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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刚入宫没多久,跟在秀玉宫的宫女,也没跟她特别亲密。

此刻见到主子疯疯癫癫的模样,全部都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没有一个人上去拦着她。

皇帝倒是面色紧张的低头靠近桑景宁。

“宁儿,她这样,不会伤到腹中的孩子吧?”

桑景宁面色有些一言难尽,好半晌,还是只回答他不会。

要是现在就让他知道,秀答应腹中的孩子并不是他的种。

还不知道他要多生气。

燕家找的人,还挺一言难尽的。

一个个的,明明大好的前途,放着不要,非要往肚子里揣跟别人的孩子。

花月还没做什么,燕秀毓就连滚带爬的到了桑雄野身边。

“陛下,陛下你救救我,救救臣妾吧!”

“朕如何能够帮得到你?”

桑雄野是真的疑惑,毕竟他是真的不知道秀答应究竟看见了什么。

“你这女人,好生好笑,平白发了疯,现在又让我父皇帮你。”

“哇塞,后宫那么多妃子,怎么就你的脸那般大!”

燕秀毓脸色一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真的!有病吧她。

桑雄野像模像样的训斥了她一句,话音刚落,燕秀毓的眼中就仿佛开始冒着粉红泡泡了。

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她娇娇柔柔的又往桑雄野旁边靠了靠,语气无比甜蜜。

“陛下~”

哎呀,腻死人了。

燕秀毓手指着花月的方向,指尖颤抖。

“那里,要害我的那个女鬼就在那边!”

桑雄野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转头,语气凌厉的质问着秀玉宫的宫女。

“你们可能看见那边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皇上开口,把那些宫女吓得跪倒了一片。

“回皇上的话,奴婢从未看见有什么。”

燕秀毓是真的没什么脑子,一点都没有思考为什么今晚真的会有一个女鬼出现在她面前。

满心都是,应该怎么才能让皇帝更加心疼她。

甚至,让皇帝能够今晚宿在她的寝宫。

桑景宁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思及此,她轻轻扯了扯父皇的袖子,示意他可以走了。

紧接着她又把花月给拎了回来。

“爱妃啊,莫不是白日里太累了,这才导致夜里出了幻觉。”

桑雄野随手点了几个宫女,让她们晚上照顾好主子。

“若是秀答应出了什么事,小心你们脖子上的那个脑袋。”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又说到了颜秀毓的心坎里。

她突然就一脸娇羞的表情了。

看的桑景宁一脸莫名。

一直到父女俩都已经准备离开了,她还是那样,一脸娇羞的表情。

“宁儿,可看出了什么来?”

父女俩并肩走在路上。

桑景宁仰头看了看父皇,她都有些不忍心说出口了。

重重叹了口气,她这才开口。

“父皇,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啊。”

桑雄野脚步一顿。

“可能看出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她入宫前半个月左右就怀上了。”

既然不是他入宫以后才怀上的,也就是说,她在进宫之前就已经与他人有染了。

那这件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皇帝选秀,自古以来都要经过层层筛选。

从容貌到才能,更是要把生平调查一番。

确保不是什么敌国奸细,确定她参加选秀没有什么其他的危害国家的目的。

并且必须得是处子之身的才能有面圣的资格。

然而现下,她怀孕那么久,只能说明查验秀女身份的嬷嬷们,有人被买通了。

那些茶叶入宫选秀的女人们是否是出自自身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嬷嬷。

并且在她们查验之后,还会有太医把脉看是否有什么疾病。

就算嬷嬷那关收买了,接下来太医把脉,也是可以看出女人究竟是不是处子之身的。

而且,既然这件事情上已经做了假,难免在其他的事情上不会造假。

比如,她的身份。

“小德子,你送八公主回去,然后……。”

德公公有些不解,但却哎了一声,把桑景宁送回去之后。

就小跑着去到了太医院。

“小武子,摆架御书房。”

圆月高挂,御书房里却跪了一地的人。

有的人,头顶已经起了一层汗。

或许是因为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出现在皇上面前过,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紧张。

也有可能是因为先前做过什么事情,导致现在非常心虚。

武公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的陛下向来和善。

很少有让人跪在地上这么久的时候。

就那么让人在底下跪着,而自己一句话也不说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

以至于现在,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却一脸愤怒。

半晌过去,桑雄野开了口。

“怎么,还不承认吗?”

覃大夫哆哆嗦嗦的,垂着头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老臣昨日给皇后娘娘配的药,不小心多放了些许黄连。”

桑雄野没说话,给守在门口的德公公使了个眼色。

德公公大步走近。

拉扯着覃太医的手臂就走了出去,边走边骂。

“你这老匹夫,那可是皇后娘娘,你怎么敢啊!”

出了御书房,他愤怒的关上了门。

声音大了不少。

“你们俩过来,覃太医犯了错,让皇后娘娘喝了苦药,杖责三十!”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来了刑具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啊!”

“陛下!老陈知错了!”

“啊!”

这无比凄惨的叫喊声,让跪在御书房地上的那些人心里更是紧张。

桑雄野野却面色不变。

“你们都做了什么事情,朕已经知道了,是选择继续欺君,还是选择主动承认……”

门外的角落里,德公公和覃太医相对而坐。

看着那一摊被捶打的快要变成肉泥的肉,纷纷叹了口气。

德公公道:“可惜了,这么多肉,能吃上许久呢。”

覃太医虽然也叹气,却不是心疼那些肉。

“德公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陛下如此震怒。”

“甚至还要我来演这么一场戏。”

“要不然的话,明儿给陛下开些安神稳心的药吧。”