想起,这个流浪汉到空门面时满意的表情,不光是怕到住宅会给人家带来议论,更大的可能是他预知他的亲人不敢去别人的住宅……

……

……

陆策催了一句,“他今天一早上不知怎么自己走了,原来睡的桥洞那里也没有。

我也不知他去哪儿了?会不会有危险?“

……

姑娘定了定神,显然是决定再危险也要去了,

……

……

到了空门面,陆策怕姑娘担心,卷闸门都没有关上,两人到二楼阁楼里,只见手机和银行卡都摆在茶几上,

姑娘拿起银行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是她老家“滨海银行”的储蓄卡,

又拿起手机,开机,要输入密码,

陆策说:“原来的密码是划线,划“Z”字……

昨天我不知道他动了没……”

姑娘试了下,没划开……

切换成数字密码,她仰起脸想了又想,输了两次都没打开……

又用疑惑而警惕的目光看着陆策……

难道是自己的生日?

一输进去果然打开了……

……

陆策本来想下楼让她一个人在阁楼里待,但又怕她出什么意外,走到阁楼门口站着……

……

姑娘又摆弄了好一会手机,只有一个录音文件是新建的……

打开这个录音文件,浓浓的浙东方言娓娓流出,陆策只能听懂小部分……

蓝一:我的女儿,

你的父亲是天底下失败透顶、窝囊透顶的男人……

你的母亲给我戴了两顶天底下最肮脏、龌龊,最说不出口的绿帽子……

从外面给我戴的绿帽子,让我得了说不出口的脏病……

从家里给我戴的绿帽子,是让我更说不口的人伦丑闻、惨剧……

文**和何**都不值得你尊重,虽然他们是你的爷爷、你的母亲……

本来不想把这些人间惨剧告诉你的,但怕你也被他们伤害,不得已还是都告诉了你……

……

不要找我了,我感觉病情在恶化……

我不能让自己死了都没有最后的体面与尊严……

我不会寻短见,除非我真的要死了,但我死只会葬身火海,让我肮脏的身体、连同我家庭的丑闻一并灰飞烟灭……

别的死法,我怕污染了脚下的土地和水……

……

也别报警,那样会把我们这个家庭的丑事,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让你也生活在舆论的重压下。

这也是我宁愿在外流浪,却不想去报仇的原因……

你也不要试图去报仇,那个情感包袱你背不动……

……

卡上是文**交给我打理的工厂里最后一年的货款……

……

去你们学校看过你的背影……

……

你性格随我,敏感而柔弱,不适合在这个世上与人相争……

别回这个肮脏无耻的家了,找个有担当的男人早点嫁了,生儿育女……

……

……

如果你能听到这个录音,这个小伙……

你自己看吧……

……

我的女儿……

我的蓝一……

……

……

从开始听到录音,姑娘就开始哭泣,哭声越来越大……

到后面,差不多就嚎啕大哭……

“姑娘,如果你不想邻居报警的话,就小点声,卷闸门没关……”陆策小声提醒她。

姑娘听话地压抑下哭嚎,却压不下锥心泣血的抽泣……

那种能把心刺出血来、却不得不隐忍着而无法哭出声的巨恸……

她先是趴在茶几上哭,后又转身趴在沙发的靠背上哭,浑身抽搐……

陆策怕她一口气接不上来,背过气了,走到她身后,轻轻拍她的后背……

她一反手挡开了,把陆策胳膊都碰得生疼……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

……

“我叫文蓝一,在楚汉大学社会学院读大三,这个手机我先拿回去,这个录音文件我要下载下来,过几天再还你……”

文蓝一说完,抹着眼泪走了……

……

……

“真是管闲事落闲事……”

陆策心里说,“对了,这个流浪的文先生说得了“脏病”,梅卉卉的母亲也是担心得了什么‘脏病’……

嗯,就这么办……”

下午,梅卉卉又打电话说,她母亲又患病了,要陆策过去一趟。

陆策说:“现在你到我学校来,我告诉你一个偏方……”

……

等梅卉卉来学校时,陆策递给她一张纸条,嘱咐她,“等你父亲回家时,把这东西让你母亲喝了,最好3小时内让你父亲不离开你母亲……”

……

梅卉卉红着脸骂道:“臭流氓!不正经!”

……

不过从此以后,梅晴的病再也没有复发过……

不是梅卉卉认为的,母亲得的是那啥“男性爱抚缺乏症”,

而是梅晴阴差阳错地跟范得宝睡了,但范得宝却没有感染爱*滋,她总是“自我暗示”自己得了爱滋,这个心结一解开,病就完全好了……

……

后来,梅卉卉担任公司股东,副总经理,常跟陆策深谈,陆策跟梅卉卉隐晦地说出这事,梅卉卉红着脸跟陆策吻在一起……

因为陆策治好的不仅是她母亲的心病,还让父亲慢慢回到她母亲的身边……

这让从小就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梅卉卉有了完整“家”的感觉……

没有经历过这种家庭悲剧的孩子,对这种获得感和幸福感体会不深,但梅卉卉现在体会到了,她在心里对陆策说,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听你了……

……

……

陆策盘算了现在的资金盘子,还差着3000万元左右,这块资金不落实,不仅公司草创时步履艰难,而且还会给后续建设和经营带来无穷后患……

这几天他总是在琢磨这个问题……

……

……

汤姆国的苏珊娜来龙国,是按斯丹佛大学与楚汉大学交换留学生方式来的,

楚汉大学是大湖省最顶级的综合性大学,在龙国排名常在8名前后……

苏珊娜来龙国前跟陆策联系过,问到哪些地方采访比较好,

陆策说,龙国地大人多,要讲代表性,从地域上看,至少要去东部和西部、城市和农村,

东部他建议去魔都,西部建议去长安……

至于城市和农村,他建议就在大湖省的江城市和西部五陵州采访……

……

滨崎汐不吃龙国女人的醋,但却吃卡佳和苏珊娜的醋……

她听说苏珊娜要外出采访,坚决反对陆策陪她去,

陆策只好请老家在黄土高原的贾芳陪她去……

……

正好学校团委动员研究生下乡支教,贫困落后的五陵州提出最好是选派高新科技类研究生过来……

但响应者寥寥无几,脸上长雀斑的校团委书记亲自来自动化学院动员……

陆策还没有办理毕业手续,又硕博连读不用考试,他跟团委书记说:“我去吧……”

他送滨崎汐回动漫国后,按协议去了五陵州。

不想,在这里他却遇到了能解自己资金之困的“贵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